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擎明滿臉歡喜,一邊抱着方建紅,一邊笑着哄道:“西西,別生氣,我的心是屬於你的,她永遠都別想得到我。”
方建紅回頭就是瞪着他,不滿的說道:“你還敢說,一個大男人居然被女人欺負了,不中用,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回去給你的嘴巴消消毒,髒死了!”
路擎明被訓得跟孫子一樣,不僅沒有生氣,反而是樂顛顛的點頭,“我現在就去消毒。”
方建紅沒找到人教訓,心裏憋着火,氣呼呼的往回走,路擎明亦步亦趨的跟上。
秦靚看着跟只二哈一樣的路擎明,不忍直視的移開了眼睛,半年前,她絕對不會相信路擎明會變得像個弱智兒童一樣。
“回去吧,”路笙禾幫秦靚繫好圍巾,說道。
秦靚點點頭,摸着肚子說道:“玩了這麼久,我都餓了。”
路笙禾笑着答了聲好,拉着她的手往回走。
點好飯菜,方建紅因爲生氣沒有胃口,在房間休息,路擎明當然是要哄她,所以只有秦靚和路笙禾在喫飯。
秦靚看着路笙禾給自己盛湯,嘆了一聲氣,說道:“沒想到然然會這麼大膽,我還以爲她只是擎明哥的粉絲而已,沒想到她是真的喜歡擎明哥。”
路笙禾將湯碗放在她的面前,說道:“喜歡就是喜歡,哪有那麼多借口?”
秦靚卻是糾結的說道:“可是是然然說的,她喜歡擎明哥,和他喜歡什麼人不衝突?”
秦靚的單純,讓路笙禾笑了笑,“你怎麼知道她不是以退爲進?”
“是這樣的嗎?”秦靚問道。
路笙禾頷首,夾了一筷子的青菜放到秦靚的碗裏,說道:“不用在想她了,你以後見不到她了。”
“爲什麼?”秦靚疑惑的問道。
“我解僱她了,”路笙禾道。
秦靚啊了一聲,雖然有些驚訝,可是也覺得是情理之中,不管是看在方建紅的份上還是看在路擎明的份上,焦然然都不適合繼續呆在集團工作了。
只是畢竟共事了這麼久,還是會有些唏噓。
“我再給你找個助理,”路笙禾以爲她捨不得,就是說道。
秦靚搖搖頭:“不用了,我的工作也不是很多,沒必要再找個助理。”
路笙禾看她的神色不像是勉強,就是點點頭。
喫完飯,秦靚拍着鼓鼓的肚子,被路笙禾拉着去散步,路上看到有零零星星的遊客,其中有一個孕婦扶着大肚子在路上走。
秦靚拉着路笙禾問道:“她爲什麼在自己一個人在這裏走,下着雪路又滑,萬一她摔倒了,肚子裏的孩子怎麼辦?她的丈夫呢,怎麼都不擔心?”
路笙禾看了一眼那個孕婦,就收回了目光,說道:“也許她的丈夫臨時有事,暫時先離開了,你別多管閒事。”
秦靚被路笙禾拉着離開,看見孕婦健步如飛的離開,她在心裏感慨了一下,就拋到腦後了。
路擎明哄了一晚上,才終於將方建紅哄好。
秦靚在早上看到方建紅的臉色已經正常了,就是替路擎明鬆一口氣。
“咱們今天還去滑雪嗎?”秦靚問道。
方建紅點頭:“去,昨天還沒玩盡興呢。”
“好啊好啊,我們今天去更高的地方滑,”秦靚興奮的說道。
“你行不行啊?”路擎明表示懷疑。
秦靚不說話,只是看着路笙禾,路笙禾立即領會她的意思,摸了摸她的頭髮,說道:“我陪着你。”
路擎明被秀了一臉的恩愛,拉着方建紅也是撒嬌:“西西,我也陪着你。”
“滾!”方建紅的迴應乾脆利落。
喫完早飯,四個人又去滑雪場,穿戴裝備,準備滑雪。
秦靚被路笙禾裹成了一個企鵝,她不好意思的說道:“沒必要穿的這麼厚吧?”
路笙禾將她的圍巾繫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說道:“有必要,不能着涼。”
秦靚拍了拍自己身上厚重的衣物,這麼厚,就是摔跤也不疼,行動當然也變得笨重,可是路笙禾堅持,秦靚也只能妥協了。
路擎明看到秦靚笨重的樣子,忍不住嘲笑起來:“秦靚,這裏是秀山,不是北極,你不用扮演企鵝。”
“我喜歡,要你管,”秦靚給了他一個白眼。
路擎明還想嘲笑,看見方建紅過來,就趕緊閉上嘴了。
四個人做了一下熱身,就準備出發。
路笙禾替秦靚帶好防風鏡,又跟她交代了一下滑雪的要領,秦靚認真聽講,然後用力點頭,表示自己記住了。
“走吧,”路笙禾拉着秦靚開始滑出去。
滑到一般,秦靚就放開了路笙禾的手,自己向前滑,她像只靈活的企鵝追上了方建紅,故意放慢了一點速度,對方建紅說道:“師姐,我們比賽吧,看誰先到終點?”
