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道源
十幾道神識向凌峯掃來,充滿不善。
他們在凌峯身上來回查看,沒有感知到道的氣息。
仙皇之境與道融合,凡是踏入這一境界的都無法避免,更無法隱藏,此人就算擁有逆天之法,但道痕必然會留在其身上,而此人無論修爲還是境界亦或者身軀之上感知不到絲毫道痕。
難道說達到神皇之境,用逆天之法將其抹除了嗎?
怎麼可能。
幾人自嘲的笑了笑。
神皇降世,天地不容,再說這片天地可容納的神皇之境也不過寥寥幾人,仙皇已然是巔峯之境了,神皇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裏?
那眼前的小子顯然沒達到仙皇之境,這讓一些人鬆了口氣。
仙皇強者已然超脫,想與其爭奪寶物,就算同境界之修也壓力很大,更何況低境界的強者呢?
一道道神識在凌峯身上掃過,凌峯心中冷笑,那些氣息給他一定的壓迫之感,更有無盡的滄桑之感,不知道是存在多少歲月的老傢伙了。
其中有仙皇強者,但很多都還差一線,應該缺少的僅是道的認可與融合,但能在此地的強者就算不是仙皇也堪比仙皇。
能有底氣留在此地的,必然有與仙皇一戰的底牌。
先天靈寶?
凌峯一愣,隨即笑了出來。
要真是這樣,全部給斷劍吃了,那斷劍不就完全恢復了嗎?
到時候就算斷劍恢復不到巔峯時刻,也堪比神皇甚至超越神皇。
這樣自己在整個混沌世界也不懼了啊。
無論什麼陰謀詭計,自己都能一劍斬了。
仙域天道不是囂張嗎?自己一劍下去,看你還如何囂張。
想想就算了凌峯收起心中的想法,看向此地。
殘淵之地,曾經經歷過恐怖的大戰,使得原本羣山綠茵之地化作無盡寂滅之地,漫天黃沙隨風而起。
甚至有些屹立天地的山脈都被削平,可見曾經大戰的血腥恐怖。
凌峯一步步向前走去。
一道道虛影凝集,站在凌峯前方,擋住凌峯的去路。
“離開此地。”一個老者沙啞的說道,充滿歲月的滄桑之感。
他面色不善,那可撼動天地的氣息,讓凌峯有種壓迫之感。
仙皇強者。
凌峯眼神一凝,這是真正的仙皇強者。
讓他有種危機之感,但出現在他面前的不過是虛影,本體不知隱藏在何處。
凌峯神識掃過這片天地,但此地存在一定的規則之力,讓他神識有一定的侷限之感。
“嗯?”凌峯看向殘淵深處,他在哪裏感受到濃郁的道的氣息。
一朵白色的花若隱若現。
“道源之花。”凌峯心中震撼,他頓時明白了,爲何此地隱藏這麼多強者,不容他人踏入此地。
原來都在守護道源之花,等待其開花。
道源之花,在整個混沌都難以尋覓。
是真正的混沌之道凝聚之後,從而誕生出的。
其花九片花瓣,每一朵花瓣都蘊含濃郁的道源。
這一朵道源花瓣,不僅能讓帝皇強者瞬間踏入仙皇之境,更能讓仙皇生生跨越一個境界,省去無盡歲月的苦修。
十幾道身影攔去凌峯的去路。
道源之花快要開花,這些強者並不想節外生枝,若是眼前人識趣離去還好,若是不識趣,十幾人一同轟殺,就算是仙皇都要掉一層皮。
這也是他們達成的共識,如果只是某個人出現與一些強者戰鬥,就算只是帝皇,也會耗去他們不少力量,到時候道源之花開花,搶奪成功的機會就更小了。
凌峯靜靜地看向眼前的幾人,嘴角揚起一絲冷笑。
“我要是不離去呢?”凌峯淡淡的說道,彎月刀出現在手中。
十幾道身影臉色頓時一變,隨即變的驚駭。
“先天靈寶,彎月刀。”他們變的更加警惕,看向凌峯的眼神變了。
彎月刀可是排名靠前的先天靈寶,若是落在帝皇手中,此人就有與仙皇一戰之力,這是每一個仙皇都極爲頭疼的事。
想要斬殺先天靈寶擁有者對仙皇強者來說並不難,但要廢一番功夫。
眼前的這人實力不明,若是帝皇巔峯,或者差一步踏入仙皇的老怪物,就算仙皇也很難取勝。
此時的帝皇已然有了與沒有先天靈寶的仙皇強者真正的一戰之力。
十幾人臉色變化。
“就算他有先天靈寶又能如何?一起出手,瞬間將其斬殺。”一個老嫗冷哼一聲,手中出現一把黝黑的柺杖。
同樣是一把先天靈寶,他冷聲說道,四周瞬間變的陰冷。
十幾人猶豫片刻,氣息瞬間涌現,好似山嶽一般的氣息向凌峯壓迫而來。
“斬。”凌峯臉色一變,彎月刀化作殘影瞬間向前斬去。
彎月刀化作一輪明月,將此地的混沌之氣一瞬間抽離,一股讓人驚憾的氣息凝聚。
十幾人臉色大變,心中駭然,一瞬間向四周散去。
“仙皇之力,此人已有仙皇之力,可他身上並不存在道痕,怎麼可能?”有人驚駭出聲,他不可置信的看向凌峯。
仙皇必然存在道痕,被這個世界銘刻,凡是達到這境界之修,必然會被同境界感知到。
整個混沌世界,仙皇強者就那寥寥幾人。
若是隱藏起來,就算神皇也難以尋覓到,但面對面怎麼可能看不出境界?
難道說此人沒有與道源相融?沒有被這個世界銘刻?
但此人怎麼會有仙皇之力?
藉助先天靈寶而爆發出的仙皇之力絕不是如此,此人必然擁有仙皇之力?
想到這裏,十幾人臉色都變了。
就算那幾個仙皇存在都驚駭了。
沒與道源相融就擁有仙皇之力,難道此人可以直接吸收道源爲己用?
若是如此就恐怖了。
此人一旦選擇與道源相融那實力必然達到讓人駭然的境界。
一定不能留。
幾個仙皇老者臉色陰沉,四周出現無盡的颶風,此風一旦掃過,就算帝皇都難以承受,他們不能留手了。
“諸位,我等都修行無盡歲月,多餘的話不多說,想必都清楚此人不除,今後有多危險,不能留手了。”山羊鬍子老者陰沉着連,手中出現一顆黑色的玻璃球。
有人頭大小,玻璃球被黑霧充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