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一個穿着淺綠色羽絨服的女生手忙腳亂慌里慌張地踩着雪橇直直地朝她俯衝過來，速度之快幾乎讓人無法招架。
若是一般的女孩指不定就愣在那兒無所適從了。
然而葉笙骨子裏早已練就了一番趨利避害的好功夫，幾乎是本能地就朝一旁撲去，堪堪躲過了來勢洶洶的攻擊。
“噗”
身後傳來不重不響的落地聲，摔在厚厚的積雪上還有些沉悶。
葉笙穿着厚厚的棉服，再加上笨重的滑雪橇等工具，沒能一時間站起來。
“小雨！！”
張雪剛剛離葉笙有一段距離，清清楚楚看到了整個過程，她差點就以爲葉笙躲避不及肯定要撞上了，正心驚肉跳時就看到女孩靈活地朝旁邊一躍一撲，成功地躲了開來。
她三兩下滑過去，借力帶着葉笙站起來，一邊幫忙拍了拍她身上的積雪一邊擔憂地問道：“沒事兒吧？有沒有摔到哪兒？疼不疼？”
她怒而回頭，瞪着身後在少年的幫助下好不容易站起來的女生：“你有沒有搞錯？！沒看到這兒有人嗎？！”
她們特意選了一個空曠的，四周圍都沒人的地方滑雪，要是有人過來怎麼可能看不到甚至還徑直地往葉笙身上撲。
趙恩似乎被張雪的語氣兇到了，整個人瑟縮了一下，更加貼近了扶着她的少年懷裏。
“我、我……”
“……我不是故意的……”
女生柔柔弱弱，眼眸含淚好不可憐。
葉笙：“……”
張雪：“……”
兩人對視一眼，嗯，確認過眼神，是開在白雪堆裏精緻燦爛的一朵小白花。
張雪不太耐煩看到趙恩這幅反應，活像她們欺負了她似的：“道歉走人。”
對面的女孩愣了愣，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身旁的少年，又委屈又難過：“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的聲音細若蚊蠅：“對不起……”
就在葉笙她們正打算扭頭走人的時候，堅強脆弱的小白花又發話了
“可、可是小雨是不是也該道歉呀……”
得了，聲音委屈一百倍不止。
？？？
張雪心裏簡直是嗶了狗了。
你撞了人，還讓別人給你道歉？
這什麼道理？
她炸了毛，怒視着小白蓮：“哎我說你是不是有……”
葉笙拉了拉張雪，將她護到自己身後，微微遮擋住，平靜的小臉沒有任何表情，彷彿趙恩的話在她心裏不值一提。
“要我道歉？”粉嫩的小嘴張張合合，“憑什麼？”
聞言，也不知道趙恩怎麼了，又不自覺往少年的懷裏縮去，彷彿對面要面對的是什麼洪水猛獸一般。
“你、你剛剛明明可以拉我一把的……”
張雪憋着一口氣在後面，聞言簡直要吐血三升來祭奠她的耳朵。
她沒聽錯吧？
言下之意就是她撞過來，小雨沒拉她一幫就是她不對唄。
她在後面越過葉笙探出頭，忍不住又罵道：“你要不要臉？！”
被少年護在懷裏的女生聞言不禁紅了眼眶，輕輕扯了扯對方衣角，抽噎道：“算、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