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蘇塵依舊早起、過去給自己一大一小倆女兒準備早餐。
葉予淺察覺到動靜也就起牀,帶着陸嬋兒洗漱。
等她倆洗漱完畢、早餐也就做好。
三人圍着桌子一起喫。
因爲昨兒某鋼鐵直男的花樣作死,飯桌上某國民御姐可沒給他好臉色,一直咬牙切齒看着他。
看的蘇塵心裏發慌。
但是又不知道自己哪兒把這婆娘得罪。
忍不住暗暗腹誹。
呵,女人。
喫完飯,葉予淺跟蘇塵說,她今兒打算帶嬋兒出去玩兒、要去買漂亮衣服、逛遊樂場,喫好多好多好喫的,還專門強調,不會帶他去。
“我本來就沒打算跟你們一起去……”
蘇塵欣然同意。
葉予淺,“……”
她深呼吸好幾下、纔沒有原地爆炸。
“嬋兒,我們走,讓這條狗子獨守空房。”
她拉着陸嬋兒就走,連碗筷都不洗了,又讓蘇塵莫名其妙。
呵呵,女人。
只得自己動手收拾碗筷。
說也奇怪、葉予淺和陸嬋兒在時,他覺得倆姑娘嘰嘰喳喳、十分吵鬧。
等她倆走了吧,又覺得格外冷清、無聊的緊。
正想着、要不給葉予淺打個電話,問問她倆在哪兒,他去找她們,電話就響了起來,是個陌生號碼。
蘇塵想了想,還是按了接通鍵。
“誰?”
“塵哥,是我,知了,李行知!”
“知了?”
“哥,我他大爺可想死你了。塵哥你不厚道啊,回來了幹嘛不聯繫我,我還是從班長那兒才知道你回來的——”
“我問過班長的,她說不知道你小子的聯繫方式——”
“行了行了,不扯這些,報地址,我來接你,今兒咱哥倆好好聚聚,喝兩盅——”
“你這臭小子,這麼些年了,還是這毛毛躁躁的性子,你定地方吧,我來找你。”
“也行——那就聽弟弟我安排,棲鳳樓,怎麼樣?”
“你小子有出息了?這地兒可不便宜。”
“哥你這話說的——我沒出息,那不還有爹麼。咱家老頭兒窮的只剩下錢了,我不幫他敗敗家,都對不起他賺錢的天賦,再說這次是給塵哥你接風洗塵,弟弟我必須把心意做足。”
“那……待會見吧——”
掛了電話、蘇塵忍俊不禁。
這小子……
心裏難得泛起暖意。
知了還是那個知了。
爲人豪爽,心思單純,除了喜歡吹牛,沒別的毛病。
這麼多年過去,這小子還記得他這個塵哥,還記得學生時代那份淳樸的感情。
實在難得。
說起來,蘇塵跟李行知性格完全不搭,能成爲哥們,是因爲一個意外。
這小子絕對算是富二代中的恥辱。
別的富二代都是欺負別人,他是被別人欺負。
不止一次被校外那些小混混訛詐。
有次三個小混混把他堵到小巷子,搶了錢不算,還要脫他剛買的鞋。
蘇塵見到了,拎着一塊板磚,上前二話不說就把那仨小混混拍的半死。
打架這種事,蘇塵自小就有天賦。
心狠,手黑。
從此李行知就認蘇塵當了哥。
……
下午五點半,蘇塵沒讓任何人陪同,自己打了輛計程車,到了棲鳳樓下。
就見李行知背靠着一輛寶馬7系,翹首等着。
這小子倒是沒怎麼長變,瘦瘦削削、斯斯文文。
蘇塵走到他面前。
李行知不怎麼確定道:
“塵……塵哥?”
兩人多年不見,跨度從少年到青年,蘇塵雖然面容還是依稀輪廓,身材氣質卻發生絕大變化。
李行知絕難相信,眼前這雄偉如神的男子,便是他記憶中的塵哥。
“是我。”
蘇塵本想給這小子一個擁抱。
只是他不善於表露情感,也就只停留在想法。
李行知卻上前就給了蘇塵一個大大熊抱。
“哥啊,臭弟弟我想死你了,一晃小十年過去了,哥你是去當兵,又不是去當特務,怎麼一點音訊都沒有哦。”
“走走走,我訂了棲鳳樓最大的包廂‘鳳凰臺’,今兒咱哥倆不醉不歸!”
李行知一驚一乍,又格外熱情。
蘇塵心中因爲時間產生的隔閡,瞬間不見。
人生不相見,動如參與商。
今夕復何夕,共此燈燭光。
故友重逢,又能不減當年情誼,其實世間難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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