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我搶不過薄行止,只能先回去了。”
“你媚蠶犯了……只有呆在他身邊纔是最好的。”
“老大,嘻嘻,薄總體力腫麼樣?”
阮蘇看着江心宇那賤兮兮的留言,皺了皺眉。“不勞你操心,好得很!”
此時已經是凌晨二點鐘。
江心宇那小子早就睡了。
阮蘇卻在思考薄行止爲什麼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
她等了一會兒,發現薄行止沒有回臥室。
不管了,她有點累,緩緩閉上了雙眼。
廚房裏。
身材高大強悍的男人一邊對着視頻教學,一邊從冰箱裏面找出生薑和紅糖。
“生薑切片,紅糖少許。”
男人修長有力的大手打開煤氣竈,放鍋加水。
水開後,又煮了十分鐘左右。
薄行止這才關了火,端着一碗生薑紅糖水往樓上走。
阮蘇正睡得迷迷糊糊,就聽到耳邊傳來男人低沉性感的聲音,“老婆,醒一醒,喝點水再睡。”
她緩緩睜開眼,鼻間就傳來淡淡的生薑氣息。
哪來的生薑?
擡眼,就看到薄行止微微俯身,手上端着一碗生薑紅糖水。
男人高大的身體上還穿着小碎花圍裙……
俊美的面容配上小碎花圍裙,這畫面……卻也依舊帥得不可思議。
“你做的?”阮蘇坐起身,接過碗。
輕輕喝了一口。
好甜。
怎麼這麼甜?
生薑的味道被沖淡了許多。
“怕你不喜歡姜味,多放了兩塊紅糖。”薄行止脣角勾勒出一絲淡淡淺笑,“喝着如何?”
“甜。”
甜死了簡直。
但她不是那種不知好歹的人,薄行止這個男人,高高在上,冷酷殘忍。
他竟然爲她走下神壇,親自下廚……只爲了讓她的肚子可以舒服一點。
這個好意,她不僅心領,嘴也領,“謝謝你。”
一碗熱湯入腹,頓時覺得冰涼的身體變得暖烘烘。
“你是我老婆。”薄行止淡淡的嗓音響起。
阮蘇卻已經閉上了雙眼,她現在已經麻木了,也懶得再去爭辯什麼。
明明就是前妻而已,還叫得那麼親熱幹嘛?
但是身子不太舒服,她不想吭聲。
翌日。
天剛亮,阮蘇就醒了,發現身邊已經沒有薄行止的身影。
來到衛生間裏洗漱一番,又換了姨媽巾,通體舒爽。
昨夜好像睡着了以後,有一隻炙熱的大手一直在幫她暖肚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
薄行止現在變得這麼帖心?
阮蘇皺眉。
結婚四年,她來例假的時候,薄行止一般就不會再過來江松別墅。等到她例假走了,他纔再來住一晚,或者兩晚。
所以,他從來不知道,原來她例假的時候,竟然還會不舒服。
昨晚上薄行止自責了好一會兒。
身爲丈夫,他太不關心妻子了。
阮蘇下樓,就看到餐桌上已經擺好了早餐。
管家大叔正在從廚房裏一道菜一道菜往外端。
“少夫人,你起來了?”
“管家大叔,早。”阮蘇露出一個元氣滿滿的笑容,跟管家大叔打招呼。
她還準備親自做早餐呢!看來不用了。
“少爺請了君越的廚師,做了早餐。少夫人趕緊過來喫吧。”管家大叔將最後一道菜端上來說道。
薄行止這時也從廚房走出來,手上端了一小碟特製小鹹菜。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這男人竟然沒有刻意指使她做飯給他喫!
似乎是看出阮蘇的疑惑,薄行止勾了勾脣,看着小臉白晳的阮蘇。
氣色比半夜的時候好了許多,也不枉他給她暖肚子暖了半夜。
一頭烏黑的長髮紮成了一個鬆散的丸子頭,光潔飽滿的額頭露出來,她穿了一件白色的連帽衛衣,下面是一條黑色牛仔褲,高挑修長,渾身上下都洋溢着青春氣息。
尤其是她一張小臉又水又嫩,皮膚嬌嫩得令人發狂。
哪怕她穿得很普通,可是依舊惹眼注目,讓人無法忽視。
“你身子不舒服,所以我就叫了君越的早餐。”薄行止指了指身邊的座位,“過來。”
阮蘇一怔,沒想到薄行止這大魔王還會有這麼體帖的一天。
先是給她洗牀單,煮紅糖水,現在飯也不讓她做了。
震驚的心底泛着微暖。
她依言走過去坐到他身邊,“你能喫得進去?”
薄行止勾了勾脣,“當然。”
他頓了頓,“需要你餵我。”
“你剛纔說過了,我是病人,我不舒服,你竟然還要奴役我?”阮蘇被薄行止的厚臉皮打敗。
剛剛心底浮起來的所有暖意,全部都被無恥的話給吹散。
管家大叔一臉意味深長,語氣可憐兮兮,“少夫人,少爺真的只有如此,才能喫飯。哎——他真的離不開你啊!你就不要再拒絕少爺了。”
他說的好像薄行止悽慘又悲劇一樣。
試圖喚醒阮蘇內心的那麼一絲良知。
但是阮蘇面對薄行止的時候,一向沒什麼良知。
所以,她想也不想就拒絕,“不要。”
男人英俊的臉龐繃得緊緊的,深邃的黑眸陰鷙無溫的盯着阮蘇。
就在阮蘇夾了一隻紅豆包,正準備送到嘴裏的時候,就突然看到薄行止眉頭微皺,大掌按住自己胃部,難受的道,“好痛——噝——”
管家大叔不經常過來這邊,他一向喜歡呆在主宅那裏。
這會兒接收到薄行止的視線,他趕緊十分有眼力架的說,“哎呀,我的少爺啊,你是不是胃痛又犯了?咱們趕緊上醫院吧!”
他一邊說還一邊可憐兮兮的看着阮蘇,“少夫人啊,你就眼睜睜的看着少爺這麼痛苦嗎?”
阮蘇冷眼瞧着這對主僕那浮誇的演技,一臉無語。
秀美的小臉兒上都是無奈。
算了,誰讓昨晚上薄行止表現那麼好。
阮蘇夾了小籠包,又夾了一點小菜,一口氣往薄行止面前的碟子裏面夾了不少食物。
夾完以後,就聽到薄行止的聲音再次響起,“老婆,這不算喂呢——這只是夾菜。”
阮蘇涼涼瞥他一眼,嘴角抽了抽,沒好氣的夾起包子,塞到他嘴裏,“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