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看見葉笙的小動作時,她心裏一驚,趕緊往對面看去。
見那人還是跟平時一般無二的冷淡漠然甚至有些不悅時,祁楚心裏的火氣消散大半,臉上露出得意的神情。
她就說嘛,澤佑哥哥那般清冷驕傲,怎麼可能會圍着一個土包子轉。
一定是那些沒眼力見的人謠傳!
其實只要祁楚再仔細考慮考慮就會記得,顧澤佑對女人一直不假辭色,別說面無表情了,那分分鐘都會不管不顧地甩袖離去的,怎麼還會好端端坐在這兒任由女孩隔空調戲。
再說了,那作爲遠道而來的貴客,不說祁靖簫,葉笙還有木斯臣一衆使臣護着,哪裏輪得到祁楚放肆。
不過以祁楚那榆木腦袋,就算不是被怒火和嫉恨燒昏頭腦也想不出這裏面牽扯到的箇中關係。
這般想着,祁楚對葉笙更加不屑,原本死死壓抑着的情緒瞬間找到了出口。
“這位木斯臣來的……公主,是吧?”
“來得可真是早,讓大家好等呀。”
“不過也是,咱們的皇宮可不像草原的帳篷,迷路了也正常。”
滿懷着惡意的聲音從一旁響起,打斷了兩人之間的小互動,葉笙蹙眉偏過頭望去。
怎麼感覺這兄妹倆陰魂不散地圍繞在她身邊啊?
不過也好,她早就看祁楚不順眼了,不說她對原主身心上造成的傷害,就是她之前天天纏着碎片就足夠讓她不高興了。
皓月:……
一個兩個都是醋罈子,誰也別說誰了!
葉笙腦海裏的小人兒準備跟對方大戰一場,然而還沒等它擼起袖子,就聽到對面一個接一個地開口……
“公主是東陵國的貴賓,自然可以隨心所欲。”
說實話,若不是他着急見到人,顧澤佑甚至覺得葉笙壓軸出場也無妨。
“小楚,不得無禮……”
“放肆!給孤立刻道歉!”
祁靖簫突如其來的高聲呵斥讓祁楚嚇了一跳,但轉念一想自己所說並無問題,的確是這葉笙不懂規矩,讓大家一頓好等。
看,就連平時不搭理自己的太子哥哥都幫着自己呢。
祁楚更加得意,勾起脣角故作大方地說道:“道歉就不必了,只是穆公主往後還是要多注意,既是客便要懂得這做客的規矩……”
祁靖簫額頭突突地跳,緊握的拳頭青筋凸起,心中熊熊的怒火不斷在翻滾。
誰給她的膽子……
“還不住嘴!”
京城老百姓都知道,若是說二皇子是溫潤如玉的淡泊公子,那麼祁靖簫便是冷靜銳利的皇太子。
前者時時刻刻將笑容掛在臉上,而後者則是喜怒不形於色。
這會兒突然發這麼大火,別說是被呵斥的祁楚本人了,就連事不關的衆賓客都心裏發慌,趕緊起身再次嘩啦啦地跪了一地,心理承受能力差點的連身子都微微顫抖。
“皇、皇兄……”
祁楚被吼得腦子發懵,呆呆地看着不遠處盛怒的祁靖簫,眼圈倏地泛紅。
祁靖宇這時候也恨不得一巴掌將泫然欲泣的女孩拍清醒,這以前他怎麼沒覺得祁楚這麼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