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神崎中學。
動物實驗室。
“汪汪汪汪汪!”
“汪汪~”
“汪汪汪~”
一羣體態婀娜的狗子,受困於籠子裏,時不時發出犬吠,在互相交流。
當伊凜穿着一襲黑色的燕尾服,戴着紳士帽,手中拄着一把嶄新的黑傘。
飯飽喝足,伊凜精神氣爽。
愉快而優雅的一天即將開始。
伊凜閉上眼睛思考了片刻,然後忍不住嘴角一翹。
伊凜呵呵一笑:“你覺得現實中的利益,對使徒而言很有吸引力?”
“……”
“不換算了。”
伊凜也沒打算浪費太多時間。
這哥譚市的第二天,他有自己的計劃。
“等等!”
忽然,一個甜美的聲音叫住了伊凜。
是蘇小素。
伊凜轉身後,便見一張卡片旋轉着朝自己飛來。
速度極快。
伊凜微微一笑,手中雨傘傘尖輕輕一點,暗中卻用“念動力”減緩了卡片飛來的速度,然後卡片便如同靜止了一般,緩緩落在伊凜另一隻手掌心中。
目睹伊凜這舉重若輕的手段,朱韻兒表情也是微微一凝。
伊凜快速看了一眼,便將“卡片”收入儲物空間中。
緊接着,他取出一沓卡片,數了數,共20張。
也就是20個“TNT炸彈”。
放在距離朱韻兒與蘇小素不遠處,某個地方。
使徒的道具,本就是無主之物,誰用就是誰的。
放在地上,誰都可以拿。
但一旦有使徒遠離某個範圍後,便會解除卡片化,重新化作實物。
伊凜微微一笑,轉身離去。
朱韻兒見伊凜的背影快速消失在橋的另一頭,她終於忍不住問道:“素素姐,你用什麼跟他換了20個TNT?”
蘇小素搖搖頭,沒有解釋。
她只是低頭望着伊凜留下卡片的地方,表情淡然:“他果然發現了。”
朱韻兒低頭一看。
果然。
在卡片所放置的位置,距離她所埋下的“那個東西”,只有幾釐米的距離。
哪怕伊凜再往前多走一步,都會踩在“那個位置”上。
朱韻兒目光忽然多了幾分冰冷。
那傢伙的意思是,他不好惹,這是要給自己一個下馬威麼?
竟然敢……給我朱韻兒下馬威?
伊凜早已消失在遠處。
朱韻兒眼中精芒流轉,誰也不知她此刻心中到底在想些什麼。
……
……
哥譚市重新出現罪犯的第二天。
時間:【12:00】
地點:哥譚市總醫院。
科室:重症監護病房。
小詹姆斯·戈登表情漠然,望着白花花的天花板。
周圍充斥着難聞的消毒水味道。
哪怕四周有體態婀娜的火辣護士,扭着腰肢在他身邊走來走去,也無法讓小詹姆斯·戈登有半點反應。
他如今腦子裏,只有一個人。
那個在黑夜中,穿着燕尾服紳士帽,戴着純白手套,深邃的眼神,那彷彿將一切看透的神祕微笑,那一個將整個哥譚警局耍得團團轉的該死罪犯。
那是一個罪犯!
自從小丑死後,自從那羣瘋子被徹底關起來,漸漸適應退休養老生活之後,平靜的哥譚市重新出現的罪犯!
今早的晨間新聞,每一字每一句,都像是無形的刀子,一下下捅在小詹姆斯·戈登的胸口上。
被氣得腦溢血?
誰腦溢血了!
他甚至能幻想到胸口在嗤嗤地冒血。
那是一種叫做屈辱的感覺。
他恨啊——
“病人就在這裏,他大約凌晨五點就已經醒了,顱腦CT結果顯示顱內沒有太嚴重的創傷。”
“嗯……就是精神狀態不太好,似乎受到了某些打擊。你們要注意一些,不要刺激到病人的情緒……”
“有一種常見的病症PTSD,通俗來說就是創傷後應激障礙……噢,該死,我差點忘了傑克醫生你是這方面的專家。”
這時,有幾人一邊壓低了聲音講話,來到小詹姆斯·戈登牀頭。
小詹姆斯·戈登見到來人的瞬間,那漠然的眼神中出現了一絲波動。
“爸——”
這簡短的一個字。
情緒卻突然飽滿。
帶着三分嘶啞、三分痛楚、三分感動,以及一分難以察覺的憋屈。
嗯,的確停憋屈的。
憋屈到讓情緒複雜得如同扇形統計圖。
來者正是大名鼎鼎的老戈登,上一任哥譚警長,在暢銷書籍之一《蝙蝠俠傳奇》中,也留下了濃重的筆墨。
不過,蝙蝠俠傳奇中對老戈登與蝙蝠俠的關係,也是語焉不詳。
在市面上流傳着不同版本的八卦。
例如老戈登與蝙蝠俠基情滿滿,又或是兩人是失散多年的親兄弟。
有更誇張的是說,老戈登前妻芭芭拉·基恩紅杏出牆,蝙蝠俠秉持正義悍然出手,爲老戈登報了綠海深仇後,兩人成爲了好朋友,一輩子不離不棄的那種。
當然,不管是哪一種版本,唯一可以確定的是,蝙蝠俠生前唯一的好友便是詹姆斯·戈登。
他更是在二十年前親眼見證了蝙蝠俠與“哥譚之王”Joker的“最後一戰”,見證哥譚市所有罪惡徹底被消滅的那一天。
在各種原因之下,老戈登從警局離職後,也順理成章被競選成爲哥譚市市長。
在老戈登身邊,是一位面容慈祥的老人。
小詹姆斯·戈登自然是認識。
Dr.傑克,阿卡姆養老院技術最好的醫生,同時也是阿卡姆養老院的院長。
只見Dr.傑克用一種鼓勵的目光,溫和地注視着小詹姆斯·戈登,與那目光對視時,小詹姆斯·戈登莫名覺得心裏頭的陰霾被掃去了不少,肩膀上也輕鬆了許多。
“嘿,孩子,沒關係,這不是你的錯。”
老戈登笑着說道。
Dr.傑克微微笑道:“那些謎題,挺有意思,我聽說之後,拿給老愛德華看了一會,噢,你們知道,那老傢伙喜歡這種古怪的東西,他也說非常有意思。看樣子,你的對手,謎語紳士,不簡單。”
言下之意是,孩子,不是你太弱,而是敵人太狡猾,不必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