方建紅欣然應下,“輸的人生喫芥末!”
說完,方建紅就像是離弦的箭一般飛了出去。
“等等我,”秦靚不甘示弱,趕緊追了上去。
路笙禾在後面不放心的交代:“小心點。”
“知道啦,”秦靚聽言後回答,聲音已經飄得很遠了。
秦靚和方建紅你追我趕,不分上下,但是秦靚比較笨重一點,被方建紅一個靈活的拐彎,甩開了一截。
秦靚懊惱不已,加快追上去。
方建紅回頭,看了一眼被自己甩的遠遠的秦靚,眼中都是得意。
卻看到秦靚的眼神驚慌,對着她喊道:“師姐小心!”
方建紅疑惑的回頭,就看到一個人影突然衝出來,手裏提着一根黑膠輥,彎腰對準方建紅的小腿就是一擊。
方建紅的速度太快,根本沒辦法的停下來,加速度讓她狠狠的撞上黑膠輥的力度,小腿一陣劇烈的疼痛,她整個人飛了出去。
“師姐!”秦靚大叫一聲,朝着方建紅飛速的滑過去。
方建紅飛出去以後,落到一個坡上,再從坡上滾下去,秦靚趕到的時候,她已經昏迷不醒,臉上都是血。
“師姐?師姐?”秦靚叫了兩聲,方建紅沒有反應,她心急不已,拿出手機給路笙禾打電話,可是電話還沒撥出去,那個拿着黑膠棍的人又出現了,朝着秦靚揮過來,幸虧秦靚反應及時,閃身躲過了,可是她還是沒站穩,向後仰倒。
那人見秦靚躲開以後,看了一眼在地上昏迷的方建紅,眼神一狠,就是朝着方建紅砸下去。
秦靚心急如焚,抓起一把雪,朝着那人扔過去,趁那人躲閃,她一個翻滾,到那人的面前,一個掃堂腿踢到了那人。
那人仰面摔倒在地上,秦靚的力氣不是一般的人能扛得住,這人抱着自己的腿,眼神閃過幾絲痛苦,恨恨的看了一眼後,也朝着秦靚扔了一把雪,趁秦靚眯眼,拖着腿一瘸一拐的跑了。
秦靚沒有去追,先救師姐要緊。
她撿起自己掉在地上的手機,發現自己在混亂中竟然將電話打出去,路笙禾焦急的聲音從電話裏傳出來:“老婆?秦靚?發生什麼事情?”
秦靚着急的說道:“路笙禾,你快來,師姐受傷了!”
路笙禾和路擎明用最快的速度趕來了,看到秦靚揹着方建紅趕過來,路擎明一把接了過來,看到滿臉是血昏迷不醒的方建紅就是急紅了眼睛,“到底怎麼回事?”
“我們被人襲擊了,”秦靚同樣是紅着眼睛回道。
“是誰?”路擎明咬牙切齒的問道。
秦靚搖搖頭,“我不知道,那人帶着頭套,遮着臉,我看不到他的樣子。”
“西西?西西?”路擎明喚了兩聲,方建紅都沒有迴應。
此時路笙禾是最冷靜的,“先送醫院。”
路擎明抱着方建紅以最快的速度趕回酒店,找到他們的車,然而大雪封山,道路不通,根本下不來山。
路擎明急的想硬闖下山了,好在秀山上有本地居民,山上交通不便,看病不容易,幸好有個赤腳醫生,小病還能看看。
司馬當成活馬醫,路笙禾讓酒店的員工幫忙將這位赤腳大夫請過來,大夫過來給方建紅看了看,先將方建紅骨折的小腿固定,在開點鎮定消炎的藥加以緩解。
只是方建紅一直昏迷不醒,讓路擎明十分擔心,擔心方建紅在摔倒的時候造成腦部損傷,如果不及時就醫,後果不堪設想。
幸好酒店給了一個好消息,明天早上就有部門來請秀山道路上的雪,道路一通,他們就可以走了。
雖然是個好消息,可是路擎明還是高興不起來,時間多拖一秒,他就越是擔心。
路笙禾打了個電話回來,安撫路擎明:“我已經打電話了,讓他們提前清雪,天黑之前,應該就能通路下山。”
路擎明點點頭,拉着方建紅的手,眼中都是擔憂。
秦靚看見,於心不忍,安慰道:“擎明哥,你別擔心,師姐的命硬的很,不會這麼容易掛的。”
小時候,師父帶着她和師姐去批過命,算命師傅說她和師姐都會長命百歲的。
路擎明卻是心疼的說道:“兩條腿都骨折了,西西得有多疼啊,如果讓我抓住那個王八蛋,我一定將他大卸八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