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4章
一把，拉了回來。
盧瓦哇了聲，驚訝地看着她。
“你你你怎麼辦到的？這個東西在哪裏買的？！”
“今天不說，你就擺脫不了我。”
盧瓦皺眉：“你的性格一點都不可愛。”
千緲不動聲色地收緊了一點力度。
盧瓦感覺手腕被一股力量收緊，瞳仁一縮，立刻喊停：“停停停，我告訴你，告訴你還不行嗎？別把我手弄壞了，我還要考試！”
千緲鬆了力道，但是沒松繩索。
盧瓦道：“他去前線了。”
“什麼！”
盧瓦攤手：“本來是我代表我家去的，但是我要考試，他正要有求於我，我就讓他去了，是他自願的，時間也不久，大約一個星期就能回來。”
他聳聳肩：“現在你知道了吧，趕緊鬆開我。”
千緲眼神怔怔，唰地一聲，收回了銀絲，轉身朝着門口走。
盧瓦擋在她面前：“你要去找他？別想了，現在全國戒備，沒有通行證你是過不去的。”
千緲擡眸，眼裏一片清冷：“只要我想去，老天也擋不住我。”
她移開視線，提步走開。
回到了酒店，她打開電腦搜索了現在邊境的情況。
不容樂觀。
只能用這四個字來形容。
她合上了電腦，想了許久。
正在這時，封弦來了電話。
她輕吸一口氣，拿起來接聽。
溫潤的男聲率先傳了過來：“緲緲。”
“嗯。”她應了一聲，突然有種百感交集的感覺，一股複雜的酸澀感堵在喉嚨裏出不去，身子下意識地沒入了被子裏，腦袋枕在軟乎乎的枕頭上，眼睛也跟着閉上了。
他那邊，有隱隱約約的炮聲，乍一聽，像是鞭炮。
“聲音怎麼了？你不開心？”封弦詢問。
千緲聲音略有點悶：“那種要求你都答應，你是不是傻？”
他會突然打電話來，顯然是從盧瓦那裏知道了什麼。
果然，他沉默了一會兒，並沒有問她爲什麼知道，只是道：“這是最簡單的辦法，也有其他手段，但不如這個直接有用，我不想再等了。”
她無言，似乎只能聽到自己的聲音，以及電話那頭的呼呼風聲，沙沙作響，聽着便可想象前線的殘酷。
“緲緲。”他突然叫她，徐徐的聲音，透着幾分日夜不曾眠的疲憊和沙啞：“如果這個世界上沒有你，我會瘋。”
他頓了一下，帶着幾分輕鬆的口吻繼續說：“所以我不會讓那種事情發生，這個世界還有許多事等着我去做，我不能瘋，你也不能死。”
千緲猛地一怔，轉瞬睜大了眼睛，盯着天花板看。
眼睛許久，許久，才微微地眨動一次，眼眶裏的那股酸澀，似乎在撐開的時候，也淡化了。
待喉間那股酸楚壓下，她才緩緩出聲：“考完試，我會在酒店門口等你，你不來，我就不走。”
拇指按下了掛斷鍵，她壓下手機，閉着眼睛，久久沒有動作。
隔壁的魏嫵看到這一幕，眼中透出心疼和不忍。
她不敢去打擾千緲。
事實上，她幾乎沒見過這麼她這麼脆弱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