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拜訪老師
上海，七十六號特工部。
風空民這兩天對洪濤進行了監聽，但是並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情況。
他在想自己是否懷疑錯人了。
“阿虎，那天除了你在洪濤家中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情況。”
“並沒有發現什麼情況，就是洪濤的家中收拾的比較乾淨，生活非常的有規律，每個地方的東西放的都比較整齊。”
風空民仔細的回想了這件事情。
那天方青崖過來跟他彙報這件事情的時候，是寫成一份報告的，而且還不是口述給自己的。
因爲方青崖寫了一份完整的行動計劃，包括盯住復旦大學學生會的主要幾個人。
這些在報告裏面都有寫到。
“你將方青崖喊過來，我有事問他。”
“是。”
幾分鐘之後，方青崖來到了風空民的辦公室，敲門，報告。
“處座，你找我。”
“對，過來。”
風空民讓方青崖做到沙發上去問道：“你那天給我遞交的那一份報告，有沒有其他人看見過？”
他想了無數的可能性，這個情報的泄漏點在哪裏，但是一直都沒有相通，知道這個情報的人只有他們幾個人，除了自己值得懷疑的就是方青崖了，但是風空民已經將方青崖的懷疑程度給降到了最低。
剩下的一個人就是臨近行動之前通知的洪濤，但是後來風空民也調查了洪濤的軌跡，根本沒有什麼可疑的行爲發生。
那麼還有一種可能。
那就是方青崖給自己情報的時候，他寫的那一份報告被人看見了，如果找到這個人，那麼此人就是最大的懷疑對象。
方青崖思考了一下，他想了想看着風空民回答道：“沒有啊，我寫了報告，路上也沒有碰到什麼人，在自己的辦公室裏面寫的，當時沒有人。”
風空民猶豫了一下看着方青崖認真的說道：“確定嗎？”
風空民死死的盯着方青崖，他想要得到確切的回答，而不是一些模擬兩可的回答。
看着風空民這麼嚴肅的表情，這次方青崖正在努力的回想那天事情的經過。
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麼，表情變了變，但是很快就恢復了正常，但是這一幕還是被風空民捕獲到了，他看着方青崖說道：“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方青崖正在回想，被風空民打斷了，他看着風空民有些猶豫的說道：“處座，我不知道算不算。”
“有什麼就說什麼，都到了這個時候了。”
方青崖聽到了風空民嚴厲的回答，他正正自己的身子，看着風空民回答道：“是，處座，是這樣的，那天我寫完報告之後，我將報告放在了一疊文件的最下邊，那份文件是我們二隊的一些公務需要洪隊處理，我就先將那份文件交給了洪隊去處理，但是我的報告放在下邊，上邊還有一些無用的文件，我不知道洪隊有沒有看到報告。”
方青崖說的時候小心翼翼，實話實說，中間沒有漏掉一點細節。
由於文件太多，洪隊需要一份一份去看，需要一些時間去簽字，他在洪濤辦公室喝了一杯茶也說了，在話語中一直還是爲洪濤開脫，但是並沒有明說，只是在話語中隱晦的說洪濤應該不是那種人（紅黨，軍統，中統，等其他組織情報人員）。
風空民聽到方青崖說完了這一切之後，眯了眼睛看着方青崖，似乎是想要看透方青崖的內心裏面最真實的想法。
但是他並沒有看出什麼不一樣。
“這件事之前爲什麼沒有跟我說？”風空民聽完之後，看着方青崖有些生氣的說道。
方青崖聽到批評之後有些惶恐，他立刻站了起來，有些害怕的說道：“處座，當時我一時間沒有想到，我……我”
他說話都有些結巴了，但是也說不出什麼。
“坐坐，我沒有怪你的意思。”風空民跟變臉一樣，一下子就換了一個面孔。
風空民有問了一些細節問題，便讓方青崖離開了。
重慶，張尚暉家中。
中午，張尚暉回到自己的家中，剛打開自己家中的門就聞到了一股魚香的問道，大嗓門對着屋內喊道：“中午做魚了？”
軍人嗓門都大，張尚暉一聲，估計隔着一個房子，隔壁的隔壁都聽得見。
“回來了，你看看誰來了。”
張尚暉的妻子從廚房的窗戶探出頭來，看着拎着公文包的張尚輝說道。
“誰啊？”
張尚輝不明所以，走進堂屋內。
這時候李楊已經站起來了，兩個人同時在門口相遇，平時嚴肅的李楊，難得笑了看着張尚輝說道：“老師，是我。”
“你小子？”
張尚輝看着李楊，也笑着回答。
“都說了不用叫我老師，喊我一聲伯伯就行了，我又沒有教過你什麼。”張尚輝雖然嘴上評批着李楊，但是臉上還是看的出來，非常的高興。
李楊如果喊張尚輝伯伯這個沒有一點錯，張尚暉和李楊的父親之間的關係還是有一些的。
李楊嘿嘿一笑，接過張尚暉手中的公文包說道：“正所謂，一日爲師，終身爲父，還是喊老師好。”
“你小子，不錯，身上壯了，也沉穩了很多。”張尚暉看着李楊，臉上說不出來的開心。
張尚暉將李楊帶到了他的書房，他給李楊遞了一個香菸，淡淡的說道：“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怪我嗎？”
“沒有，這個事情總有人要做的，作爲軍人的李楊，應該是那裏需要，就去那裏，生在這個亂世，沒有選擇，有的只是爲了拯救這個國家出一份微薄之力。”
李楊說這句話的時候慷慨激昂，沒有一點做作，聽的是熱血沸騰。
“說的好。”
張尚暉知道，這不只是口號，而是來自李楊發自肺腑的聲音。
“好了，你們別聊了，過來喫飯吧。”
李楊正在和張尚暉激情的討論的時候，這個時候張尚暉的師孃從外邊喊了一句，而並沒有進入書房打擾他們，一般師孃都不怎麼進入張尚暉的書房，她不怎麼喜歡去打擾張尚暉工作，她只做好自己的本分工作就行了，在背後默默的支持。
“哈哈，先喫飯吧，下午跟我出去，馬場，去比一比？”
張尚暉正好下午沒有什麼事情，邀請李楊去馬場去。
聽到張尚暉的話，李楊愣了一下說道：“老師，我這個身份，不太適合出現在人多的地方。”
“沒事，下午我讓他們將馬場清場一下，到時候他們就在外邊守着，只有我們兩個人。”張尚暉笑了笑。
“好，聽老師的。”
如果是這樣的也就沒有什麼了，但是李楊還是要小心一點，下午做一些簡單的僞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