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宇內，山河湖海，兩女都是絕色，賞心悅目。
“心平氣和”說了這般久，喵九又揪起個心，就怕她們真的會打起來。
因爲遠處好多樹木都莫名炸裂，散成齏粉。
兩人之間的空間都扭曲了，細密的縫隙突然顯現，快要崩裂一樣，並不斷髮出刺耳的扭曲聲。
氣氛極其壓抑與凝重，像是即將噴發的火山做最後蓄力，一但爆發，定然是天翻地覆。
那時候，喵九覺得自己這小身板不夠填，但他又不敢輕舉妄動，也不敢輕易插嘴。
怕被打。
就很糾結。
饒是喵九這個憨憨也能聽出兩女若有所指，但實在沒弄明白，聽着朦朦朧朧，想不通。
但有關很嚴肅的事，嚴肅到他倒吸涼氣都是靜悄悄的。
不知何時起，月嬋雲染不在笑了，亭亭玉立，嬌軀挺秀，一身長裙不染塵埃，銀色的秀髮像是一條銀河垂落，閃爍着湛湛瑩光。
直面李曉曉，那一雙眼眸平淡無波，卻彷彿看到人心裏去，明知所有思想。
“我相信他，相信他能走到這世間的最高，這片天，不夠。”
這片天，不夠。
這是喵九在山河城說的話。
很顯然，喵九這個貨忘記了。
但，月嬋雲染將這句話記在了心裏。
李曉曉許久不言，清風溫柔，拂過她的發，飄飄搖搖，散發着神聖不侵的因子，肌膚白皙，超脫塵世，只是道：“你在陰巢出手了。”
“我的好妹妹啊，你就沒偷偷掉過淚？”
月嬋雲染只有一瞬間的柔和，隨後又淡了下去，想起了自己，臉迅速攀上了一些緋紅，但繃着神色，看上去一直很平淡。
李曉曉一怔，恍若小女孩被道出了心裏的祕密，臉頰發燙，頗爲嬌羞。
於是，喵九被兩女瞪到心慌。
小呆瓜~！
兩女暗中嗔了一聲，風情無數，驚豔人間。
喵九身體震了一下。
暗中看熱鬧的都酸的嘬牙！
有點羨慕。
兩女將自己的心映霞，站在喵九面前，道出自己的心裏。
以身相伴，心相許。
她們不是在互相妥協，至少現在不會，依舊有很深的敵意。
“一個女子如此，羨慕了吹拂世界的風、灑下的天光，兩個女子如此，星河絢爛也不及眼中的燦爛，大橘子真的……”
這羣看熱鬧的都不知該如何去說了，羨慕啊，怎麼不能羨慕？
山林中變得很安靜，塵埃都被照亮。
李曉曉看着月嬋雲染許久，不知從何時起，她慢慢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很難忽視掉。
李曉曉空明無比，卻由不得一嘆，眼中波光粼粼：“明明他出世遇見的第一個人是我啊……”
月嬋雲染的嗓音也不自覺柔和下去。
“可這件事，無關先來後到，我很自私，我想獨佔他，可我與他做過約定……”
她的話停下了。
這個如魔似仙的女子，正如她所說的，很自私，並不豁達。
試問，哪個女子能對此豁達？
她不能，李曉曉也不能。
一位神靈道姬，一位太素道體。
兩人都能走到古人仰望的層次，驚天豔地。
怎可與其他人分享？
“什麼約定？”
李曉曉心裏一動，有些失態，玉手下意識緊捏在一起，正似出塵的仙子因紅塵而動。
月嬋雲染想起了羅山城，那時，他們第二次遇見，她告知了自己的名字。
回到現在，面對着李曉曉，她搖了搖頭：
“曉曉妹妹，你只需知道，若是你能，我也能，若是你不能，那我也不能，可到時候，我說不定會很不甘心，不會妥協……”
說罷，月嬋雲染在心裏輕輕一嘆。
呆呆傻傻小壞蛋啊……
正因爲這個傻，他會將一些事埋在心裏，不會同人訴說。
比如那個約定，他會銘記，可那些不好的回憶，他會忽悠自己，自我催眠，將其遺忘，不想不念。
或許，等到他找到了依靠，纔會將自己遭遇的委屈一股腦的說出來，並會大哭一場，尋求安慰。
有時候，她會想到黃金真犼那一爪，明明受傷嚴重，還要強撐無事，讓人心疼。
“我不會放手！他是我的！”
李曉曉聲音都大了些，一股可言浩瀚的氣息從她體內散發出來，有如一片星海涌動，讓暗中所有人驚駭。
“瑤羲聖女……竟是這般的深不可測！？”
他們艱難的開口，同時，李曉曉這大膽的發言讓一些人不自覺揚起了姨母笑，又有那麼一絲絲的羨慕。
雷鳥荒虎打了個激靈。
想到自己曾經還想挑戰人家……
咦……
不自覺又是冷顫。
說罷，李曉曉有些澀然，悄臉紅紅的，忍不住掃了一眼喵九，發現他還是懵懵的，心裏鬆了一口氣，撤了氣息，然後，嘟着嘴哼了一聲，非常可怨。
一股寒意！
喵九不敢動彈。
月嬋雲染呆呆的看着她，有些詫異，沒想到李曉曉會說出這般大膽的話，揶揄道：“曉曉妹妹，這可不像你……”
頓了頓，她的眸中也顯露着堅定：“我也不會放棄，他是我的！”
兩個女子圖窮匕首見，都下了決心！
世間情動，不過明日復陽多嬌媚，長空一色碧如新洗。
世間情動，不過一字二字盈芳心，一曰歡喜一曰偏愛。
大道無情人有情，蒼天衰老人未老。
情啊，就是這麼的不明覺厲，不講道理。
大宇聖子很不爽，本來是來看熱鬧的，雖然熱鬧也看到了，但也特喵被塞了一嘴的貓糧！
看得他都想變成喵九，然後A上去！
最後，他說了一句話，所有人都同意。
“大橘子跑不了了！”
的確跑不了了。
兩女說到了同一個話題，若是還有第三人呢？
“看他的意願，不過……”
兩女同時道：“他得聽我的意願！”
“若是更多……”
兩女眼神都冷了下去，髮絲輕揚，盯上了喵九。
她們想象不到自己會變成什麼樣。
但喵九估計知道自己會成什麼樣了，每一粒細胞都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