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一聲作響,門扉被人打開了。
與這舊宅子不同的是,出來的婢女卻是身穿粉色衣衫,頭頂帶着芍藥花,瞧着竟是有幾分的
風情在其中。
“奴婢見過小姐,小姐裏面請。“上來便就是-副相熟的模樣,像是早就已經等待許久了一般
這種被困在網中的感覺再次襲來,林墨染轉身瞧着蝶冀,開口吩咐道:“你便就在外面等着
我吧,我不到兩盛茶的時間便就出來了。
蝶翼頓時驚慌失措,“小姐,不可。”
“無事,兩盞茶的時間不久,我便就只是進去談一談畫像的事情而已,很快就回來的。“林墨
染開口安撫着,隨即便就朝着裏面去了,她觀察着那嬌豔的婢女,有些害怕對方會對蝶翼動手。
幸而這些人還是如同她之前遇見的一樣,並沒有要對蝶翼下手的意思,那婢女也是隨着她一
直瞧着前面走着。
雖說外面瞧着是廢棄的宅子,但是裏面倒是乾乾淨淨的,像是每天都有人打掃過的一樣,林
墨染聽着自己的腳步聲,不由的算着時間,她已然讓蝶翼記好了時間,兩盞茶的時間她若是還沒
有出去的話,蝶翼定然會有所動作的。
“小姐,已經到了。“行至門前,那婢女便就沒有再跟上來的意思,只是示意林墨染一人進去
既然都已經進到了龍潭虎穴之中,林墨染自然是沒有望而卻步的意思,掀開簾子便就進去了。
淡淡的薰香瀰漫開來,其中散發着淡淡的藥味來,不是用來養傷的,有些像是養神的東西。
“林小姐,我們許久未見了,你可還算是想我?
&“出聲的人便就離着林墨染不遠的位置,一一眼
便就瞧見了,她緊壁着眉頭瞧着這人,隨即冷笑一聲,“想,當然想了,我本來還想着你死在了
什麼地方,誰知道你竟然還沒有死。
金辰倒是一點都不在意林墨染態度,開口道:“真是好狠的心啊,再怎麼說我們都已經是老
相識的,你卻如此的盼着我死,真是令人覺得傷心啊!
林墨染早就已經瞭解這個男人的性格,根本就沒有-點要繼續拖沓下去的意思,直言道:
畫像給我,條件你出,若是太過分的話,我倒是不介意再讓你受傷一次。“
其實林墨染倒也有些疑問,上次蘇毓康便只是一臉可惜的說自己沒有將人殺死,卻是沒有想
到直到現在金辰的傷都還沒有徹底的好完了,應該說是身上的傷口好了,但是卻留下了別的東西
“林小姐還是和之前一樣啊,總是如此的風風火火,你可是忘記了你是一人進來的,即便是
你要婢女聰慧,等到有人來救你的時候,你都已經被我千刀萬剮了。”
“你敢嗎?“林墨染冷眼開口道,她早就已經瞧出來了,這些人根本就不敢真正的殺死她。
金辰的神色一頓,隨即大笑出聲來,像是聽見了什麼極好笑的笑話。
等到笑夠了後才停下來,眉眼中竟是戾氣,“林小姐還真是自信的人,難不成竟是忘記被阿
扎如此刺殺的場景嗎?他可真是個廢物,竟然都沒有當衆將你殺死,實在是可惜了。、
他的字詞之間都帶着-種陰冷的感覺來,然而林墨染卻是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只是淡然的
站在原地,一雙鳳眸緊盯着對方不放,抿嘴過後重複道:“我只要畫像。
金辰臉色變了又變,最後像是忍無可忍一般,發出一聲嗤笑來,“好,我提條件我要你去
莊王府幫我享件東西來,你享到了東西我就與你交換。”
“不行。&“林墨染幾乎是想都不想的便就拒絕了,現如今時間已經不早了,夏侯錚因爲之前那
事,定然是不會讓他在外面太長時間,今夜想要去莊王府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金辰咬牙切齒,“你以爲你是什麼人,竟然還敢如此的與我談條件!”
“我不知道我是什麼人,但是你們定然是知曉我是什麼人,今夜不行,但是我可以答應你這
個條件,你們先將畫給我,我改日便就去將你要的東西拿來。
林墨染+分淡然的說着,就像是說着什麼討價還價的小商品一樣,她雖然不知道對方要的是
什麼東西,但是卻也能夠猜到其中的重要性,想來也不是那麼容易得到的東西。
“我憑什麼相信你?你若是拿了畫像就反悔呢?“
“不會。”
良久之後,金辰像是發出一聲不明的嘆息來,隨即便就將一樣東西拋給了林墨染,對方反應
速度的伸出手將其握住,雖然沒有打開,但是卻已經知曉裏面是什麼東西。
林墨染拿了畫像便就要離開,金辰在其身後冷聲道:“若是你敢騙我的話,你應當是知曉會
有如何的後果吧?”
“自然。“林墨染腳步-頓,隨即便就加快了速度出去。
剛一出去,那守在門口的婢女便就敏銳的轉身,眼神中帶着幾分的難以置信,像是沒有料到
林墨染竟然會這麼快的便就拿到了畫像,甚至是帶着幾分不甘心在其中。
那複雜的神色被林墨染瞧見了,只是神色冷漠的掃了-一樣,倒也沒有讓人帶路的意思,直接
便就朝着來時的路出去了。
蝶翼滿臉焦灼的等着,瞧着林墨染一出來,便就喜不勝收的上前去,就差直接哭出來,“小
姐,你可算是回來了;如若不然我便是要尋人了。”
“沒事,我們走吧!“林墨染開口說話的時候,神色帶着幾分的疲憊,腳步卻是沒有完全的停留。
門外的捭女停頓了一下,最後便就忍無可忍的進了房間之中,對着那躺在椅子上的人,略帶
不滿的開口質問道:“金辰,你爲何如此簡單的便就將東西給了她,難不成你忘記主人說的話了嗎?”
被質問的金辰,眼皮都沒有擡-下,冷聲道:“你記得?那你現在便就追上去,我倒是要瞧-
瞧,你能不能將林墨染給殺了,你難不成忘記還在養傷的赤瞳了嗎?”
“懦夫!“女人大喝一聲,隨即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