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話音剛落,他便就感覺脖頸傳來劇烈疼痛,隨即便就是一股大力直接將他手臂控住將他整個人都甩到一旁的位置去。
“嫂嫂!”蘇綰綰獲得自由之後,立即朝着林墨染的位置而去,她確定自己安全之後,便就轉身朝着那個男人的位置看去,脖頸的位置插入一根銀簪,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們的方向。
禾苗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她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有一天能夠親手報仇。
“快走!”林墨染見人還在發呆,不由大喝一聲,她一隻手拉着蘇綰綰,已經沒有多餘的手能夠去拉住另外一個人,所以就只能靠着她自己纔行。
回過神的禾苗明顯也知曉此地不宜久留,連忙撿起地上的劍刃就跟上了林墨染的腳步。
幸運的是當她們剛剛出去的時候,便就裝上一手抱着小孩過來的阿列。
“主子,力久已經在那邊等着我們了。”他來之前就已經看見力久做好了準備,所以纔會如此匆忙的趕到林墨染的位置去。
林墨染點了點頭,也只是來得及多看了一樣那小孩,便就被迫不斷的朝着面前去,他們現在面臨着的人比想象中的要多的多。
力久現如今已經滿身都是血,那雙眼睛更是毫無感情,令人生畏。
蘇綰綰便就沒忍住的驚呼一聲,然後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害怕的快速跟上林墨染的腳步。
三人走在前面,而阿列與力久兩人便就是留下斷後,找到的密道只能一次性通過一個人的寬度,無奈之下便就只能單人往前走,爲了防止發生意外,林墨染便就走在了最前面的位置。
蘇綰綰隨即便就要緊隨其後,但是卻被禾苗搶先了去。
光是有林墨染一人在面前擋着,她還是不放心,她不可能眼睜睜的看着平昌公主出事。
蘇綰綰先是一愣,隨即便就任由對方走到自己的前面去,她經歷了太多的生死,早就已經不是以前的平昌公主。
“走!”林墨染一聲令下,所有人都加快了腳步,不斷朝着最深處的位置去。
只要出了這腌臢之地,身後的人即便是想要追逐,都沒有機會,所以這便就是他們生的希望。
林墨染走在最前面,渾身警惕的捏緊了手中的刀刃,因爲她正前方的位置,隨時隨地都會出來一個敵人,若是稍有不慎的話,便就會失去性命,畢竟在這狹小的通道里,身後也施展不開。
突然一聲驚呼從身後的位置傳來,林墨染下意識停下腳步,想要朝着後面看,卻是聽見阿列大喊道:“主子快走!”
幾人離着的距離已經漸漸有些遠了,即便是回頭林墨染也看不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能不斷的往前走,只有真正出去之後,纔會知曉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當夜光灑在她身上的時候,一種煥然新生的感覺油然而生,她伸出手將禾苗給拉扯出來,緊接着便就是蘇綰綰和小孩,但是卻遲遲不見阿列與力久兩人的身影。
“怎麼回事?”林墨染聲音有些冷硬的開口問道。
她還記得方纔聽見的驚呼聲。
蘇綰綰有些害怕的看了林墨染一樣,隨即開口道:“我看見了那個男人受傷,然後阿列便就上前去幫忙,之後就聽見阿列不斷的忘我往前跑,之後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她的臉上帶着幾分的羞愧,畢竟是因爲她的原因,別人纔會生死未卜。
林墨染自然也是明白,不由嘆息一聲,她現在面臨着兩個選擇,要麼就直接帶着蘇綰綰三人先走,但是可能阿列兩人會死在通道里,那麼就是一個人衝進去幫忙,但是蘇綰綰三人可能會遇見危險。
片刻之後,林墨染猛地擡頭,隨即在外面的土牆上刻下幾個符號,隨即朝着北邊的位置說道:“我們現在從這邊走!”
既然這是出城的出口,那麼她們現在就已經沒有在邊城之中,想要進城的話,那就只有一條路可以走,只是現在還不知道前面的戰事究竟如何,貿然闖進去的話,定然會成爲別人的掌中之物。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先尋到一個地方藏起來,然後再由她去打探一些消息。
蘇綰綰的身上穿着的是禾苗的外衣,兩人相互攙扶着,儘量不讓自己成爲林墨染的累贅。
在徹底離開邊城之前,林墨染望着後方的位置,沒忍住的多看了一眼,希望蘇毓康能夠明白她的意思,也能夠了解她的決定,兩人終將是會有再見面的一天。
然而林墨染不知道的是,當蘇毓康回來之後,得知她進入腌臢之地的消息,差點沒有將面前的桌子直接掀翻。
“就只有王妃一人前去嗎?”
那將士只覺得渾身發顫,斷斷續續的開口回答道:“還,還有阿列暗衛。”
有了這個答案,站立在一旁的蘇正軒明顯鬆了一口氣,阿列的實力他們還是知道的,但是他現在還是不敢輕易去觸蘇毓康的黴頭。
就在這時,門外卻是傳來了聲響,阿爾那隼被兩個侍衛按壓拉扯着走了進來,兩人想要逼迫阿爾那隼跪下,但是他作爲西域的王室又怎麼可能輕易下跪。
蘇毓康見是阿爾那隼,便就揮了揮手,先讓人離去。
被放開之後,阿爾那隼不屑的冷笑一聲,揉着自己的肩膀,十分不客氣的坐在蘇毓康的面前,甚至是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下茶水。
“你們成國的待客之道也太差了,若不是因爲林墨染的話,我纔不會來這裏。”
蘇毓康臉上依舊帶着面具,眼眸中的深邃湖泊突然泛起洶涌,“是嗎?那你爲什麼不好好的跟在墨染的身邊,讓她去了腌臢之地?”
“腌臢之地?墨染只是說她去找平昌公主,那腌臢之地怎麼了?”阿爾那隼的語言理解雖然不是很強,但是卻也下意識覺得這腌臢之地不是什麼好地方。
不由心中懊惱,早知道林墨染要去的那種地方的話,他就應該跟上去,而不是坐在這裏和這個他自認爲是情敵的人埋怨。
“呵,不知道就算了,明日我必將取下西域邊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