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小姐請坐。”
王祕書爲葉笙泡了一壺茶，會客室裏漸漸地溢滿了茶香。
茶葉的甘香在嘴裏化開，滋潤了葉笙略微乾渴的喉嚨，撫平了她一路奔波的燥熱。
是一壺好茶。
王祕書首先開了話題“聽聞言小姐兩耳不聞窗外事，全身心地投入到學術研究當中。”
“恕我冒昧低問一句，爲什麼您會選擇接受我們的邀請呢？”
這裏面免不了有試探的成分。
但是她實在是好奇，唯生雖然知名，但據她調查，曾經也有過更加強勁的公司試圖將她挖走，但是都無一例外沒有成功。
唯生到底有什麼吸引到她？
茶水升騰的熱氣氤氳了女人的面容，再加上低垂的頭顱，讓人無法看清她雙眸中一閃而過的光芒。
葉笙擡起頭，淡淡地笑了笑：“日復一日地待在實驗室裏、站在講臺上教書，難免會有些枯燥，還容易落後於時代。”
“倒不如趁此機會出來學習一下，或許有新的收穫也不一定。”
女人微頓，意有所指道：“而且唯生的研究方向我還挺感興趣的。”
是這位女科學家的風格，王祕書心想。
爲了實驗研究而接受邀請，實在是合情合理，沒有任何值得質疑的地方。
王祕書收起之前客套的神色，認真又嚴肅道：“既然如此，相信言小姐對我們這次的項目也有幾分猜測了。”
葉笙點點頭，肯定道：“是人魚。”
祕書不答反問：“您真的相信這個世界上有美人魚存在嗎？”
現在外面有很多人等着看唯生的笑話，覺得他們是水中撈月，異想天開。
這種依據事實和證據說話的科學家，也會相信這種天方夜譚嗎？
葉笙畢竟是開了掛才知道這個小世界居然真的存在美人魚，正常來說，沒有親眼所見或者證據表明，科學家是不會輕易下結論的。
她搖了搖頭，給出了一個較爲中肯的回覆：“我無法立刻下定論，但是我十分樂意參與其中，去探索這個答案。”
王祕書笑了，轉頭看向牆上的畫，意味深長地說道：“言小姐，大海未知的生物很多，相信這個項目不會讓您失望的。”
聰明人之間，不必打開天窗說亮話。
有時候，點到即可。
隨後，王祕書交給葉笙一份厚厚的合同，上面列明瞭薪酬以及保密事項。
除了優厚的待遇之外，還有一系列的要求，無一例外全是要求研究人員要對實驗內容全程保密。
葉笙眼眸微閃，停頓片刻後還是在上面簽上了名字。
若是唯生公司乾乾淨淨地做着合法的實驗研究，那她於情於理她都肯定是會遵守規矩的。
可若是這家公司罔顧人倫，是導致那場人類浩劫的罪魁禍首，她也不會坐視不理。
就像她剛剛所說那樣，最後的結局如何，無法立刻下定論，全憑唯生自己的選擇了。
一式雙份簽完名後，王祕書還想給葉笙講講後續的事項。
就在這時，會客室門口突然響起了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