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氏兄弟竟然有捆仙的法寶,想來那捆仙繩應該類似於東海之上的捆龍索。
幸好奶伏跑得快,否則就被他們捆了去了。
奶伏,都怪你花光了恐懼值投資了饕小餮,不然是不是能把那捆仙繩搶來
如此只能從長計議了,先讓你們多活幾天,但你們幾個就別想過安生的日子了
「來自程頤的不良情緒值,64」
“特麼的,這小子不一般啊,跑得也太快了點”程氏兄弟一起抱怨道。
然而陳獨夫並不像程氏兄弟那樣痛惜。他們是離心離德的。
平日裏程氏弟兄恃寵放曠,總是趾高氣昂的樣子,恨得陳獨夫牙癢癢,他的陰陽骷髏手總是撰得咯咯響,早就想滅了他倆。
“這捆仙繩不會是假的吧,韓劍師兄哪捨得給你們真的呢”陳獨夫嘲笑道。
“陳獨夫,你別得意,你等着,看我捆個漂亮仙子玩給你看。”程和道。
“給他看什麼,這傢伙不識好歹,哪懂欣賞。”程頤道。
雖然陸鳴跑了,但程氏兄弟還是信心百倍的,仍認爲抓個新生沒什麼難,即便那小子有些高級手段。
這時幾人進了鳳凰城,此地完全是古代文明,人們身穿長衫,但倒也繁華。
陳獨夫和程氏兄弟連外面的人都看不上,來到這祕境落後的人間,他們優越感巨大,更不把當地人當人看了。
曾幾何時他們也是人下之人,每個人都付出過巨大的代價纔有了今天。背後的付出,也只有他們自己清楚,畢竟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事。
踏進神學院的無寂宮,就算走上了飛昇的快速通道
一旦踏入修真仙途,那就是人間的最大逆襲。
畢竟人生百年,的確苦短。很多在祕境小國做帝王的人都願意爲了得道成仙而捨棄江山的。
陳獨夫已經覺察陸鳴這小子不一般之處了,但程氏弟兄依然認爲抓個不成器的小子應該是不費吹灰之力的。
正好現在撫寂真人外出不在,索性藉機會在外面多玩幾天,可以逍遙自在的樂呵樂呵,作威作福一番。
而現在陳獨夫想的問題是怎麼把程氏兄弟踩在腳下,獨得抓獲陸鳴的功勞,這纔是最重要的
進入鳳凰城,程頤在前引路,他們來到了一家名爲醉仙居的大酒樓。
這三位的修爲比陸鳴高得多,他們其實都有點不食人間煙火,平日裏就喫喫仙丹,但是茶水他們是喝的。
三人翩然而來,氣度也的確不凡,掌櫃的立即引幾人直接先在一樓雅間最好的位置坐下,他們要聽戲品茶。
這地方程氏兄弟來過,陳獨夫倒是第一次到訪。臺上一直有人唱戲,雅俗共賞。
程氏兄弟一落座就入了定一般,品着茶,聽前面戲子輕聲細語唱着小調,兄弟倆怡然自得很得意的樣子。
陳獨夫自然也是懂得享受之人。他也品着茶味,聽着小曲,悠哉悠哉的,旅途勞頓很快一掃而光。
而程氏兄弟這次是來裝大爺的,對找樂子以外的事都不上心。
他們只待陳獨夫找到陸鳴,再動用捆仙繩一捆,然後就立即回去領賞了,想着兄弟倆盡挑乾貨喫好了
臺上的戲一曲戲奏罷,程氏兄弟還沒看多鐘意的戲子。
這裏的戲子很多,上次程頤直接看中了一個旦角美人,一陣邪風就給搶走了,結果回去竟發現是個男扮女裝的旦角,好無奈,這次搶人之前要先問好。
這時陳獨夫叫來掌櫃的問話。
掌櫃的看上去得有50歲了,一看就是個精明強幹的生意人。
“掌櫃的,要在你們鳳凰城裏找個藏起來的人容易嗎”
掌櫃再次察言觀色打量了三位一番道“那得看誰找了,要是我們城主發話找,挖地三尺都能找出來。”
程頤聞聽也有了興趣,笑着道“你們鳳凰城的狗城主還挺有能耐的啊”
