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胡思亂想,你很好,”路笙禾親了親她的臉頰,笑着說道。
“真的?”秦靚拉緊被子,路笙禾這話說的她自己都不敢相信。
路笙禾當然是說真的,他含笑說道:“在我眼中,老婆生氣也是可愛的,怎麼會是無理取鬧?”
秦靚看着他的神色,認真而虔誠,心裏如同被一絲暖流注入,暖的讓她雀躍。
“快睡吧,傻丫頭,”路笙禾摸着她的耳朵說道。
秦靚嗯了一聲,閉上眼睛後又睜開,說道:“我自己可以的,你不用在這裏守了,正事要緊。”
路笙禾無所謂的搖頭說道:“在我看來,老婆就是最大的正事。”
秦靚還是不可避免的被逗笑了,她瞪了一眼路笙禾,“你就會甜言蜜語。”
“我還會愛你,傻老婆,”路笙禾捏了捏她的臉頰,“快睡吧,等你睡了,我再走。”
秦靚頷首,閉上眼睛,沒過一會就睡着了。
路笙禾聽她的呼吸變得綿長,嘴角的笑意溫柔,他幫秦靚掖好了被角,轉身走出病房的時候,對守在門口的保鏢說道:“不相干的人,不要讓他們接近夫人。”
“是,路總。”
胡金榮回到病房,剛躺下,找了個藉口支開了胡女士,對着自己的心腹感嘆,“路笙禾這小子的翅膀是越來越硬了,已經不是當時那個任人宰割的落水狗了,他馬上要成爲一個龐然大物,更加不好對付。”
心腹安慰道:“事情也許沒有那麼糟糕,就算他如今不好對付了,可是沒有了路家的扶持,他又算個什麼東西,四爺,不必這麼擔心。”
胡金榮聽言,卻是冷笑一聲,“他路笙禾是個什麼性格,絕對不是個寬容,睚眥必報,小心眼的很,當初我趁路家大亂在其中做文章,他早就記恨上我了,正伺機找我報復呢。”
心腹遲疑了一下後,說道:“當年那麼多家對路家出手,路笙禾未必就知道是咱們,或許,我們可以緩和一下彼此的關係,看路笙禾似乎很看重他的未婚妻,容夫人與她交好,不如借她們緩和一下?”
胡金榮又是一聲嗤笑,“你太天真了,路笙禾又不是傻子,我才和那個女人碰個面,他就急衝衝的趕過來,這意思還不夠明顯嗎?”
“他真的要和胡家作對嗎?只怕沒什麼好果子喫,”心腹也不再輕鬆了,皺眉說道。
胡金榮長長的嘆了一聲氣後,說道:“如果是前幾年,也許還有和路笙禾抗爭的可能,如今胡家式微,我又不知道還有多少日子可以活,胡家命運堪憂。”
心腹也變得心事重重,“不如趁他的翅膀還沒有完全長開,動手?”
胡金榮沉默了一會後,說道:“如果不將路笙禾打壓下去,那麼等待胡家的結果可想而知,胡家和路笙禾必定不能共生,必須有一個消失!”
秦靚一覺醒來,天都黑了,路笙禾早就下班在旁邊等着她,看到路笙禾還在自己的牀邊,秦靚倒要懷疑他是不是離開過。
“醒了?餓不餓?”路笙禾將她扶起來,用枕頭靠在她的腰上,
秦靚剛睡醒,聲音軟軟的,“有點。”
“我去做,”路笙禾給她遞了一杯溫水,秦靚正好有點渴了,接過來就喝了大半杯,可能是喝的有點急了,被嗆到了,路笙禾輕輕拍着她的背,溫柔的說道:“傻丫頭,喝這麼急幹什麼,又沒人跟你搶。”
秦靚將杯子還給他,說道:“誰說沒有的,肚子裏還有一個呢。”
路笙禾忍俊不禁,用手摸了摸秦靚的額頭,笑着說道:“好好好,是我疏忽了。”
喫完東西,秦靚精神了很多,路笙禾給她裹上了毛毯,兩個人坐在窗前看星星。
“今天的星星真漂亮,”秦靚感慨道。
路笙禾附和道:“是。”
秦靚笑着道:“給我們的孩子取名叫星星吧?”
路笙禾這了一聲,見秦靚的臉色沉下來,不敢直接說不好,只敢笑着說道:“也許有更好的選擇,老婆。”
秦靚皺眉,“星星不好聽嗎?”
路笙禾忍着笑,“好好,只要你喜歡就好。”
秦靚哼了一聲,繼續擡頭看着天上的星星。
“明天是晴天,老婆,”路笙禾說道。
“你怎麼知道?”秦靚問道。
路笙禾湊到她的耳邊,“我就是知道。”
秦靚的耳朵發癢,她咯咯的笑了兩聲後,說道:“晴天又怎麼樣,難道你要給孩子取名字叫晴天嗎?”
路笙禾再次被秦靚的腦回路,他不禁扶額,笑道:“我只是想告訴你,明天就可以回家了,你高興嗎?”
