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被人一腳踹開,裏面的人卻是無所蹤影,雖然早就已經有所預料,但是真正瞧見的事情,還是心中一沉。
這花媽媽雖說是神祕至極,但若是就這樣輕易離開的話:到不是什麼好事。
林墨染二話不說,便也就用相同的辦法打開了隔壁的房間,裏面自然也是沒有人的,不過林
墨染倒也不是來尋人的,只是想要看看對方會不會留下一些線索來。
房間內的佈局還是和之前林墨染瞧見的並沒有太大的差別,只是放在桌子上的刺繡卻是不見
了蹤影,裏面還是一副女子住過的模樣。
夏侯九川跟在身後,有些好奇的瞧着房間裏面的東西,幫着林墨染尋找着線索。
行至牀榻面前,林墨染幾乎是一眼便就瞧見了上面的血跡來,那血的痕跡像是很久之前的,
已經開始發黑,用手指稍微的一碰,便就直接碎裂開了,瞧着這量,想必之前躺在上面的人,定
然是傷的不輕的。
“墨染快看!
&“夏侯九川的聲音從林墨染的身後傳來,她一回頭就瞧見了夏侯九川打開了一個
櫃門來,往下一看,明顯便就是-個黑黝黝的洞口來,瞧着這深度不淺。
林墨染井沒有要貿然進去的意思,而是將一旁的茶杯直接給丟了下去,結果卻是沒有聽見任
何的迴響來。
“看來這洞不淺啊!
&“何止是不淺,頗有些深不可測的意味在其中。
夏侯九川面露擔憂,“這青
樓裏到底有什麼樣的祕密,怎麼的處處都讓人覺得危險至極。
若是別的勢力也就算了,但是在他瞧着,這些人的一些所作所爲倒是讓他覺得有些熟悉了。
“無事,這間房很快就會被封起來的。“林墨染不慌不忙的說着,隨即便就轉身離開,像是提
不起半分的興趣一樣。
夏侯九川察覺到林墨染的心情不佳,便也就沒有開口說話,只是沉默的跟在身後而已,他突
然之間有些後悔起來,也許自己不執意跟着出來到還算是一件好事了。
只是現如今不管是想什麼,都已經晚了。
幾人依舊是從後門回的將軍府中,原本想着就這樣回去平息片刻再說,誰知道竟是會撞上有
人早早的就在那裏等着了。
夏侯錚穿着一身寬大褂子,袖口的位五卻是被紮紮實實的給捆了起來,瞧着有幾分得不倫不
類,但是對於夏侯錚來說,卻是一種方便來。
他手中還享着一個酒壺,正在不遠處的亭子裏與人嚥着酒,幾人相撞的時候,竟然像是在郊
外無意間的偶遇到了一樣,但是誰的心中都清楚的不得了,這哪裏是偶遇,只是必然的相遇而已
林墨染與夏侯九川兩人頓時飛快的對視了-眼,卻是沒有從對方的眼神瞧出什麼辦法來,只
能是硬着頭皮朝着夏侯九川的位置去了,彎腰作拇。
“祖父。”
“外祖父……
兩人的聲音一高一低,誰都沒有先一步的起來,雖說不知爲何夏侯錚會在這後門等着,但是
誰都會下意識地覺得對方的心情怕是不太美妙的。
與之對酒的人便就是夏侯錚的副將,薛任,他的年紀雖說沒有夏侯錚的大,但是兩人也算得
上是忘年交了,瞧着兩個小輩回來了,頓時給夏侯錚使眼色去。
夏侯錚卻是冷哼一聲,倒是沒有要去理會的意思。
林墨染心知是遭了,便也顧不上其它的,直接起身便就來到了夏侯錚的面前,伸出手去按壓
着對方的肩背,語氣放軟的開口道:“外祖父可是累了,光是喝酒怎麼能行,不若讓墨染去廚房
做幾個小菜,也讓外祖父能夠盡興-番。
她說着便就要朝着廚房而去,卻是才踏出一步就被夏侯錚被喊住。
“行了!別做些無用功,我瞧着你們的膽子是大了,竟然完全沒有將我這個老東西放在眼中
,怕是假以時日便就要飛天而去了!“夏侯錚的語氣沉悶,看來是積怨已久。
林墨染心中一驚,大概是已經知曉了來龍去脈,只得是尷尬的站在原地的笑了笑,也不知道
改如何是好。
薛任瞧着便就覺得尷尬,這明顯就是別人的家事,哪裏是他能夠摻和的了的,便就想着尋個
理由離開。
“你也要棄我而去?“誰知這一句話出來,頓時讓他不敢再說,只能暗自嘆息一聲,給小輩們
使眼色,讓人先行離開。
林墨染是個聰明人,頓時便就瞧出了其中的意思來,便就拉扯着夏侯九川朝着後院裏去了,-
邊走一邊還不斷的解釋着。
夏侯九川也沒有回自己的院子,便就隨着林墨染到了春日堂內,蝶翼上前給人倒上了一杯茶
水,而林墨染則是去臥房將自己的衣裝給換了回來。
換回一身女裝之後,林墨染手法嫺熟的給自己上了點妝後,連忙去了外間,想與夏侯九川商
量一下如何安撫夏侯錚的事情。
關於夏侯錚氣惱的原因,林墨染其中心中已經有了想法來,只是卻不知道如何是好,從未有
過真正親人的她,哪裏體會過這樣的事情,便就是老大,那也是想着她越是厲害,那便越是高興
“外祖父瞧着氣的不輕,這該如何是好?“跟在夏侯錚身邊最爲長久的自然還是夏侯九川,於
是林墨染便就將希望都放在了夏侯九川的身上-
聽這話,夏侯九川十分快速的答道:“你是女兒家,當然是要用最爲簡單的方法了,外祖
父最受不住的自然便就是你的撒嬌,只要你撒嬌,我打賭祖父定然是會原諒你的。
“真的嗎?“林墨染有些懷疑,畢竟方纔她不也已經放低了姿態了嗎?
夏侯九川像是已經看透了一樣,直言道:“你方纔還穿着男裝,祖父瞧着難免會更生氣,你
現如今換回了女裝,那就萬無一失了。”
說的還挺有道理。
林墨染心中已經認同了這樣的說法,便就想若待會等着夏侯錚喝完酒之後要如何的撒嬌,才
能夠讓對方高興高興。
誰知道最終等來的卻是一個肝腸寸斷的傷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