掌櫃聞言就一激靈,顧左右而言他“呵呵,那可不,我們費城主可是有本事的人,隔三差五就按戶搜查,我們城裏的8000多戶人家,誰家有地窖他都清楚。”
程和問道“他搜什麼啊,難不成他小老婆偷人老跑出去藏着”
掌櫃看四下也無他人,笑道“小爺真會開玩笑,當然不是,他無非就是搜銀子麼。這個稅那個稅的,都已經收到了八年之後了。”
陳獨夫打開陸鳴的畫像,給掌櫃的看“這是我們要找的人。你去,把你們鳳凰城的什麼狗屁城主找來,我有事吩咐他”
掌櫃眨了眨眼睛,又打量了一下三位年輕人,這也太狂了吧
不過看這三位的確氣宇不凡,掌櫃不敢怠慢,立即吩咐小二去報官了。
三位小仙說話肆無忌憚,哪知隔牆有耳。說來也巧,費城主的四兒子正好在醉仙居樓上喫酒。
幾人的說話剛好被一個路過的小廝聽到,他立馬急匆匆的告知了這位四爺。
少頃,這位四公子帶着七八個相貌兇狠的大漢從三樓走下,惡狠狠盯着三個身穿長袍之人。
這位四爺長得人高馬大,走路搖搖晃晃,全身都透露出一副有恃無恐的態度,似有一種上位者的神情,眼神中都是對面前三個年輕人十分的不屑。
掌櫃的也知道事情不好了,想過來圓場,卻被費四爺的小弟過來一腳給踹倒了。
“他媽的,你們三個狗東西知道鳳凰城是誰的地盤麼”費四道。
程氏兄弟一看來了這些貨色,並不言語,只想看陳獨夫的戲。
陳獨夫問道“你就是鳳凰城的城主”
這時這位四爺旁邊的小廝站了出來“睜大你們的狗眼,這是我們的費四爺,城主費老爺的四公子”
陳獨夫喝了杯茶微微笑了笑,聽到這話他覺得好笑“我說呢,人模狗樣的,原來是城主的種。”
程頤笑道“那也不一定,不過是誰的野種我還真看不出來,但肯定不是我們兄弟的,也不可能是你陳獨夫的。”
此言一出,旁邊的幾個小廝先是愣了一下,立即拔刀出鞘欲要衝殺過來
未等他們的刀出鞘,陳獨夫站起身,一伸左手,費四的腦袋立即貼了過來。
陳獨夫冰冷瘦大的左手按在對方天靈蓋上,像是吸住個藍球,只聽吱吱咯咯的聲響不絕
這一手匪夷所思,衆小廝都驚了,皆不敢上前。
他們之前還凶神惡煞一般,現在都成弱雞一般,瑟瑟發抖起來,只因眼前的景象太過詭異。
頃刻間,費思的龐大身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在縮小,擡手間就變成了一個黑炭般的侏儒乾屍。
陳獨夫吸了口氣,得意一笑,撲通一聲,將軀殼扔在地上,立即隱於寬大衣裳內,激氣飛灰一團。
小廝們並不傻,他們已然知道了,對面三個看似年輕人的傢伙不是仙人就是妖怪,自己這是在太歲頭上動土了。
他們一傻愣的功法,那名剛剛出言不遜的小廝也被陳獨夫吸乾了元陽,同樣扔在地上。
不同的是,這位的直接被吸成了碳粉,這位落地時,撲的一下像香灰一樣散開了。
頃刻間兩個大活人變成了焦炭模樣,似乎茶室內的茶香變淡了些,香氣似被那新鮮焦炭吸收了去。
剩下的幾個小廝哪見過如此陣仗,膽子大的兩個撒腿就跑,膽子小的直接癱在原地。
很多看客更是七仰八翻的癱軟在地,手刨腳蹬,想要遊着地面離開茶館
掌櫃的也闖蕩江湖幾十年來,還是頭一次見識這詭異恐怖的陣勢,雖站在那裏腿也在打晃。
這齣戲程氏兄弟比較滿意,微笑着看着,似乎品出了什麼人生真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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