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澤佑仍然是低垂着眸,看着空蕩蕩的書桌神色不明。
一旁被他攥緊手的女孩摸了摸鼻子,有些無辜又好笑。
她也不知道這個祁靖宇這麼變態。
明明都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還畫這麼多她的畫幹什麼。
少女摘下面罩,拉開男子的雙臂,乖順地握緊他的懷裏,感受着對方身上冰冷鎧甲冒出的絲絲寒氣。
顧澤佑彎下腰,將頭顱埋在小姑娘的脖頸處,剛剛還氣勢凜然的男人此刻倒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來尋求安慰。
“彆氣了,嗯?”
一提起,少年又想到畫作上美輪美奐的人像,猛地收緊手臂,恨不得將懷裏的人欽入骨血。
他薄脣微張,忍不住咬了口女孩白嫩的脖頸,完了又附上去憐惜地親了又親。
“你是我的。”
就是他一個人的。
任何人都不準覬覦。
絲毫的想法都不該存在。
好不容易將某個幼稚的人安撫好,葉笙轉頭往那偌大的書架走去。
皓月不會無緣無故給出提示。
那麼這裏勢必會有什麼重大發現。
她仔細地看了看,在白天光線的映射下,架子上都鋪了薄薄的一層灰,唯有一處例外
角落裏一個不起眼的花瓶瓶身居然被擦拭得渾身透亮,與其周圍塵埃密佈的情況截然相反。
女孩走到花瓶前,擡手摸了摸花瓶,只覺得觸感光滑清涼,與普通花瓶並沒有什麼不同。
少年的心思都放在女孩身上,見證,低聲問道:“有問題?”
葉笙搖了搖頭,還不確定。
她嘗試拿起花瓶,卻發現看起來無甚重量的東西居然像是固定在了架子上,紋絲不動。
葉笙與顧澤佑對視了一眼,後者將她單手護到身後,稍附身觀察瓶身及其四周。
隨後,他將手掌附在瓶頸位置,用力朝逆時針方向轉動花瓶。
下一秒,一聲清脆的咔噠聲在書房內響起。
兩人的視線不約而同地落在書桌前的地板上,那兒出現了一個僅供一人進出的通道。
偏偏陽光照射不進黑洞裏,幽暗的一級級臺階似乎通往着無盡深淵。
“明寅。”
被點名的人即刻將點燃的燭臺遞上,接着規規矩矩地站到一旁做個合格的透明人,等待一會兒跟着下去。
“笙笙先在這裏等我。”
他絕不願女孩去冒險。
葉笙搖了搖頭,抱緊少年的手臂,軟聲軟氣卻又異常堅定:“我陪你。”
“不行。”
下面還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若是有什麼危險……
小姑娘不滿地瞪着他,兀地湊上去親了口少年的側臉,鬆開時仍舊強調:“要去。”
“不……”
另一側的臉頰上吧唧又是一口。
少年丞相正直清廉、秉公執法,哪裏會輕易妥協?
顧澤佑沉默了,漆黑的雙瞳幽幽地盯着懷裏不安分的小姑娘。
葉笙見人還不肯妥協,偷偷地看了一眼角落裏快要隱形的人,終於使出大絕招。
她踮起腳,纖細的雙臂圈住少年的脖頸將人拉下來。
嬌嫩的紅脣微張,咬住對方的嘴脣輕輕廝磨,退開前還舔了舔脣角。
“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