秦靚的眼睛亮了起來,“回家,我可以回家了嗎?”
見路笙禾肯定的迴應,秦靚高興地快跳起來,還好路笙禾抱的緊,他很憂愁的說道:“你看你,一點都不穩重,回家以後,我可能更擔心,不如跟醫生打聲招呼,讓你多住幾天。”
“你敢!”秦靚張口想要咬他。
路笙禾輕輕躲開,含笑說道:“那就乖一點,不要亂跑,知道嗎?”
“知道了知道了,”秦靚敷衍的回道。
路笙禾知道她肯定沒記在心上,只是看她心情這麼好,也沒有忍心潑冷水。
秦靚突然哎呦一聲,路笙禾很緊張的問道:“怎麼了?”
秦靚用手摸着肚子,皺着臉說道:“我又餓了。”
路笙禾看着她可憐巴巴的樣子,沒忍住就是笑出聲來,在秦靚的瞪眼中,他將笑憋回去後,說道:“好好,我去給你弄夜宵。”
秦靚點點頭,“快點哦,寶寶餓了。”
是你餓了吧,路笙禾看了她一眼,眼中的意思明顯,只是他並沒有拆穿,乖乖的去當廚夫了。
秦靚喫完夜宵,就去睡覺了,早上醒來,醫生給她做了檢查,確定沒什麼大問題,就簽了同意出院。
秦靚太高興了,要不是路笙禾壓着,她肯定要一蹦三跳的離開醫院。
回到家裏,路擎明他們早就在等她了。
“恭喜出院,”方建紅送上一束花。
秦靚接過來,笑着說謝謝。
路擎明則是捧着蛋糕,“你最愛喫的口味,哥疼你吧?”
秦靚欣喜的點頭:“還是擎明哥懂我。”
“現在來點?”路擎明問道。
還沒等秦靚點頭,路笙禾道:“醫生說你不能喫太多甜的,嚐嚐味道就好。”
秦靚顯得有些失望,“沒事的,只是偶爾喫一點。”
路笙禾無奈的看着她:“你不是答應我,出院以後,會聽我的話嗎?”
“我是答應你了,可是我想喫點蛋糕而已,而且這是擎明哥的心意,我總不能浪費擎明哥的心意吧。”秦靚再次掙扎,用無辜請求的眼神看着路路笙禾。
論撒嬌,路笙禾從來都不是秦靚的對手,所以他還是妥協了,看秦靚再次高興起來,他又潑冷水,“只能喫一塊,不能喫太多。”
路擎明看秦靚可憐巴巴的樣子,就是仗義執言:“我說笙禾你也真是,你媳婦喫點甜品怎麼了,喫點甜品心情好,對孩子也好。”
秦靚忙不迭地的點頭附和。
路笙禾回懟道:“你懂什麼,秦靚是孕婦,如果是喫太多甜的,很容易引起孕婦糖尿病,我老婆我心疼,你這個沒當過爹的你懂什麼?”
路擎明遭受了一記重錘,他委屈的對方建紅說道:“西西,我也想要個寶寶。”
毫無意外,方建紅給了一個白眼,再加上一個不耐煩的滾。
秦靚開開心心的吃了一塊蛋糕,雖然還想喫,可是路笙禾盯着她,她只能作罷。
“秦靚,你過來,”方建紅在房間裏喊她。
秦靚趕緊跑過去,就看到方建紅的被子上堆滿了小衣服,她很驚喜:“這都是給寶寶準備的?”
方建紅點頭,“是啊,不然以你這個缺心眼了,生完孩子了都不知道給寶寶準備衣服,到時候凍壞我外甥怎麼辦?”
“我哪有那麼蠢?”秦靚不滿的反駁,她撿起那些小衣服,怎麼看怎麼可愛,她很開心,“寶寶穿上一定很漂亮。”
小孩子的衣服只有小小的一片,可是託在手裏,讓人看得心都化了。
“怎麼都是粉色的,”秦靚疑惑的問道。“男孩子穿粉色會不會很奇怪?”
方建紅嘖嘖說道:“爲什麼要準備男孩子的,我就喜歡女孩,希望是個外甥女。”
秦靚嘟着嘴,“可我喜歡兒子,兒子纔好呢,耐摔耐打,要是個女兒,我才捨不得讓她喫苦呢。”
“你的意思是,男孩子就得喫苦了,”方建紅瞪了她一眼,“男孩子也是你的孩子,你也好好愛他,不能重女輕男。”
秦靚道:“我不是重女輕男,我只是想要個兒子繼承我的衣鉢,如果是個女兒,我怎麼捨得看她摔摔打打呢。”
“你有什麼衣鉢好繼承的,”方建紅毫不留情的拆臺,她瞪着秦靚,道:“雖然我很希望是個女孩,可如果是個男孩,你也不能偏心,好好疼他,他是你的兒子,又不是你的仇人,你可以培養他,卻不能刻意讓他喫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