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漢微笑點頭:“好了,也是爲難你了,面對這種級別的對手,很無趣吧?”
陳古連忙說道:“老師哪裏的話,幫助同學提高促進,也是我身爲【槐山分校】的一份子應該做的事情。”
廖明亮和範宇同都有點聽不下去了,你們兩個夠了啊,一唱一和,成心要把白知謹羞愧死是不是?
但是爲了朋友出頭,仗義執言?開什麼玩笑,沒看到白知謹左眼上那個巨大的黑眼圈嗎,我敢胡亂說話,陳古就敢給我也畫一個。
白知謹站在那裏尷尬至極,古漢老師開口道:“我能當你們的老師,就說明我的眼光比你們強得多;我不讓陳古參與對戰,就說明我已經看出來,陳古的水平比你們強得多!”
“白知謹,你還有什麼問題嗎?”
自封的寒門大旗白知謹同學滿臉通紅,蚊子一樣的聲音嗡嗡道:“沒有。”
“那就回去吧。”
接下來的對戰,看的陳古昏昏欲睡。的確水平不高。
這些同學們家世背景深厚,很早就開始接觸職業者,他們的能級不低,都是第二、第三能級了,很多人甚至覺醒了一些獨有的職業技能,也掌握了很多獨特的戰鬥技巧——這些都是家中花重金請強大的職業者私下傳授的。
可是他們畢竟沒有經歷過真正的實戰,和陳古的那些特勤隊友相差甚遠。
林曉晨先登場,一番看上去有來有往、實際上很多都是浪費力氣的比劃的戰鬥之後,林曉晨艱難獲勝。
他挺高興的,先來之後就坐在喬雙義身邊,等着看接下來的精彩比賽。
今天也是巧了,喬雙義和上官御清的比賽,偏偏被安排在了最後一場,好像是古漢老師有意讓他們兩個壓軸。
終於輪到了他們,喬雙義深吸一口氣,雙手一按膝頭站起身來,穩步走上了場去。
上官御清早已經不耐煩了,躍躍欲試只想錘爆豬頭。
喬雙義卻忽然一擡手:“先等一下,在對戰之前,我有話說。”
上官御清冷笑着活動關節:“好,你說,讓你臨死之前暢所欲言。”
喬雙義忽然露出一副傷心欲絕的表情:“你就真的那麼討厭我嗎?”上官御清一愣,什麼意思?
喬雙義接着說道:“我聽說女孩子對喜歡她們的男生往往不會太狠心,可你爲什麼這麼絕情?”
“你知道我聽說了兩家有意聯姻之後,心裏有多高興嗎?”
“是,我可能有些得意忘形了,那是因爲我以爲自己就要夢想成真了!”
“可是你瞬間就讓我的美夢破碎了,而且是用一種最爲殘忍的方式破碎的。”
“這幾天我茶飯不思,認真考慮了很久。罷了,我還是希望你能幸福,如果你真的不願意,我去跟家裏說,不讓你爲難……”
上官御清愣住了:這小胖子……他真的喜歡我?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已經趁着說話的掩護,悄然接近她身前的喬雙義,露出了一個奸詐的笑容,一拳錘在她的臉上。
啪!
上官御清一個踉蹌,半邊粉白的小臉蛋,一瞬間紅腫了起來!
喬雙義一個後跳,張開雙臂仰天大笑:“哈哈哈,我贏了!我贏了!”
“你輸了、你輸了!”
他開心極了,在上官御清面前賤賤的跳起了扭屁股舞!
上官御清頓時兩眼一片血紅,嗷嗷的衝了上去:“我要殺了你!”
可是一隻大手攔在了兩人中間,是古漢老師:“這一場結束了,上官御清,你的確輸了,從這一場中,學到了什麼教訓嗎?”
上官御清正上頭呢,像一隻炸了貓的小貓,劃拉開古漢的手就要衝過去死了這隻小胖子:“他耍詐,無恥、下流、下賤!”
古漢卻紋絲不動,她怎麼也衝不過去:“你還不明白嗎,陰謀、計策,也是戰鬥的一部分。”
“一旦對決開始,你們就是生死仇敵!千萬不能因爲任何原因分心,一旦你落入對方的圈套,就是死路一條。不會有人記得勝利者是不是使用了下流的詭計,而人們對於失敗者的同情,也不可能改變對戰的結果!”
他輕輕一推,將上官御清推了回去:“好了,回去認真反思一下。”
我反思個屁啊!上官御清怒火中燒,指着喬雙義喝道:“死胖子你給我等着!”
喬雙義又對着她扭了扭屁股,然後刺溜一下躲到了陳古身後。
上官御清又要衝過來,再次被古漢老師攔住了。
下課的時候,大家往外走去,上官御清怒氣衝衝的上來,喬雙義趕緊喊道:“學校禁制私下鬥毆的,上官小娘們你想被開除嗎!”
上官御清咬碎了銀牙:“你給我等着,有本事你一輩子別離開學校!”
林曉晨在一邊感嘆:“陳哥,你這招兒啊,好是好,就是後遺症有些嚴重呀……”
他沒好意思說,你這主意真損、真無恥……
陳古笑眯眯的,反正喬雙義出氣了,至於以後……小胖子你自求多福吧。
“走,咱們去食堂大喫一頓,以示慶祝!”喬雙義還挺興奮,沒心沒肺的不去想以後的事情,反正今天是小爺我贏了!
食堂沒有酒但是有飲料,喬雙義有些得意忘形,高高舉杯:“乾杯!”
角落裏,對戰結束後,就灰溜溜的去了衛生間化妝蓋住臉上拳印的上官御清,低着頭恨恨不已的看着死胖子。
她身邊一天到晚冷着一張臉的尚輕葉忽然說道:“明天晚上,有陳古的比賽。”
上官御清遲鈍了一下,旋即狂喜:“那死胖子肯定要去挺他的大哥,只要他離開了學校,他就死定了!”
……
【槐山分校】有一個很有意思的小校規,據說是校長親自定下來的:學校裏不準打架,但是學校外面……不管。
週末的晚上這一場比賽,陡然間將最近有些低迷的熱度拉了起來,因爲陳古因爲“學業”的原因,已經整整兩個星期沒有比賽了,今天是他復出第一場。
外界普遍認爲所謂的“學業”只是一個藉口——這一點倒是猜對了,不過後面大家的猜測可就跟真相相去甚遠了。
大多數的媒體和專家們,猜測的是陳古的身體出了問題。
這畢竟是歷史上第一位真正打出了成績的聚能機械種選手,一定有很多不爲人知的“艱苦”。
身體出了問題,停賽兩個星期,大家非常的寬容和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