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逃也逃了,躲也躲了,這麼多年……我也不跟你計較了,我們重新開始吧,好不好?你以前那麼愛我,我不信你現在對我一點兒感覺都沒有了……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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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臨洲等了好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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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顧喬安也不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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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不住心頭驟起的焦躁,起身看着顧喬安,女人以往化着濃妝的臉早已經在她昏迷的時候就被他清洗乾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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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張臉不似夏今惜的明媚精緻,顧喬安原本的,生而帶來的美,是一種乾淨大氣而脫俗。從商之後,整個人透着三分凌厲的殺氣,化着濃妝後,或許是刻意的尋求改變,活生生給自己添些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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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應我一聲兒啊!”賀臨洲硬生生的壓下心頭鬱氣,低着聲音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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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喬安看着他,眼眸清澈,毫無雜念,忽而將頭低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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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說不通,那就留着點力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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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臨洲這個人是她從前最不願意回憶起來的一道疤,她該怎麼說這個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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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做個比較,曾經她覺得陸靳寒對夏今惜是又狠又渣,那麼以前的賀臨洲簡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對她也是毫不手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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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到底是她傻。
一秒記住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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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當初一眼就相中了夏今惜,因爲她們太像了,無論是骨子裏的性格,還是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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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顧喬安不說話,賀臨洲心尖上那股戾氣忽的就忍不住了,直直的冒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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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既然你回來了,我是不許你再走的!顧喬安,你給我聽好了!我知道你回來要做什麼,你待在我身邊,我什麼都可以給你,你要是敢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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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住細微勾脣,“呵,你現在,已經不是當年的顧家掌權人了,你鬥不過我的,你要是敢跑的話,我也什麼都能做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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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準的捕捉到男人眸子裏的狠戾和瘋狂,顧喬安心頭一陣悲涼,“賀臨洲,你是知道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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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知道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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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一不二,決定了的事,十頭牛都掰不回來,最討厭別人的威脅,最討厭別人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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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安,你何必呢,可是我放不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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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喬安低下頭,如果是七年前,她能聽到這樣的話,一定會特別開心吧,可是這句話遲到了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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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到了的,就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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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兩人相顧無言,直到門外傳來砸門的聲音,顧喬安才赫然清醒似的,擡頭看着賀臨洲,卻發現男人的視線也停留在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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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安,這些年,你都是跟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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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猜的到是誰,沒別的話,語氣也很平淡,似乎就是跟老朋友嘮嘮家常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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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顧喬安知道,不是。他眼神猩紅,整個人跟被惹怒了的隱忍的小獸一樣,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發瘋一樣的撲上去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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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砰”的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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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室的門也被狠推了開,腳步的動靜聲音並不小,寬敞的屋子裏瞬間黑壓壓的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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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喬安神色一緊,喚了一聲,“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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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來了。”薛城緊盯着女人,神色微恍,然看着女人完好的被扔在牀上又才鬆了一口氣,目光對上賀臨洲時,眸子裏的狠光愈加溢了出來,他正拿着槍,正指着他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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