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其人?”這下我更是迷糊起來。(.ziyouge.)
他看我理不清楚,轉過身來對我解釋道:“這個女鬼不知道,不論我的結局如何,她的靈體都會被我的力量吸噬。這說明,她根本就是一顆棋子,而背後操縱她的人,只是想以她爲誘餌,來對付我!”
“你是說,你中邪毒,也都是背後操縱她的人算計好的?”
“沒錯!”他說完,掃視了周圍一圈說:“給幽幽打電話,讓她來善後。”
“善什麼後?”我不解的問。
束安朝房子的另外一邊走去,我一瘸一拐的跟過去,發現那地上躺了一具屍體,正是那個大姐的,因爲這個位置太裏面,我剛纔確實沒看見。
束安解釋說:“這大姐被佔了邪毒的靈體沾染太久,已經回天乏術了!”
我點點頭,表示明白,立刻摸出手機來給幽幽姐打電話。在告訴了對方地址之後,束安並不打算多留,他帶着我下了樓。
“你怎麼不問我,我是怎麼救你的?”我幹了這麼偉大的一件事,他怎麼能從頭到尾都無動於衷的樣子。
而且被我這麼一問,他卻一個字兒都沒有回答,一直大步走在前面。
我以爲,在我救他於危難之後,我們兩人的關係,不算是生死之交,也應該是好朋友了吧,可是現在看來,好像還是沒有多大的變化。
他先上了車,因爲我的腿腳不方便,他也沒有等我,不過等我坐到了車裏上,他才發動了車子。
最開始,兩個人一直都沒有說話,我覺得氣氛奇怪極了,就將頭望着車窗外,看着窗外的夜景發呆。
這樣堅持了十幾分鍾,我似乎意識到他這樣悶不做聲,是因爲我剛纔沒有回答他那個問題,就開口小聲問:“你是在生氣嗎?”
他平靜的開着車子,簡單回答了兩個字:“不是!”
“可是我怎麼感覺你就是在生氣呢!”女人我第六感很準的不是嗎,雖然這傢伙平時也這樣冷冰冰的,可現在我就明明感覺他是在生氣。
可他又回答說:“你感覺錯了!”
我低下頭去,一時不知道要說什麼。
如果他真的是生氣了,那麼是不是說明,他其實是在乎我跟他這段靈婚的關係呢?
我爸不是說,我奶奶在很多年前,就給我們訂下親事了嗎,他也在很早之前,就知道了我的存在。
一度在我面前耍酷,有可能只是不知道怎麼面對我,我之前埋怨他使喚我,再仔細一想想,他那麼有錢,隨便僱幾個傭人也要比我專業得多,他給我買的雖然是自行車,我就是去買個菜,騎自行車真的挺好的,還有就是,他口口聲聲說我拖他後腿把我留在車上,又何嘗不是爲了保護我呢?
而我卻爲了要解開這個靈婚,寧願讓他去死,至少他現在是這樣認爲的,換做我是他,我也會很難過的。
我小心翼翼的擡頭去看他,想到要解釋清楚,就說:“雖然我一直都很想解開這個靈婚,但是我從來沒有想過,是用你的命來解開,我剛纔不回答你,是不知道怎麼回答,這一路我想得很清楚,如果你死就可以解開這個靈婚的話,我還是會救你的,因爲……”
因爲什麼呢,我的聲音突然變小了,心跳竟然加速了起來。
他冷冷的聽完,繼續開着自己的車。
我抓了抓腦袋,乾笑着補充道:“因爲我不像你那麼冷血,我不會忍心眼睜睜的看見生命在自己眼前消失,就像你所說的,我是個爛好人!”
“你說得還挺自豪的樣子!”他終於說話了,而且這語氣讓我好受多了!
“嗯,我很自豪,你都沒有看見,我救你的時候多麼帥!”我的話題又回到了這個上面,因爲我真的覺得自己酷斃了,我需要有人來肯定。
“我看見了!”他回答道,依舊沒有看我。
我詫異着。“你看到了?你不是……”
“總之我就是看見了!”
“哦!”我突然覺得心裏暖暖的,跟他接觸的時間越多,從最開始的討厭,到現在,是沒有那麼討厭,不知道,再這樣下去,我會不會喜歡上他呢?
我腦海裏面突然想到了這個問題,我趕緊搖了搖頭,這個問題很可怕啊!
不多久,我們就到了他家。我也不知道怎麼來定義這個地方,至少我現在住在這裏,算是我臨時的家吧。
車子進了小區,沿着兩邊是楓葉樹的水泥道慢慢往前開。
因爲晚飯時我們都沒有喫什麼,現在覺肚子餓了,所以我提議道:“回去我給你包餃子喫吧,我包的餃子可好吃了,我爸一次能喫二十五個!”
束安聽到我的毛遂自薦,特別直接的接過話來講:“先不要把話說得那麼滿,要是不好喫怎麼辦呢?我口味可是很挑的!”
我撇撇嘴說:“那我看你喫我煮的面不是喫得津津有味嗎?”
他頓了一下,狡辯道;“那是因爲每次喫你煮的面的時候,我都處於特別餓的狀態,你難道不知道人特別餓的時候,喫什麼都覺得好喫嗎?”
“切!”我不以爲然他的藉口,也不想繼續揭穿他。
他問我:“你的腿好些了嗎?”
原來還記得我的腿呀,我面上一喜,剛要開口說話,他的聲音打斷了我。
“下車!”
與此同時,車子也停了下來。
我不知所措往車窗外看去,發現還沒有到家,怎麼在這裏讓我下車?當我想開口問他爲什麼的時候,他看向我,重複了一句:“快點下車。”
我什麼也不敢問了,傻呆的從車上下來,輕輕關上門,站在一邊。
車子在我跟前開走,我順着車子看去,發現不遠處他的房子外面,停了一輛紅色的跑車,藉着小區裏的夜燈,可以隱約看到,有個女人正坐在裏面。
不過,我這個位置正在拐歪處,那輛紅色跑車裏的女人是看不到我的。
不多時,束安的車子在紅車旁邊停下,那個女人也從主駕駛位子上下來了,與我心中猜想一樣,是姚可蔓。
她也許早就已經來了,發現家裏沒有人,所以坐在外面的車裏等着。
而剛纔束安就是看到了她,才讓我下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