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媽···要你管,憑什麼告訴你?”秦靚又是瞪他,想走,卻被路笙禾逼到了牆角,來個強行壁咚。
他的雙手撐在兩邊,身上的氣息包裹着秦靚,如同雨後清新的松子味道,吸進秦靚的肺裏,秦靚低下頭,頭頂被他的視線燙着,秦靚都不敢大口呼吸了,悶的難受。
“咚咚咚!”
她的心臟又開始不爭氣的跳動,在胸腔裏叫囂着。
“你別以爲這樣,我,我不敢打你還是怎麼樣?你離我遠點!”秦靚鼓起勇氣說道。
“你今年幾歲?”路笙禾問道。
秦靚被他這個無厘頭弄懵了,“二十七,不對,二十六歲半,我生日還沒過呢,怎樣!”
她擡頭望向路笙禾,卻發現路笙禾沒有她想象中的怒火,他只是盯着她,眼睛有團小火苗,在一點一點的燃起。
“你有男朋友了嗎?或者,”路笙禾的語氣艱澀,“你有丈夫了嗎?”
“沒有沒有,我母胎單身二十七年,你結過婚了不起啊!”太過分了,居然內涵她是單身狗!
她氣的都想打路笙禾了,卻再看到路笙禾的眼睛後,愣住了。
他怎麼了?
爲什麼像是要哭的樣子,難道是覺得她太慘了?
他會這麼好心?秦靚不信。
可是他的眼神裏爲什麼有歡喜,有激動,還有掙扎的痛苦,嘴角彎起又重新放下,擡起的手放到她的臉頰邊,想碰她卻又放了回去,態度小心翼翼,就像是面對一件易碎的寶物般。
“你,你怎麼了?”秦靚問道。
“你過得好嗎?”他的聲音如同浸了水的棉花,又沉又悶。
秦靚啊了一聲:“挺好的呀,幹嘛這麼問?”
“什麼時候回來的?”
秦靚被問傻了:“二十分鐘前啊,剛回來就被你發現了。”
她懊惱的扁嘴。
下一秒,她的下巴就被擡了起來,雙脣被咬住,路笙禾的眼睛在她眼前放大,屬於路笙禾的氣息統統涌進她的肺裏。
大腦一片空白!
她這是被親了?
她這是被路笙禾親了?
被親了要不要親回去呢?
怎麼親回去?
秦靚的腦子冒出一堆問號,嘴裏的鹹澀讓她回過神來,讓她更不知所措,路笙禾哭了,眼淚貼着臉頰,滾進她的嘴角,真的很燙。
她猛的推開路笙禾,路笙禾像一張薄薄的紙被推了出來,撞到了桌子,又摔倒了地上。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這麼用力的,誰讓你親我的,你是不是燒糊塗了?”
秦靚想去扶他,卻被他直接推開,他撐着桌子從地上拍起來,語氣重新變得冰冷:“滾,滾的越遠越好,我不想再見到你!”
“你,你是不是太過分了?”秦靚被他反反覆覆的情緒弄的有脾氣了,又不是她想留的。
看來剛剛他是真的燒糊塗了!
路笙禾背對着她,背影縮着,似乎在忍着什麼,微微顫抖,語氣卻沒有絲毫的改變,甚至多了幾分嘲諷:“你不就是想讓我可憐你一下嗎?我滿足你了,你如願了,現在可以走了,以後不要再糾纏我,也不要再犯賤的出現在我的面前!”
秦靚被他的語氣中傷,眼睛裏又蓄上了淚水,“你放心,我以後不會再犯賤了!”
她轉身,開門衝了出去,聽見動靜,路笙禾回頭,看着她的背影,嘴角的笑意苦澀,眼睛裏都是掙扎和痛苦。
眼淚流的更兇,他幾乎看不清秦靚了。
秦靚擦了把眼淚,就要出大門,忽然聽見身後咚的一聲巨響,驚了一下,隨後是嘩啦啦的東西掉在地上的聲音,她想狠心不理會,可還是壓不下好奇心回頭看了一眼,就看到路笙禾倒在地上,雙眼緊閉,嘴角還溢着血跡。
“路笙禾!!”
秦靚跑過去,將他抱了起來,拍打了幾下他的臉,都沒反應,她心急如焚,背上路笙禾就往外跑。
路擎明接到電話,第一時間趕到了醫院。
急救室外,秦靚站着門外張望,小臉發白,眼睛裏都是擔憂。
“秦靚,笙禾怎麼樣了?”路擎明急切的問道。
秦靚搖頭:“醫生還在檢查。”
頓了一下,她就是自責的道:“路先生,對不起。”
“不關你的事情,是他作死,生病了不吃藥,活該進醫院,”路擎明看她滿臉的愧疚,就是故作輕鬆的道。
說話間,門開了,醫生和護士走了出來。
“醫生,我弟弟怎麼樣了?”路擎明語氣着急。
“發燒這麼嚴重,怎麼現在才送來醫院,再燒下去就要出人命了,現在已經給他輸了液,燒退了就沒事了,”醫生一邊寫病歷,一邊責怪。
“那他怎麼吐血了?”秦靚緊張的問。
醫生看了她一眼,說道:“給他檢查過了,身體器官沒什麼大問題,吐血可能是他受到了什麼打擊,心緒難平,回家後讓他少走動,心態放平和點。”
醫生囑咐完就走了,路擎明則是看着秦靚問道:“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笙禾怎麼會吐血呢?”
秦靚揪着手指,尷尬的說道:“我和他吵架了。”
“爲什麼吵架?”
“我好心給他送藥,他讓我滾,那我要走了,他又叫住我,我以爲他想道歉,沒想到他竟然欺負我,我是喜歡他,但也不能隨便讓他糟蹋吧,所以我就推了他一把,然後他就暈了。”
秦靚的臉色愧疚,想不通自己那一巴掌明明沒用力,路笙禾怎麼就暈了呢?
路擎明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臉色無奈,“是笙禾的錯,好了,你別放在心上,反正他也沒事,不用自責,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家。”
“我,我留下來照顧他吧,”怎麼說也是她的鍋。
路擎明卻是盯着她:“你不會對他還有幻想吧?”
“我沒有!我只是爲了彌補!”秦靚否認的很快。
“真的?”
秦靚不說話。
路擎明看她躲閃的眼神,就已經知道答案,他很無奈的嘆氣:“秦靚,你跟他不會有結果的。”
“我知道啊,他看不上我!”秦靚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般,坐在了長椅上。
路擎明也坐了下來,神情帶着幾分疲憊道:“不是看不上你,你很好,只是笙禾的心只塞了一個人,滿滿的全是她,不可能給另外一個人位置,一點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