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與想象中的不太一一樣,但是對於林墨染來說卻是一一件好事,至少辯論的話,比起詩歌來
說要好的多。
臺下的人聽了這話,便都開始竊竊私語起來,這東西一直便都是市井之中流傳的,
讀書人的
眼中瞧來,不過就是與之爭論的事情,算不得什麼高雅,卻是沒有想到今日竟然會變成了考題來
很快便就有家世好的女子,不滿的開口道:“我有異議,這是爲低俗之事,難道要讓我們如
同潑婦一般的互相較量嗎?“
一人開口,便就是開了頭,很快便就有人接二連三的提問。
那考官卻是神色絲毫沒有變化,只是淡然的瞧着下面不斷開口反抗的人,沉默不語。
林墨染倒是覺得有意思,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定然是有原因的。
這些人怒意沖沖,見考官不開口,便就要咄咄逼人起來。
“本王倒是不知道這裏面還有如此的說法:是誰說的?若不然再多說一點,讓本王開開眼界
怎麼樣?”
一身玄衣的蘇毓康臉上帶着精美的面具,只露出狹長的眼尾與弧度完美的下顎來,沒人瞧見
他的臉色,但是卻被他周身的氣勢壓得只能低下頭去。
林墨染在比較靠後的位置,便就是-樣過去瞧見了對方繡在玄衣上的龍紋來,心中覺得蘇毓
康出現在這裏,是在意外之中情理之外。
本來還咄咄逼人的人,頓時不敢開口了,這誰也不敢輕易的得罪成王。
站立在最前方的王珊珊立即變就換上了一副面孔來,眼中帶着癡迷的瞧着眼前的男人來,即
便只是露出了眼睛與下顎來,也足夠讓她沉醉在其中。
這就是她王珊珊應該嫁的人。
蘇毓康的眼神在下面一衆人的身上略過,最後停留在了林墨染的身上,看了好一會才漸漸的
移開了目光來。
考官見着成王,一改之前的冷淡來,臉上不由的堆積着笑意,連忙道:“這次是有公證人的
除了成王之後還有莊王與晉王三人,剩下的便就是抽取出來的各個階層的百姓。”
&“所以根本就不會存在徇私舞弊的現象,現如今若是還有異議的話,即刻就可以離開考場,
我們自然是不會強求的。&“
莊王與晉王姆姍來遲,隨着坐在了成王的身邊,那些個普通百姓們也被安排到了特定的位置
上。
這一次的比試,可以稱得上是舌戰羣儒,只是不知道這些究竟能不能稱得上是儒這個字了。
考官見人沒有異議,便就簡單的將這次爭論的主題中心給說了出來。
其實也十分的簡單,便就是現如今還在解決之中的問題,南邊的水患,究竟是出錢修大壩,
還是用錢足拯救災民。
開始之前,給所有人都提供了兩盞茶的時間來構思,等到時間一到,便就將二十八人分爲兩
邊,分別是修大壩與救災民,留在最後的人理由最有說服力的,便就是最後的贏家。
林墨染坐在椅子上尋思了一會,便就明白了此中的寒意來,不管是哪一個瞧着都是可以的,
只是在危難之間便就只能選擇一樣來,便就是一面是爲大家,-面是爲小姐,看你是選擇眼前還是以後。
兩盞茶的時間過去的很快,辯論正式開始。
王珊珊自然是不會放棄在成王面露臉的好機會,第一一個首先出擊,她所站的便是救災民。
這幾乎是毫無異議的,畢竟她的人設就在那裏,不管第一是不是她,能夠在成王面前得到關
注度纔是真的。
“臣女選擇就災民,不管之後的事情如何,現如今災民的生死都未知,就連嚥下都沒有辦法
顧好的話,又怎麼去想來年的事情,就好比若是根都已經被燒燬,即便是澆水了,那也沒有辦法
在來年的時候生根發芽。
蘇毓康聽了這話不由多看了一眼王珊珊來,
這女人在王家之中便也
是比較顯眼了。
有了王珊珊帶頭,陸陸續續的便就有人開始說着理由,只是卻沒有一人比得上王珊珊的,其
中也包含了王夢瑤與林雪薇。
兩人的臉色都有些難看,根本就沒有想到競然會在這裏完全出不了頭,這晉王就在上面看着
的,叫她們的臉色怎麼能夠好看的。
林墨染倒是沒有着急,只是盯着事態的發展,睢着人陸陸續續的被淘汰之後,便也知曉了王
珊珊的厲害來。
等到她無處可躲的時候,蘇毓康頓時沒忍住的坐直了身體來,他倒是想要悄悄這小丫頭能夠
說出什麼樣的話來。”我選修大壩,雖說若是根沒了,澆水也沒用,但是這根卻是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容易斷裂,
又不是什麼名貴的花草,有人專心的打理,有的只是堅韌又頑強的生命力,以及靠着老天爺的雨
水,才得以存活下來,修建大壩就像是在雨水消失之後的甘霖,這纔是最後的希望。“
王珊珊微眯着眼,“林小姐似乎是有所指,難道林小姐覺得自己是野草嗎?”
嘴上說着野草兩個字,但卻像是在說野種一樣。
林墨染早就已經習慣了這些人的態度,不過她也並不是不反擊的人。
“我說了嗎?除卻天之驕子,誰會足精心養着的花兒,更何況這不是王小姐你一開始的比喻
嗎?我也不過是順着你的比喻往下接着說而已。
你我不過都是臣女,哪有什麼珍貴可言。
“你!“王珊珊氣急,咬牙道:“那我便就與林小姐說些現實的,災民們的數量極大,若是不
管不顧,定然是聚少成多死亡數額巨大,說不定還會造成瘟疫。
“哦。“面對這般的指責,林墨染也沒有任何的波動,“生存法則,能夠成爲災民的便都是農
民,他們想要的便就是讓下一代過的更好,如果是要選擇自己和兒女的話,他們定然會選擇兒女
,更何況也沒有說所有的錢財都要用於修葺大壩,若是撞上了王小姐這樣的貴人,說不定全家都
能活下來了。”
林墨染的話語顯得十分無情,卻又十分的現實,從一開始生存便就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