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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聽，對視一眼，老黑古板的臉上，微微一笑。
“所謂的聖子之舉，其實就是多數親傳，給聖子做陪練！”
老黑說道。
“什麼意思？”易阡陌奇怪道。
“丹盟歷經數千年不敗，盟主之位的傳承，有一套成熟的體系支撐。”
青衣接着說道，“這套成熟的體系，可以保證丹盟的在繼承上，不至於出現劇烈的內耗，又能讓聖子得到磨礪！”
“什麼體系？”
易阡陌繼續問道。
“聖子從來就是內定的！”青衣說道，“數千年來，都是如此，雖然中間出現過幾次黑馬，但其實那些所謂的黑馬，也都是內定的！”
易阡陌滿臉驚訝，道：“也就是說，這一屆的聖子，內定的是姬天命嗎？”
“不錯！”
青衣說道，“這件事情，只有成爲太上長老纔有資格知道，我之所以知道，是因爲盟主臨走時，留下了話給大長老。”
說着，她看向了老黑，繼續道，“大長老告訴了我此事！”
“那所謂的聖子之舉，其實是在演戲？”
易阡陌皺起了眉頭。
“到也不是演戲，聖子之舉的歷練是真的，只不過最後決定誰成爲聖子的，還是九位太上長老！”
青衣說道，“至少要得到一半以上的太上長老支持，才能夠成爲真正的聖子，否則，即便你的貢獻點第一，也是不行的！”
“丹盟歷史上，出現過許多貢獻點相差無幾的事情，但有很多都是低於貢獻點榜首，成爲聖子。”
老黑接着說道，“許多親傳弟子總結下來，以爲是自己沒有得到大多數太上長老的認可，所以纔會落選，不過丹盟歷史上的內定之人，大多數都穩居貢獻榜榜首，自然也沒有引起太大的爭議。”
易阡陌終於明白了過來，咬牙道：“原來還有這等黑幕！”
“你說是黑幕也算，但其實也不算是黑幕，這是第一代盟主定下的。”
老黑說道，“丹盟如此龐大，若是因爲繼承者而發生內訌，必然會元氣大傷，對於丹盟不是好事，所以裁決院主其實還有一項職能，便是維護丹盟的穩定！”
“難怪這傢伙拼了命的也要殺我！”易阡陌沒好氣道。
“對於裁決院來說，你就是一顆禍亂的種子，早剪除早消停！”
老黑冷笑道，“丹盟太強大了，裏面的天才太多，即便你真的有一代天驕之姿，丹盟也不會因爲你而改變原來的規矩，畢竟，沒有你，丹盟依然能夠平穩的走下去，可你的出現，卻會給丹盟帶來不可預知的變數。只是裁決院都沒想到，你竟然會生根發芽，長到如今的樣子，好在你沒有丹王令，要不然……”
“所以，其他人要成爲聖子，基本上不可能了？”
雖然他沒有說完，但易阡陌卻明白他後面是什麼意思，此刻他也終於明白，爲什麼秦牧那麼想弄死他了。
秦牧到不是討厭他，而是秦牧在離開之前，已經準備好了接班人，而這位接班人的對手，在秦牧看來，都是敵不過姬天命的。
可是，他的出現讓秦牧失算了，秦牧感覺到自己答應易鴻菲給了易阡陌丹王令的事情，是一個錯誤！
所以，他想要抹掉這個錯誤，否則，這將會給丹盟帶來無數不可知的變量。
至於第一代盟主的那些預言對於秦牧的影響，到還是其次的。
“他就是欽定的聖子！”
老黑堅定道，“沒有人可以撼動，他也是丹盟的天命。”
易阡陌緊握着拳頭，仔細想來，如果換做他，估計也會像秦牧一樣做。
就好比他的易家，如果他的易家天才如雲，那他自然也培養一個最好的接班人，從而接受自己的家業。
但在他臨終之前，竟然出現了另外一個耀眼的天才，這個天才甚至比自己的接班人還要耀眼一些。
或許大多數人，都會生出更改接班人的念頭，但也僅僅只是念頭而已！更多人會選擇抹去這個天才。
沒有人會願意，在自己臨死之前，換掉一個成熟的接班人，而選擇另外一個所謂的天才！
丹盟的傳承和延續，纔是最重要的，至於天才？每個時代都有。
易阡陌在秦牧眼裏，就是那個耀眼的天才，如果他持有丹王令的事情，被丹盟的太上長老知道了，恐怕他會遭遇整個丹盟所有勢力的圍攻！
就像秦牧當初封印四位教主時做的一樣，因爲秦牧知道易阡陌有合法繼位丹盟盟主的但王琳存在。
想到這裏，易阡陌的都有些後怕：“若是我的丹王令上出現了名字，那此前的事情，八位太上不但不會妥協，甚至會全力以赴的將我絞殺！”
易阡陌就是丹盟繼承的那個變數，沒有人希望出現變數，畢竟姬天命，已經那麼好了！
吳均之所以會投靠易阡陌，而放棄了爭奪，主要還是這件事後，他突然發現自己這個親傳弟子，其實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重要。
他這才意識到，姬天命竟然是丹盟的天命。
“那你呢？”
易阡陌忽然看向了青衣，道，“你這個聖女是怎麼回事？秦牧告訴老黑這些，難道就不怕被你知道了？”
“當然不怕。”
青衣面色一沉，道，“因爲聖子和聖女是要結成道侶的，在丹盟的歷史上，也有過這樣的事情，除此之外，其餘的親傳，在聖子成爲盟主後，會漸漸遞補爲太上長老，再不濟那也是各峯的大長老。”
易阡陌不敢相信，如果不是遇到吳均，如果不是他隨口這麼一問，他日後拿出丹王令，被所有人圍攻時，甚至都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可他必須得成爲盟主，只有成爲盟主，他纔有帶人殺上正一教復仇的希望。
身爲遠古仙門，正一教強者如雲，不借助丹盟的力量，他在三年之內，根本沒有希望復仇成功。
他看向青衣，青衣也看向他，易阡陌知道青衣是希望自己能夠相助她，擺脫這所謂的天命。
“你喜歡姬天命嗎？”易阡陌問道。
“不喜歡，因爲……”青衣忽然低着頭，道，“我有喜歡的人。”
感受到青衣眼中的款款深情，易阡陌嚥了咽口水，道：“那我幫你，如果他敢對你有非分之想，我滅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