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微笑着繼續說道：“黃先生，畢竟有些東西你應該瞭解，貴國的科研設備和科研風氣的情況，不利於你做出更加偉大的成果。”
“我就一個純粹的數學家，科研設備要求並不高。”說完，黃明哲又摩挲着手腕上的老舊手錶：
“這表雖然表面上充滿劃痕，但是已經和手腕融爲一體，百達翡麗雖然好，但是我依舊深愛着手上這塊海鷗。”
“好吧！”那人無奈的笑了笑，然後掏出一張名片遞過來：“這是我的名片，如果黃先生日後改變主意，隨時可以聯繫我。”
接過名片。
［挪威科學院特別顧問，威盧斯?喬治?弗洛倫特，電話：0047—0—136697563，電子郵箱：……］
非常簡潔，也非常樸素。
“那我們有機會再聊。”黃明哲收下名片，便轉過身到別處。
宴會進行了三個多小時，直到晚上八點半左右，王室的專車才送他返回格蘭大酒店。
脫下禮服之後，黃明哲從一大堆名片之中，將那個威盧斯?喬治?弗洛倫特的名片抽出來。
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名片，將上面的名字、電話、郵箱記錄下來。
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他洗澡之後，便若無其事的躺牀上，彷彿在玩手機一樣。
實際上他是通過玩遊戲，在和幽靈聯繫，之所以這麼隱蔽。
因爲他被人監控了，在這個房間裏面，至少有八個針孔攝像頭，而他的手機和筆記本也在入境更換SIM卡的時候，被人動了手腳。
不過那些木馬被幽靈的假殼迷惑了，將今天晚上那個威盧斯的名字、電話、郵箱傳送給幽靈，讓其調查這個傢伙。
之所以調查這個傢伙，因爲黃明哲的那個量子觀察能力，可不僅僅可以觀察別人的天賦，更加可以觀察別人的真實情緒，甚至比觀察天賦更加容易。
一個人的喜怒哀樂，無論是隱藏得再好，其量子狀態表現出來的特徵，是非常直觀的。
在黃明哲拒絕移民之後，那人的敵意和殺意瘋狂飆升，儘管表面上沒有任何變化，但是威盧斯的內心卻暴露無遺。
顯然這個傢伙不是普通人，更不是挪威科學院的工作人員，極有可能是某些特殊人員。
果然一會之後，他電子郵箱裏面出現幽靈的調查報告，這份報告被隱藏在一份論文之中，只有他自己纔可以讀懂這些公式之中的含義。
果然是這些鬣狗，儘管威盧斯所有的一切都是僞造的，但是他忽略了一個致命的問題。
現代社會的信息網絡，不管你願不願意，無處不在的攝像頭、一張圖片、購買了什麼東西等等，都會悄無聲息的被記錄在網絡上。
幽靈直接鎖定威盧斯這個人，然後直接將他的一切都收集起來，在人工智能面前，除了野人之外，沒有人可以完全避開網絡。
更何況威盧斯這種職業，難免經常在網絡上留下痕跡，比如出差的出入境記錄、醫保系統記錄、電子郵箱等等。
幽靈直接順藤摸瓜，拉出一大串名單，而且隨着幽靈不斷的搜索，越來越多鬣狗被找出來。
不過對方只是關注黃明哲，暫時沒有打算做什麼，或者可能和他是理論數學家有關係，如果是其他物理、生物科學家，對方就有可能採取一些手段。
當然對方暫時沒有動作，不代表萬事無憂，黃明哲讓幽靈全天候關注這些鬣狗的動作。
……
距離格蘭大酒店兩條街道的一家出租屋之中。
四臺改造之後的臺式電腦正在工作，散熱風扇呼呼的吹風。
“弗萊迪，你的咖啡，目標的情況怎樣?”
“沒有異常。”
“那就好。”
一個普普通通白人青年放下耳機和眼鏡，拿起一旁的熱咖啡，輕輕喝了一口：“漢克，上面有沒有新指示?”
拿咖啡進來的中年，一邊看着電腦畫面，一邊平靜的回道：“沒有。”
“不過是一個數學家，值得這樣嗎?”
“上面有上面的考慮。”
弗萊迪挑了挑眉頭，不以爲意的放下咖啡。
倆人不知道的是，一雙眼睛已經盯着他們許久，他們自信滿滿以爲天衣無縫，實際上卻如同在陽光下行走。
叮咚！
獨立於臺式電腦之外的筆記本上，一封電子郵件彈了出來。
漢克立馬轉動椅子，打開筆記本電腦上的電子郵件瀏覽起來。
一會之後，打開自己的臉書，昨天的一條動態上面，找到一個叫呼嘯山莊的人。
這個人在他動態下，寫了一條評論。
“有任務。”
弗萊迪看了看那條評論：“打算怎麼做?”
“我們是專業的。”
……
黃明哲刷牙洗臉之後，和文娜若無其事的一起喫早餐。
“文娜。”
“怎麼啦?明哲。”文娜放下勺子。
黃明哲眼神之中不容拒絕的說道：“我臨時有事，讓林飛和安笛送你回國內。”
“……”文娜心裏一驚，隨即略帶擔憂的看了黃明哲，最後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放心，沒有人可以拿我怎樣。”黃明哲微笑着說道。
心事重重的一餐早飯之後，之前來接幾人的馬克，再一次帶着一行人向挪威首都機場而去。
“馬克，我想去買一些紀念品，不知道有沒有什麼好地方介紹?”
“黃，你這就問對人了。”
“是嗎?那我一定要去逛一逛。”
不過隨即馬克眉頭一皺：“現在去賣紀念品，可能會趕不上航班。”
“馬克不用擔心，航班是十一點半，現在是九點零五，從奧斯陸市區到機場大約是一個半小時，我們還有一個小時時間。”黃明哲分析道。
“好吧！”
客車載着一行人到了奧斯陸最旺的購物街道，位於王宮和中央火車站之間的KarlJohansgate大街，以這條大街爲中心，構成一片熱鬧繁華的商業區。
黃明哲帶着文娜在一些銷售紀念品的店鋪之中，悠閒的逛了四十多分鐘。
倆人購買了一些紀念品，眼看時間差不多到十點鐘，才上了客車向奧斯陸首都機場而去。
高速公路上，大巴客車飛快向奧斯陸首都機場方向行駛，黃明哲和馬克有說有笑的閒聊着。
突然客車毫無徵兆的熄火了。
司機一臉茫然的抓着方向盤，副駕駛連忙拉起警示燈，這個時候司機也連忙將大巴車靠邊滑行。
“沃夫，怎麼了?”馬克向司機問道。
司機沃夫搖了搖頭：“我正在檢查。”
這個時候一輛皮卡車和大巴車擦肩而過。
皮卡車上的倆人，臉色難看的看了一眼大巴車，隨即只能繼續開車到前面的服務站。
半個多小時之後，大巴車又莫名其妙的可以啓動了，不過這一耽誤，黃明哲錯過了預訂航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