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了,我也不是個能忍氣的主兒,既然都不想退讓,那便碰碰。”
蘇塵雍容一笑,吐出兩字:
“小李。”
李存孝化作一道殘影,瞬息就到周泰面前,老鷹抓小雞般,將他擒到手中。
侍衛們又驚又懼,紛紛拔出配槍,瞄着李存孝。
“小子,你幹什麼?”
“還不快放了總督大人!”
“但凡總督大人出了任何閃失,你都吃不了兜着走!”
在場賓客也都嚇得不輕。
實在沒想到,這倆當兵的,居然狗膽包天到這種程度,連堂堂總督都敢動粗!
哪怕你們是絕塵軍封號校官,哪怕你們是那位爺的親信,也不能如此囂張跋扈。首發網址shubao。
這簡直是對帝國上層社會的規則,最直接的踐踏。
“你……你幹什麼?!”
周泰死死盯着李存孝。
“本官乃是一郡總督,封疆大吏,你敢動我一根毫毛?”
“敢。”
李存孝點頭。
跟他比了比手掌。
在周泰的視線中,他的手掌飛速變大,正正拍在他的臉頰上。
無比清脆的一巴掌。
周泰左邊臉頰迅速腫脹。
“你……你……你他媽……”
周泰懵了。
他被打了?!
這小子居然敢打他?!
打他這個一郡總督、封疆大吏?!
對周泰來說,錯愕感和羞辱感,甚至超過了疼痛。
“打你便打你,還要挑日子?”
李存孝又是一巴掌,抽在了周泰另一邊臉頰。
周泰兩邊臉頰都腫脹了起來,十分對稱。
“啊——”
周泰這下終於感到痛了,齜牙咧嘴。
轟!
李存孝又是一拳,轟在周泰肚子上,周泰表情完全扭曲,癱軟在地,不住慘叫哀嚎。
看着這一幕,全場目瞪口呆。
總督大人……
大庭廣衆,衆目睽睽,居然被打了?!
夭壽啊,還有沒有王法,還講不講道理……
怎麼敢,這倆年輕人,怎麼敢?!
便在此時,外面傳來唱和聲:
“北靜王到!!!”
聽着唱和聲,賓客們都驚呼起來。
“王爺到了?”
“原首富好大的面子,居然連王爺都請來了……”
偌大帝國,勳貴極多,但真正站在頂層的,只有十二人,統稱四王八公。
四位親王,八位國公。
這十二人憑何站在所有勳貴最頂層?
因爲他們的爵位乃是世襲罔替。
父傳子,子傳孫,子子孫孫,都享齊天富貴。
四位親王,又被稱爲鐵帽子王。
北靜王便是一位鐵帽子王。
地位權柄遠不是尋常王爺能比。
宴會大廳的門被緩緩推開。
一箇中年男子,帶着許多扈從,緩慢進場。
此人身材高大,一襲蟒袍。
上繡江牙海水、五爪坐龍,頭戴潔白簪瓔銀翅王帽。
面如冠玉,雍容天成,不怒自威。
“參見王爺!”
“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在場所有人,包括周泰和原文照,都趕緊跪拜。
如此一來,站着的蘇塵和李存孝,自然鶴立雞羣。
“你們兩個後生,好大的膽子,見到王爺,竟敢不拜?”
有人大聲斥責。
蘇塵和李存孝自是無動於衷。
北靜王司馬胤蹙起眉頭。
他目光在場間掃了一週,眉頭皺得愈發嚴重。
總督家的少公子滿臉血污。
原家大少爺鼻青臉腫。
連周泰這個堂堂總督,都臉頰腫脹如包子。
自是被人給揍了。
揍他們的人,顯然便是這兩個見着他這個堂堂親王都敢不跪的後生。
“怎麼回事?”
原文照上前,三言兩語,說明情況。
“王爺……這兩人,仗着自己是絕塵府的校官……行事囂張跋扈,就因爲幾句言語衝突……便把犬子跟周總督家的公子給揍了……”
“周總督找這二人理論,話沒說幾句,竟也被揍了,揍成什麼樣子,王爺您也看到了。”
司馬胤臉色變得極爲陰沉。
他死死盯着蘇塵和李存孝二人:
“兩位來自絕塵府?”
“蘇絕塵自詡國士無雙,就是這麼帶兵的?”
“你們如此跋扈,可有把帝國律法放在眼裏?!”
他從腰間解下一條鞭子:
“立馬給本王跪下。”
“本王今兒就替蘇絕塵管教一下下屬,抽你們的一頓鞭子。”
李存孝眯着眼道:
“王爺好大的威風。”
“偏聽則暗,兼聽則明,再怎麼的,王爺也該聽聽我們的說法,把事兒弄清楚再抖威風吧。”
北靜王冷聲道:
“在場諸公,皆爲名流。還能陷害你二人?”
“本王看你二人相貌,鷹視狼顧,桀驁不馴,便不是什麼好東西。”
“少在這裏油嘴滑舌,再不下跪,本王認得你二人,本王手中這條先皇賜下的玉龍鞭,可認不得你二人!”
蘇塵聽到這裏,問李存孝:
“小李,這位王爺在說什麼,你給我翻譯翻譯。”
李存孝解釋道:
“先生,咱這位王爺,看這架勢,是想欺負我們。”
蘇塵蹙起眉頭:
“他憑什麼?”
李存孝淡笑道:
“大概覺得他是帝國親王,齊天顯貴,而我們不過是兩個臭當兵的吧。”
“有意思。”
蘇塵雍容一笑,看着北靜王:
“我倒是來了興致,想看看王爺打算怎麼欺負我。”
“不過醜話說在前頭——王爺若是欺負不動我,我便要欺負欺負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