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笙醒了之後傷勢有了明顯的好轉,臉色也一天天好起來。
見狀,祁靖簫趁勢提出啓程的打算,他擔心時間拖久了,祁靖宇那邊會捲土重來。
畢竟多待一天就多一天的風險。
而且皇帝的壽辰也在一天天逼近,事不宜遲,還是早日出發爲好。
哈梵也說了,公主的身體已經在逐漸康復,只要小心一些是沒問題的。
顧澤佑有些不情願,這路途遙遠,他心疼葉笙奔波這麼久。
但是小姑娘在她面前撒撒嬌,他就沒轍了,勉強答應了下來。
只是要葉笙跟他同乘一輛馬車,這是他的底線,絕不能退步,否則他如何能安?
事情敲定下來之後第二天就出發了。
只是經過一次大型的刺殺,他們的隊伍明顯少了不少士兵,以至於之後的路程也比原計劃多花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
不過祁靖簫在葉笙昏迷時已經命令部下帶上他的親筆,快馬加鞭返回京城上報給皇帝。
想必此時已經到達朝堂了。
朝廷上,皇帝接過太監呈上來的書信,打開一目十行看完。
“放肆!”
帝皇震怒,將書信猛地拍在書案上。
“傳令下去,徹查太子與木斯臣使者被行刺一事!”
簡直反了天了,還嫌他不夠煩嗎?
好不容易跟對方議和了,還給他弄這些幺蛾子。
木斯臣不追究也就罷了,要是追究起來,難不成還得要他去向那羣野蠻人低頭不成?
那他這個皇帝的面子往哪兒擱?!
沒錯,這個東陵國的皇帝,第一時間關心的不是自己的兒子有沒有事,不是憤怒兒子被刺殺,也不是擔憂子民會否受到牽連,而是自己的面子有可能會因此不保。
可以說還好東陵國底蘊深厚,又有不少真正憂國憂民的好官員,否則單單靠這昏君就能夠將東陵國敗沒了。
下朝後,二皇子府書房。
“二皇子啊,這、這可如何是好?”
一名身穿白色長袍臉上佈滿皺紋的老者坐在書桌前的木椅上神情焦慮地問道。
“什麼如何是好?”
“萬一、萬一皇上查到了我們頭上……”
“李相何出此言?我們什麼都沒做,怕什麼皇上徹查?”
李丞相對面一身材肥大賊眉鼠眼的男子兀地插嘴,那面色發黃一副被掏空了身體的模樣讓人一看就知道背地裏都幹了些什麼。
“可、可太子……”
書桌後一直低垂着眸默不作聲男子終於發話。
“王尚書說得不錯,皇兄被行刺一事本皇子也感到很憤怒,然而無憑無據的,本皇子也不會任由旁人來污衊。”
他派出去的死士乃培養多年,絕對不會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事成最好,若是事敗……
祁靖宇面無表情地想着,事敗他們也會服毒自盡,任何證據都不會給對方留下。
而且父皇難道真的不知道是誰的手筆嗎?
他在乎的不是兄弟殘殺,而是自己的面子罷了。
等他氣消了之後,母妃和他們兄妹二人再去說幾句好話,不就什麼事兒都沒了。
“好了,這件事到此爲止,不必再談。”
兩人見祁靖宇都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也沒什麼好擔心的了,再拍了幾句彩虹屁就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