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霄有所顧忌自然是不能全力以赴,胡妃倒是沒有半分要謙讓的意思,直接逼得雲霄是連連後退。
她倒是要看看這個男人會不會爲了林墨染連自己的命都不要。
這些林墨染都看在眼中,所以纔沒有立即上前去救蘇毓康。
她猶豫片刻後,立即便就加入了混戰之中,這時候只有這樣纔是最好的選擇。
胡妃越來越不能抵抗兩人,但卻是沒有半分的匆忙。
她看着林墨染突然開口道:“阮應只答應我不會讓蘇毓康死,但是有時候有的是辦法讓一個人生不如死。”
一聽這話,林墨染頓時便就慌神。
雲霄暗自叫糟,卻是沒有立即上前。
林墨染的確是讓她十分感興趣,但是明顯自己的性命也是同樣的重要。
眼看着匕首便就要刺中林墨染,一根銀針卻是不知從哪裏飛出,讓這匕首頓時偏離了幾分。
險些中招的林墨染連連後退,偏頭便就看見了立於一旁的女人。
這女人身着白衣,青絲只用一根髮簪挽起,手掌捏着的便就是剛剛飛出去的銀針。
林墨染雖然不知道這人是誰,但是莫名的卻又幾分熟悉的感覺,她試探的起身離開,那女人果然立即便就擋在了胡妃的面前。
當兩人擦肩而過的時候,林墨染聽見了那女人小聲開口道:“石雪玉是會喫人的。”
這話讓林墨染腳步微微停頓,但是卻沒有任何的停留。
時間已經不多了,若是繼續浪費的話,蘇毓康還不知道會成什麼模樣。
她腳尖輕點,飛快的沒入閣樓中。
胡妃見狀,憤然的盯着面前的女人,“我與你無冤無仇,你何必攔着我!”
她可以確信自己根本就沒有與這女人有過半分的糾結。
雪凝沒有張口迴應,直挺挺的站在那,顯然是不願意多加溝通的意思,餘光朝着一旁的雲霄看了過去。
雲霄從雪凝一出來便就沒有再移開目光,他好像已經好多年都沒有見到過這個女人了。
胡妃沒有看出兩人之間的關聯,只知道自己不能阻攔林墨染,頓時氣得不行,四處的潛伏的人立即上前而來,纏繞着雲霄兩人。
而胡妃這是趁着這個時間追了上去。
雪凝見狀,完全就沒有半分的猶豫,直接將人引到雲霄那裏,然後自己脫身追着胡妃而去。
雲霄本想着能夠與對方好好談一談,卻不料卻是這樣的結局,下手也便就越發的狠厲起來。
閣樓,林墨染已經不是第一次進來。
但是猛地闖進去的時間,還是帶着幾分的陌生,這裏面的格局像是被改變了一樣,眼熟的位置是少之又少。
她直接朝着最頂層的位置去,因爲知曉嗜血玉的位置就在哪裏。
一路上林墨染都能夠看見地下的鮮血,但是屍體卻沒有一具。
剛上三樓,她就聽見了打鬥的聲音,立即便就加快了腳步衝過去,卻是被阮應給攔下。
他似乎是專門在這裏等着林墨染,手裏拿着一塊玉佩,上下是紅色的穗。
“你知道這上面是什麼意思嗎?”阮應手指一甩,便就直接將玉佩丟在林墨染的位置,林墨染下意識伸出手,手指已經捏住了那玉。
這玉倒是晶瑩剔透,形狀便就與之前的牌子差不多,只是多了幾分的不規則,而最中心的位置赫然就是林墨染想象中的零,一個看起來和圓圈一樣的東西。
見林墨染的神色有所變化,阮應立即便就興奮了許多,“我就知道,胡妃的咒毒定然是有作用的,你很快就會想起我是誰,想起以前發生過的一切的!”
林墨染手指用力的你這手中的玉佩,沉聲道:“這與你又有什麼關係,不管如何今天你都必須將蘇毓康交出來,否則的話我會親手殺了你。”
“對,親手殺了我!”阮應聽見這句話便就立即激動,他口中反覆咀嚼着這話,雙目漸漸變得通紅,眼神複雜的看着林墨染,那樣的眼神讓林墨染瞬間相信,自己很久之前與對方是有糾纏的。
然而更讓她覺得奇怪的是,這個男人最後看着自己的時候,眼中的竟然是害怕。
這個人居然也會有害怕她的時候嗎?
在林墨染的眼中,阮應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讓開!”林墨染大喝一聲,直接想要硬闖過去,和這個男人說的再說,也不過就只是廢話而已,蘇毓康已經不能再等了。
阮應雖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但是防備卻是沒有落下,幾乎林墨染的每一個攻擊,他都能夠完美的接下,並且是越發的順手,他根本就沒有還手的意思,只要林墨染攻過來,他便就接住。
動作雖然跟在林墨染的節奏,但是臉色卻是越來越瘋狂。
怎麼會這樣!
林墨染不管是換了什麼攻擊方式,這個人都能夠尋到最佳的防備方式,就好像兩人是十分熟悉的人一樣。
漸漸的,林墨染都已經聽不見裏面的打鬥聲,她開始慌了。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她深吸一口氣,想要讓自己冷靜一些,收回了手中的利刃,“你不能讓蘇毓康死,這是你對胡妃的承諾,你若是敢動他的話,我會讓你後悔的。“
“對,你的確是第一個讓我後悔的人,但是我說的話從來都是十句都是假的,根本就沒有一句是真話,胡妃她算個什麼東西呢?”他低聲笑着,像是聽見了什麼笑話一樣。
林墨染知曉這人是軟硬不喫,也不知道爲什麼,腦海裏面的東西是越來越多。
零不斷的在放大縮小,最後變成了一個小小的牌子被釘在她的胸口處,活生生的劃開皮肉,讓血肉去記住了這個訊號。
她渾身顫抖,捏着劍柄的手居然有些握不住。
所有人都倒在了她的腳下,她茫然的擡頭,看見一個男人拿着一塊黑色的東西來到她的面前,她想要攻擊卻是被制住。
“你會是最完美的,你會活下來,永遠的留在這裏的。”
男人的聲音就像是深淵而來,一點點將林墨染纏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