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就這麼走了,不用管他了嗎?”秦靚問道。
路笙禾邊擺弄手機邊問道:“爲什麼要管他,他又不是沒手沒腳,不能走回去嗎?”
秦靚搖頭。
路笙禾沒看到她的動作,以爲她是爲許國良打抱不平,就是放下手機看着她,說道:“你是不是忘了他曾經是怎麼對你的,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聖母了,人家羞辱你,你這麼快就忘了?”
秦靚先是一愣,繼而是反應過來,“你是在爲我出氣?”
路笙禾看白癡一般的眼神看着她:“難道是爲了我?”
秦靚笑着搖頭,“不是。”
路笙禾見她展顏,便是挑眉道:“今天要不是爲了你,我纔不會來這裏。”
秦靚看他,他又是說道:“不然你認爲我我有這個閒情逸致陪着這些人說這麼無聊的廢話,喝點難喝的酒水嗎?”
“果汁挺好喝的,”秦靚弱弱的反駁。
結果就遭到了路笙禾的白眼,“你就這點出息嗎?”
秦靚閉嘴。
許國良一個人對着樹戰鬥到天黑,他根本不敢回頭看,生怕看到那會亡命之徒的臉,他就小命嗚呼,直到天色全部黑下來,他纔敢小心翼翼的回頭看一眼,身後別說是人影了,連個鬼影都看不到。
他趕緊從樹上滑下來,手腳並用的跑出了密林,找到了人求救。
在許國良慶幸自己劫後餘生的同時,秦靚正在跟禾寶爭論到底誰更蠢的問題。
“我怎麼說也是個人,我比你聰明纔對?”秦靚據理力爭。
禾寶瞄了她一眼,表示不屑。
秦靚從它的眼神裏讀出了深深的鄙視,頓時就是怒了,“你以爲你爹是路笙禾,就可以目中無人,現在不是拼爹的時代了,別跟我爭,不然我丟的是尊嚴,你丟的可是命!”
威脅,這是赤果果的威脅!
禾寶決定離這個女人裏一點,它跳開兩步,扭頭朝路笙禾的房間跑去。
“你別跑!”
秦靚去追它,而禾寶輕車熟路的打開了路笙禾的房門,留了進去。
以爲這樣就能躲過去了嗎?
秦靚鄙夷的一笑,就是推門進去,然後就僵在了門口。
路笙禾剛洗完澡,上衣沒穿的背對着她,聽見動靜便是立即回頭。
秦靚盯着他肌肉緊實的後背,線條還帶着水光,還別說,真挺不錯的。
“看夠了嗎?”當事人見她不僅不害羞,反而是津津有味的觀賞起來,不滿的皺眉。
“對不起對不起,我什麼都沒看到!”秦靚後知後覺的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轉身正要關門,門被人按住。
秦靚疑惑的回頭,就撞進了溼暖的懷中,鼻尖蹭上的熱氣將她整個人都蒸騰了,她嚇得不敢閉眼,聲音顫顫的問:“你,你幹嘛啊?”
路笙禾的大手按着她的後腦勺,不讓她後退,看她緊張的快斷氣的樣子,忍着笑意說道:“這麼着急走幹嘛,接着看啊。”
秦靚趕緊搖頭:“不看了不看了,你放開我。”
“不行,做事要有始有終,你纔看了上半部分,下半部分還沒看呢。”
他握着秦靚的手,放在自己的腰間,秦靚感受到自己手掌心的熱度,貼着他緊實的筋肉線條,新張亂跳,馬上就爆炸了。
她趕緊抽回自己的手,一把推開路笙禾的手,後退好幾步,欲蓋彌彰的防守:“流,氓!”
路笙禾嘖了一聲,道:“到底是誰流,氓,不敲門就闖進我的房間,看到了還不避開,還一個勁的盯着看,這要是古代·····”
秦靚接話道;“你想再騙我了,就算是在古代,也不會被浸豬籠的。”
路笙禾卻是搖搖頭:“不是浸豬籠,而是你要對我負責。”
秦靚呸了一聲:“你做夢,就看了一眼,誰要對你負責。”
路笙禾感慨一聲:“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有的人敢做不敢當,看了就不負責,渣女。”
渣女秦靚表示不服氣,:“喫虧的人是我又不是你,你這麼表現的比我還委屈啊?”
“你是在逗我嗎?”路笙禾略顯詫異的看着她,說道:“被看的人是我,怎麼還成你喫虧了?”
秦靚哼哼道:“你身材又不好,又不是我想看的,我還嫌辣眼睛呢。”
路笙禾一臉不可置信,“我身材不好?”
秦靚違心的點頭。
撒個謊應該不會被雷劈吧。
“我懷疑是你眼睛有問題,”路笙禾嗤笑道,他盯着秦靚,漂亮的鳳眼裏都是笑意,上下掃了一下秦靚後道:“反正總歸是被你看了,我也不是那種願意喫虧的人,你得補償我。”
秦靚怔愣,“你想怎麼補償?”
