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搖了搖頭,神情輕鬆。
少年勾起脣角,摸了摸少女的腦袋:“嗯,我們回家。”
他順手牽過女孩的小手,小心翼翼地護着人朝外走去。
紀佑年說的是顧家,這段時間以來他仗着家裏沒人照顧,總是往顧家跑,那兒都快成爲了他第二個家了。
也不知道以前他自己一個人在家的時候是怎麼過來的。
且偌大的紀宅,怎麼可能連個管家傭人都沒有呢?
也就是顧父顧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兩小孩兒有個伴兒而已。
剛開始
顧母:怕不怕朝夕相對情愫暗生?
顧父:別擔心,小佑不是這樣的人。
後來
顧父:老婆你也不管管,咱乖女都要被大灰狼叼走了。
顧母:怕啥,這女婿還挺好的。
顧父:……
……
高考的成績很快就出來了。
原主修的是文科,臨近高考的幾個月裏,少女乾脆包攬了各科第一不止,還甩第二名好幾條街。
是讓人望塵不及的存在。
當然結果也是不負衆望,一舉奪得全省的文科狀元,給一中的莘莘學子留下了不良早戀少女轉邪歸正成爲了大學霸的傳說。
至於紀佑年,他其實早早地就得到了保送的名額,參加高考也只是陪女孩體驗一下罷了。
而且……
書房。
成熟穩重的男人坐在書桌後面,鼻樑上架着的金絲框眼睛削弱了他眉眼間的凌厲,透露出幾分溫潤的書生氣。
他沒擡頭,一邊在文件上做批閱,一邊沉聲問道:“考慮好了?”
坐在男人對面的少年跟他有幾分相似,不僅是五官上的,更是神態上的相似,特別是那隱藏在雙眸底下洶涌的波濤,鋒芒皆歸隱在平靜而冷厲的湖面下。
紀佑年沒有猶豫,冷淡地應了一聲。
男人依舊是頭也不擡地問話:“有必要?”
少年的視線投向外面,玻璃門外的陽臺上栽植着昂貴的羅漢松,翠色逼人,樣式古樸挺拔。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少年的目光溫和下來,眼中倒映着的是玻璃門上的自己。
“嗯,怕跑了。”
她的每一步,他都想參與……
叮幸福值97
紀父不置可否,對兒子這種要媳婦兒不要前途的行爲嗤之以鼻。
但是他也沒有置喙什麼。
紀氏的繼承者,理應方方面面都要做到最優秀,並不需要靠出國鍍金來給自己撐場子撐臉。
不過男人還是受不了這種令人牙酸的事情,出言打擊了下自己的兒子
“護得再好有什麼用,又不是你的。”
聞言,少年轉回頭,眼睛微微眯起,渾身散發出來的冷意跟其父親如出一轍,真不愧是父子倆。
“總比有的人強,得到跟沒得到沒什麼兩樣。”
少年說罷,起身拍拍身上的衣服,大步朝門口走去。
顧父:“……”
男人臉唰地一下黑了,終於捨得擡起頭來,雙眸陰沉沉地看過去,第一次沒什麼風度地隨手抓起手邊的硯臺往門口扔去,剛好砸中了堪堪關上的門板,發出咚地一聲巨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