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來不管是什麼時候都是有規矩的,也許在千百年之後規矩就會變成規則。
爲了生存,林墨染會去遵守規則,自然也會遵守規矩。
林墨染從坐下開始便就沒有轉移過目光,只是看着面前的杯盞沒有開口。
太后今日像是特意的盛裝打扮了一般,一聲荊藍色的宮裝穿在身上,體現出雍容貴氣來,頭
上戴着眼神深邃的點翠,耳墜子是上好的玉來,面色帶着威嚴,雖說是年事已高,但是瞧着卻比
林墨染想象中的年輕許多。
一雙眉目倒是與蘇綰綰的十分相似,她突然發現蘇毓康與這太后沒有半分的相似來。
蘇毓康的容貌菱角分明,尤其是鼻樑與眼眶的位五尤其的高挺與深邃,若不是還有那雙多情
的眼眸在,怕是會被認爲是外族人也說不定,如此想來成國的國主自然是不會有外族入的血脈,
那麼必然就是蘇毓康的母親了。
不是親生的,卻如同親生的,雖然早就已經知道太后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卻是沒有想到能夠
如同方纔的火燒雲一樣,染紅了整片天空。
“今日便就是家宴,隨意-些便是,
哀家還記得你的外祖父現如今還在行宮之外,本想着他
年事已高,讓他安享晚年,他卻是說自己還想着爲成國做些什麼,是哀家與皇帝對不住他啊!”
說完太后便就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像是被夏侯錚的執著與忠心給感動了一番。
蘇綰綰瞧着定然是要安慰一番的,倒是林墨染一直都沒有任何的動靜,就如同說的人根本就
不是她的外祖父一般。
經過安撫之後,太后的情緒纔算是穩定了下來,雖說是來用晚膳的,但是這菜卻是遲遲的沒有上來。
林墨染的冷靜讓太后自己覺得已經大概的知曉對方是如何的脾性,倒也沒有要繼續說下去的
意思,轉而便就換了-個話題來。
“聽說你的哥哥腿腳已經好了,還可真的是太大的喜事,你哥哥夏侯九1年少便就是十分厲
害,卻是因爲腿腳的原因退到深宅中去了,乃是一大遺憾,等着你外祖父退下來了,正好便就能
夠讓你哥哥上去,不過現如今你外祖父最爲擔憂的應該是你的婚事了吧?
蘇綰綰到吸一口冷氣,雖然早就已經有所準備,但是不免還是被嚇到了。
“母后”
“縮縮,你還小。“她想要開口,卻是被太后給堵住了。
林墨染朝着蘇綰綰的位五輕微的搖頭,她不想因爲自己的原因,而導致蘇綰縮與太后兩人之間有所隔閡。
“說來也是緣分,你之前嫁給吳文,吳文卻是一個不知珍惜的,實在是太過可惜了。”
瞞上說的可惜,臉上卻是沒有半分的可惜來,甚至是還帶着幾分的不知好歹的意味在其中。
當初林墨染放火的事情的確是鬧得有些大了,畢竟是王府,若不是蘇吳文有錯在先的話,林
墨染哪裏還有機會站在這裏,即便是有夏侯錚在也是難逃懲罰的.
“有緣無分,是墨染強求了,強扭的瓜不甜,墨染已經知曉這個道理了,不會再向以前那樣不知進退了。&“
此話一出,硬生生的將太后後面的話給堵住了,若是現在提起了別的婚事,那不就等於是強
扭的瓜不甜,自己說自己不知進退了。
太后的臉色有些難看,但是漸漸的還是恢復了笑意來,她朝着-旁的嬤嬤招了招手,“去,
將之前的小像都享過來給公主與林小姐瞧瞧。
“母后,什麼小像啊?
&“蘇綰綰手中接過小像,然後便就直接打開,隨即便就看見了上面的美
人圖像來,-旁的位置還用較小的字寫着女子的基本信息來,瞬間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猛地轉身去看林墨染。
然而林墨染卻是十分當然的接過小像,瞧的十分認真,——將手中的+
張小像都看完了,最
後似乎還從中拿出了自2覺得最好的那副小像來。
蘇綰縮嚥了咽口水,覺得自己根本就不適合坐在這裏,這些小像她早就已經看過,完全就沒
有繼續再看-次的必要了。
太后瞧着兩人都已經瞧完了,立即開口問道:“可是覺得有好的?
“母后,這些我都看過了,我覺得還是我自己好看些。“蘇綰絕高聲說着,完全就沒有半分的羞澀來。
“你啊,你當然是最好的了,但是你還能嫁給你四哥哥不成?”
“母后!
&“蘇綰綰驚聲開口,不是因爲被調侃了,而是因爲害怕林墨染會變了臉色。
太后自然是知曉蘇綰綰的心思,她要的便就是這個效果,林顯染可以入宮,但是卻不能與蘇
毓康在一起,他的王妃必然是她王家的閨女纔行,即便不是那可要是王家能夠掌控的。
而林墨染恰好就不是這樣的類型-
個膽敢燒了晉王府的女人,哪裏是那麼好掌控的。
“墨染可是有覺得好的人選?
她咄咄逼人的繼續開口問着,非得要得到一個答案不可。
林墨染將自己選中的小像字了出來,遞給了一旁的宮娥,由着宮娥將畫像交給了上位的太后
原本以爲自己是會收到一個隨意的答案,卻沒有想到小像上畫着的人正是她的侄女王珊珊,
一襲白衣五官精緻,畫的是仙氣嫋嫋,美貌無雙。
太后沒忍住面帶詫異的朝着林墨染的位置瞧去,只見她抿嘴一笑隨即開口解釋道:“臣女愚
鈍,不知成王殿下喜歡怎樣的女子,不過臣女瞧着王小姐倒是美若天仙,人間少有,想必成王殿
下瞧了的話,定然是會喜歡的。”
“是嗎?”
“自然是如此……
太后捏着小像邊緣的手指猛地收緊,若是一開始還覺得是一
種認輸的信號,那麼現如今卻是
覺得自己被對方挑釁了,說的到都是好話,但是蘇毓康早就已經見過了王珊珊。
這不就是在說着反話嗎?
瞧着太后的臉色越發難看,蘇綰絕有些不明白了;明明墨染姐姐都已經順着母后的話往下說着了,爲何不高興的人還是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