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陵國的長公主,是太子的親妹妹麼?”
“嗯,是皇后所出。”
“她是怎麼失蹤的?”
“笙笙真的想知道?”
皇室祕辛,能有多少是乾淨的,裏面的污穢黑暗顧澤佑其實不太想讓小姑娘知道。
然而小姑娘眨巴着眼睛期待地看着她,眼裏透露出好奇和八卦。
顧澤佑挑了挑眉。
既然她想知道便罷了,說說也無妨。
“當年皇后與玫妃同時懷孕同時生產,臨盆當晚皇后經歷九死一生才誕下公主,然而還沒等皇上親眼看到,公主就便薨了。”
“產婆解釋稱公主剛出來便嘴脣發紫哭聲衰弱,怕是皇后娘娘孕期心中鬱結影響到腹中胎兒。”
葉笙皺了皺眉,按這個說法那長公主是剛出生便死了,那爲何祁靖簫說是失蹤了?
少年揉散了女孩緊蹙的眉頭,低下頭親了一口,才繼續說道:“笙笙是不是好奇與太子說法有出入?”
“嗯嗯。”
“那是因爲,皇后娘娘親眼見過那嬰兒,哭聲響亮中氣十足,並非如產婆所言什麼體虛鬱結。”
“而且皇后昏迷前曾經看過一眼公主。”
“根據太子所說,公主肩膀上有一朵淡粉色的梅花胎記,然而那死嬰身上卻沒有找到。”
可當年皇上覺得一個死嬰晦氣,而且寵妃已經爲他生下了一個公主,那皇后所出便沒那麼重要了。
太醫和產婆又咬死皇后娘娘是因爲傷心過度產生了癔症,皇上就更加不將此事放在心上了,只讓內務府多撥了些賞賜和撫慰到朝鳳殿了事。
還下令國內不可妄議長公主,免得打擾了公主地下安寧。
至此東陵國只知道二公主爲皇上心頭肉。
而對那長公主只能唏噓一聲,是個福薄的,剛出生便夭折了。
聽完後,葉笙心裏翻起了滔天巨浪。
肩膀的梅花……
玉佩……
玫妃和祁楚對原主莫名的敵意……
一件事是巧合,這麼多件事組合在一起就是人爲了。
見葉笙久久未出聲,顧澤佑以爲這些腌臢事嚇到了小姑娘。
還沒等他開口,葉笙就陡然坐了起來顫抖着聲音讓男子去點燈。
顧澤佑不敢耽擱,連鞋子都沒穿就下牀點上了蠟燭。
回到牀邊將女孩抱在懷裏拍着背柔聲安撫:“不怕不怕。”
女孩搖了搖頭退出少年的懷抱,認真嚴肅地看着對方:“阿佑,我有個東西想給你看。”
在顧澤佑疑惑的視線中,葉笙緩緩地拉下了左肩的衣衫。
自她受傷以來,每每哈梵給她換藥上藥,顧澤佑都會出去避嫌,從沒有真正看過她肩膀的傷處。
見狀,少年耳朵倏地變得通紅,連手腳都不知道該如何放置纔好,雙眸躲閃結結巴巴地說道:“笙、笙笙,是傷口還痛嗎?我、我去叫……”
“不是!阿佑你快看!”
女孩強硬地將少年的下巴掰回來看着自己。
見女孩只是稍微露出肩膀,顧澤佑鬆了一口氣,他、他還沒做好準備……
皓月:……殿下您能不能自重!
“是這樣的梅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