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屆時應該會派使臣來草原邀請我們。”
可敦看着女孩兒認真的小模樣有些忍俊不禁：“笙笙還懂這些？”
“那是自然，我阿布可是可汗！”
少女一臉驕矜，臉上帶着自豪。
果然，可汗聽了之後豪爽地大笑：“笙笙說得沒錯，虎父無犬子。”
可敦看着父女倆，無奈地笑了笑，卻也沒有反駁。
女孩眼睛滴溜溜地轉了轉，討好地晃了晃可汗手臂：“阿布，女兒想去東陵看看。”
聞言，可汗神色滿是不贊同。
不過還不等他出言反對，可敦就開口了：“爲什麼想去？”
葉笙扁了扁嘴：“女兒長這麼大都沒有出過草原，有些好奇嘛……”
“而且也可以看看那邊有什麼值得學習的，幫阿布改善一下族人們的生活。”
葉笙想過了，既然東陵國這一趟非去不可，那她就必須在這段時間表現出穩重睿智的形象，否則可汗可敦只怕會跟上一世一樣以爲她只是想去玩。
二人對視一眼，他們倒是沒有想過這個沒心沒肺大大咧咧的女兒還會有這種想法，估計還是好奇居多。
不過他們也沒有第一時間拒絕，萬一葉笙真的有想法，他們不會阻攔。
總要給草原的雛鷹翱翔的機會。
“看你的表現。”
若是到時候她還沒有打消念頭，就讓她去一趟。
左右有哈什等人陪着，不會出什麼大事兒。
可敦看着葉笙臉上顯而易見的興奮和激動，點了點女孩兒的鼻尖：“別高興得太早，要是到時候還沒休養好，就別想去了。”
葉笙趕緊應下了，連連保證會好好休息喝藥、配合哈梵的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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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草原上一家三口正其樂融融時，京城的某家酒樓卻是氣氛凝重。
“阿澤，你真的想好了？”
顧澤佑慢條斯理地端起一杯小酒遞到嘴邊微抿，辛辣的酒液頓時順着喉嚨滑下。
“嗯。”少年淡淡地應了一句。
看着他雲淡風輕的模樣，饒是一向冷酷穩重的祁靖簫也不禁有些着急。
“丞相這個位置可是多少人覬覦的，你說退就退？”
“正式因爲多人覬覦，所以纔要退。”
“否則就不止是賠上一雙腿了。”少年的雙眸閃過一抹暗色。
說道這裏，祁靖簫也沒有理由繼續阻止了，這雙腿到底是怎麼癱瘓的，他比誰都清楚。
除了那人有這麼狠毒之外，他想不到第二個人選。
看着少年年紀輕輕便終日坐在輪椅上，祁靖簫心中泛起愧疚和恨意。
“殿下也無需自責，樹大招風，顧家一家獨大了這麼多年，也是時候退下了。”
“可要不是……”
少年淡淡擡眸看了一眼對方，祁靖簫的聲音漸小，最終嘆了一口氣：“罷了，隨你吧。”
“放心，臣退下來之後行事也方便多了。”
“嗯，血債血償，新仇舊恨，那些人一個都跑不了。”
顧澤佑沒說話，只是握着酒杯的力道大了幾分，不便於行的屈辱他定會回報給對方。
“你的腿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