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之下,那張臉煜煜生輝,倒是比這月都還要好看幾分來。
林墨染暗自咬牙,心道自己是爲了能夠更快的疏通經脈而已,於是木然的點了點頭,“可以
,你高興就好。”
“我會來找你,但是時間不定,你可以自己聯繫。蘇毓康說着話,突然從黑暗中傳來-聲輕
微的細碎聲來,他眼神一凜,
菲薄的脣下意識的緊抿起來。
林墨染一看就知道這人定然是有事,但是十分大方的給了蘇毓康一一個臺階下。
主要她覺得對方已經答應了,自然是不會那麼輕易反悔纔對。
蘇毓康也沒有客氣的,瞬間便消失在了這月色之中。
這人,還真是神祕。林墨
染輕聲呢喃着,隨即轉身回了屋子裏,卻沒有想到自己差點就撞
上出來尋人的蝶翼身上。
蝶翼神色看起來有些驚慌,大概是在小塌上醒過來沒有瞧見她的原因,着急了。
小姐,你去外面做什麼?這天雖然熱了起來,但是還沒有到那個時候呢!”她一邊唸叨着,-
邊將林墨染給推了進去。
林墨染心下有些懊惱,剛纔要不是及時的話,怕是真的要和蝶翼兩人撞到一起去了,自己什
麼時候這點警惕心都沒有了。
肯定是因爲那個妖孽男的原因!
她作爲最頂級的殺手,自然是不會做出這麼丟臉的事情來得。
“小姐?你這是想什麼呢?
蝶翼將被子一點點的掖好,誰知道-擡頭卻瞧着自家小姐若有所
思的樣子來。
被抓住走神的林墨染頓時就覺得臉上滾燙,她何時竟然像是小姑娘一樣,還對着別人的臉犯
花癡了。
就像是爲了掩蓋這個事實一樣,林墨染-一個翻身就將自己給埋了進去。
蝶翼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也知道林墨染心中有數,滅了燭火之後又回到了小塌上睡着。
第二日,天空飄散着細綿的雨水來,掉落在地面上像是-層層的蛛絲一樣,風一吹就及其容
易的就被帶走。
青黛色的外衣穿上,繫上最後的腰封,林墨染自個兒就將那香囊給掛在了腰間的位置,仔細
的算了算日子,今兒個好像是她禁足盡頭的日子。
蝶翼也是數着日子盼着的,她倒是想的比林墨染實在得多,因爲喫食的原因,不知道是受了
多少的彎彎道道,所以她倒是想要在院子里加個小廚房。
只是她就是個小婢女,哪裏有資格建個小廚房的。
也是因爲膽子大了,她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林墨染。
林墨染一聽,頓時眼睛了亮了幾分來,她倒是覺得這古代的酒樓裏面,喫的東西是好喫,但
是總覺得缺了一點什麼。
比如火鍋。
“走,小姐我帶你去弄小竈!
她說着就帶若蝶翼朝着外面走,卻是被反過來的給拉住。
“小姐,若是要立個小竈,怕是要先和二夫人知會-聲纔行的,這後宅都是她管理着的。蝶翼的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直接快要消失不見。
她瞧着林墨染的臉色都快要直接化爲黑鍋一般,也不敢繼續說什麼了。
林墨染不屑的冷哼一聲,她既然都已經和那二夫人鬧翻了,哪裏還需要去通知她的。
蝶翼也是聰明的,自然也是想到了這個方面,硬着頭皮道:
這修小廚房自然是要找人來的
,林府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夠進來的。
真麻煩!
林墨染心下覺得煩躁,早上剛起來的好心情頓時就沒了,她將面紗重新戴好,一身青黛穿在
她的身上顯得多了幾分的成熱韻味在其中。
“既然如此,那我們今天就去一趟南山堂,順便再去瞧瞧嬸嬸,畢竟嬸嬸之前可是來瞧了我
的。她煽動着狹長的睫毛,精緻的眼瞼下閃着靈動的光輝來。
蝶翼哪裏不知道林墨染的意思,心中不免覺得氣憤,連忙的點頭。
南山堂內,二夫人剛剛纔用過了早膳,就聽人說蒹葭苑的那位就等着給自己請安。
頓時面露詫異來,隨即瞧着周嬤嬤的位置瞧了過去。
周嬤嬤會意,回答道:回二夫人的話,今日的確是蒹葭苑那位禁足日子到期的時間,來給
您請安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聽了這話,二夫人隨即冷哼一聲,捏着佛珠的手指不由捏緊了幾分來。
嗤笑道:“這人若是學會規矩的話,倒也不至於被禁足,今兒個來給我請安定然是不安好心
的,先冷着她,終歸是要忍不住離開的。”
她想的也是簡單,見她肯定不會見得,將人氣走纔是最好的選擇。
可是這二夫人卻是忘記了現如今的林墨染,早就已經不是以前的林墨染,那可是什麼事清都
做的出來的。
院門外,林墨染不耐煩的伸出手去將那樹葉子給扯了下來,盯着面前的婢女冷聲問道:“你
可是通知了裏面的人,怎麼會這麼長的時間都沒有迴應的?”
那婢女面容冷淡,態度帶着幾分的傲慢來,“自是報上去了,大小姐且耐心的等等罷!“
她可是周嬤嬤的侄女,這二夫人對待大小姐的態度,她自然是一清二楚的,又怎麼可能給林
墨染什麼好臉色的。
嘖,竟然還有比她更囂張的人!
林墨染眼眸微暗,隨即再次問道:“你確定你已經通報了裏面的人對吧?”
那婢女不耐煩的加高了嗓音,“對!
好,我明白了。”林墨染輕聲說着,隨即轉身握住蝶翼的手,囑咐道:“你就在外面等着我
,我很快就能夠出來的。”
蝶翼一愣,詫異道:“小姐這是要做什麼?”
林墨染神祕一笑,再回頭的時候,眼神中就只剩下寒意來,她倒是要瞧瞧是不是誰都可以對
她這樣傲慢無禮。
六紅對.上林墨染的眼神,不由心中懼怕,但是卻又因爲想着自己是二夫人的人,隨即便停止
了胸膛來,怒斥道:“大小姐作甚,即便是威脅與我,我也不會放你進去的!
'
她下意識的放大了聲音,就是爲了讓裏面守着的人聽見她的聲音。
然而下一刻她就感覺到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來,她的腦袋直接被人打偏了過去。
“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