“還能怎麼補償?”路笙禾的笑意有些不還好意,他眼中笑意更深,道:“你得讓我看回來。”
“滾!”
秦靚跑回自己的房間,一把將房門摔上,不帶絲毫的猶豫。
關上門後,她又覺得不解氣,重新打開門,對着路笙禾叫道:“身體也就那樣,還沒我師兄的好看呢,哼!”
說完,她就又是摔上門。
路笙禾站在原地,臉沉了下來:“沒你師兄的好看?很好!”
“死路笙禾,臭路笙禾,不要臉,登徒子!”
秦靚一邊擠牙膏,一邊罵道,然後是看着鏡子裏的自己,臉平平,胸也平平。
就算真的被看,那也是路笙禾喫虧比較大一點。
秦靚鬱悶的刷牙,她這輩子和波濤洶涌是沒緣分了。
洗簌完,秦靚走出浴室,正想換睡衣的時候,就看到牀上半躺着一個人。
“路笙禾?!”秦靚叫道,“你進我房間幹嘛?”
進就算了,還不穿上衣,是想鬧哪樣?
路笙禾用手支着頭,美人側臥,滿眼笑意:“當然是陪,睡了。”
“你無恥!”秦靚的臉騰的就紅了,咬牙切齒的罵道:“沒想到你居然這麼不要臉,自薦枕蓆的事情都乾的出來。”
路笙禾卻是笑着說道:“不錯啊,成語終於用對了,但是我認爲你誤會我的意思,我說的陪,睡是陪你一起睡覺,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還能有什麼誤會,誰要你陪?”秦靚想將他拎起來直接丟出去。
路笙禾懶懶的倚在牀頭,白皙修長的脖子微擡,手上的還把玩着她的小布偶,嘴角勾着笑意,從頭到腳透露出一個信息,我在色,誘你。
秦靚看着他飽滿的胸肌,非常不爭氣的嚥了咽口水,但是她的理智告訴她,越美的人越有毒,尤像路笙禾這樣的,見血封喉。
“秦靚,撒謊可不是什麼好孩子,”他微微低頭,修長的脖頸劃出優美的弧度。
鼻尖一股熱流涌動。
她趕緊用手指堵住了自己的鼻孔,扭開了頭,甕聲甕氣的說道:“你快給我滾,不然別怪我不客氣了。”
路笙禾當沒聽見,手指還在把玩她的小布偶,這丫頭真是到哪都改不了在牀上堆東西的毛病。
除了他能忍受,誰能忍受這一點?
秦靚見其油鹽不進,鼻子裏的液體越來越多,打消了繼續勸說他的念頭,扭頭進了洗手間。
打開水龍頭,嘩啦啦的冷水拍在臉上,終於讓她的臉得以降溫,鼻子裏的血涌了出來。
還好沒在路笙禾的面前表現出來,不然真的是丟臉丟到家了。
然而路笙禾卻沒有給她慶幸的餘地,他敲了敲門。
秦靚驚的擡頭,見是他,就是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鼻子,可是臉頰擦上了血跡,顯得尤爲滑稽。
“你又想幹嘛?”秦靚不敢看他。
“別用冷水,用這個,”路笙禾遞給她一塊用毛巾包着她的東西。
秦靚遲疑的接過來,發現是一塊冰,被毛巾包着溫度剛剛好。
她敷在自己的鼻樑下,窘迫的低着頭,暗恨自己的不中用,居然被人用美色勾的鼻血直冒。
“你離我遠點!”她咕噥道。
路笙禾抿脣:“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純情了,你不是一向很厚臉皮的嗎?”
秦靚道:“我臉色哪裏厚了,我纔不像你這麼無恥!”
“我也不像有些人,不敲門就進別人的房間,看完了不負責,還貶低別人,你說誰跟無恥?”路笙禾盯着她問道。
秦靚的臉色一僵,低着頭不說話。
“我的身材不好?”路笙禾低頭,盯着她的發心問道。
“不好!”秦靚說完,就感覺到來自頭頂的壓力。
路笙禾輕笑道:“不好還能讓你這麼激動,看來你以前看過的也就那樣。”
秦靚的臉一紅,惱怒道:“你別胡說,我沒看過。”
“你師兄不算嗎?”
“我就看過你的,”秦靚着急的辯解,擡頭就對上了路笙禾揶揄的眼神。
“不是說你師兄的身材比我好嗎?”路笙禾眼中的笑意更深,盯着秦靚,她的頭重新低了下去,他嘖嘖說道:“你沒看過你怎麼知道比我好?”
他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原來是你臆想的,你一定沒看過比我更好的身子,所以纔會擇手段的開我的房門,就爲了滿足的你願望。”
“我什麼願望啊?”秦靚又氣又懵。
“你饞我的身子,”路笙禾篤定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