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開除我就開除我,你是哪根蔥!”秦靚回頂。
“我是他哥!”
“我還是他爹呢!”
路笙禾:····有被冒犯到。
“奪人所好,小心生孩子沒屁眼!”
“口出惡言,你小心出門被車撞!”
“你一輩子買方便麪沒有調料包!”
“你媽買菜天天漲價!”
“不好意思,我媽早死了,你玩鬥地主3456沒有7!”
····
兩個人一來一回,跟幼兒園兒童吵架一樣,爭的面紅耳赤。
“夠了!”路笙禾終於看不下去了,打斷了兩人的爭吵。
“不夠!”沒想到兩人異口同聲的回答,然後是盯着路笙禾,依舊是默契的開口:“你說!”
“說什麼?”路笙禾皺眉。
“讓誰來鏟屎!”
兩個人都是虎視眈眈的盯着路笙禾,要是他給不出滿意的答案,很可能當場被撕了。
空氣裏濃濃的火藥味。
“既然你們都想給禾寶鏟屎,”路笙禾頓了一下,將兩人的心都提了起來,呼吸都停止了,只見路笙禾揚了揚眉頭,道:“那爲什麼你們不能合作,心平氣和的爲禾寶服務?”
聽言,秦靚和路擎明都是一愣,互相看着對方,還能這樣?
“禾寶他大伯,合作愉快,”秦靚先拋出橄欖枝,伸出一隻手。
路擎明借坡下驢,笑嘻嘻的迴應:“合作愉快,讓我們一起快樂的爲禾寶鏟屎。”
於是,禾寶就莫名其妙擁有了兩個鏟屎官。
路擎明終於可以名正言順的搬進來了,就住在秦靚的對面。
家裏突然多了兩個人,變得不要太熱鬧,秦靚和路擎明動不動就因爲到底誰來給禾寶鏟屎炒的面紅耳赤,甚至大打出手。
每天都是雞飛狗跳,不得安寧。
路笙禾萬分後悔曾經的決定,想要將兩人趕出去,偏偏這兩人臉皮比城牆厚,打歸打,可是面對路笙禾,表現出空前的團結。
誰讓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目的,就是賴在路笙禾的房子不走。
馬洋第一次來送文件的時候,就碰上秦靚和路擎明吵架,吵到最後分不出勝負,以猜拳來決定輸贏。
着實兒戲。
今天又來送東西,秦靚和路擎明已經吵完了,各據一個角落,拿着小本本記錄本次吵架情況,進行總結,希望下次表現的更好。
“秦靚,”馬洋湊到她跟前,討好的笑道:“你今天晚上有空嗎?”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秦靚趕緊搖頭:“沒空,我要上班。”
馬洋依舊是嘿嘿一笑:“請一天假。”
“不請,要扣獎金的,”秦靚拒絕。
“沒事,我跟薛經理打個電話,讓她通融一下,不會扣你工資的,”馬洋道。
秦靚盯着他,警惕的問:“你想幹嘛?”
馬洋說出了自己的目的:“是這樣的,晚上有個晚會,少爺要去參加,可是我另外有應酬,不能陪他去,你替我陪他去,好不好?”
“他又不是小孩子,自己去不行嗎?”秦靚皺眉,還是很不情願。
馬洋卻是皺眉,憂心忡忡的道:“讓少爺一個人去,我擔心有人對他不利,而且要是沒人看着少爺,他喝多了,又一個人到處亂跑,上一次他就是一個人跑出去,我們找了一個晚上,纔在碼頭邊上找到他的,當時他都凍僵了。”
秦靚看他擔憂的神色,還有有些糾結,瞥了一眼不遠處的路擎明,道:“讓他去不行嗎?”
馬洋也看了一眼路擎明,道:“那明天路邊就躺着兩個人了。”
路擎明的耳朵一豎,不滿的道:“別把我說的那麼不靠譜。”
馬洋不回答,可是表情出賣了他,你就是那麼不靠譜!
“秦靚,你幫我看着少爺,我請你喫飯,”馬洋請求。
秦靚不語。
“下個月漲工資,”馬洋又道。
“成交!”
晚上,秦靚就屁顛屁顛的跟着路笙禾出門,可能是馬洋交代過了,路笙禾看了一眼穿着再簡單不過的t恤牛仔褲的秦靚,眉頭雖然擰了起來,卻什麼都沒說。
秦靚開車,路笙禾坐在後面,一路無話。
到了地方,路笙禾先走,秦靚跟在後面,一進門就成了焦點。
路家消失後,所有人都認爲路笙禾回一蹶不振,沒想到他只用了一年的時候,就創立了路氏,成爲了新貴。
這個新貴如今還是鑽石王老五,多少女人想成爲新的路夫人,可是路笙禾的身邊從來沒出現過女人,都還有機會,大家的心裏都有着微妙的平衡。
可是今天晚上,這個平衡卻被一個灰頭土臉的女孩打破了,這個女孩長相頂多算是可愛,一雙水靈靈的眼睛,還算能看,穿着廉價的衣服,腳下的鞋子髒兮兮的,一看就知道是地攤貨,站在路笙禾的身邊,如麻雀遇見鳳凰般,相形見絀,偏偏她自己沒什麼感覺,一雙眼睛東瞅西瞅,看什麼都覺得很新奇。
“你能不能表現的像見過世面一樣?”別說其他人,就連路笙禾也是十分的嫌棄,秦靚站在他旁邊,就跟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東摸西看的,實在是太丟人了。
秦靚不以爲然:“我又沒見過世面,怎麼表現?”
路笙禾氣的樂了:“你還挺有道理。”
“一般一般,”秦靚面不改色的回道。
路笙禾懶得跟她貧,讓她自便。
秦靚也沒跟他客氣,她晃到餐品區,這麼多自助,不喫是傻子。
用盤子裝了滿滿的食物,秦靚找了個角落大快朵頤,非常快樂。
有人不想她這麼快樂,走到她的面前,居高臨下的問道:“你和路笙禾是什麼關係?”
秦靚聞言擡頭,看着面前站着的女孩子,她穿着漂亮的禮服,鼻孔對着秦靚,臉上寫着明晃晃的鄙視。
“我爲什麼要告訴你?”秦靚纔不慣她,將小蛋糕塞進嘴裏,就是起身離開,被人打擾很影響她的食慾。
“你站住!”女生不依不饒,追着秦靚,想拉住她,被秦靚躲過了。
秦靚也有脾氣了,瞪着她:“大姐,你有事嗎?”
“你纔是大姐!”女生快被氣死了,她才十九歲,怎麼可以叫她大姐!她剁了一下腳,氣呼呼的說道:“快告訴我,你和路笙禾是蛇麼關係,不然我對你不客氣了!”
秦靚嘖了一聲,“那你試試。”
“你!”女生嬌美的臉都氣歪了,看了一眼秦靚的身後,只有兩步的距離就是泳池,她壞心眼頓起:“敬酒不喫喫罰酒,你就別怪我了!”
說完,女生就是猛的推了一把秦靚。
然而,卻發現,根本推不動!
秦臉眼睛無辜的盯着她,手上卻是拉着她的手臂,下一秒,她就直接被扔進了泳池裏。
“撲通!”水花濺的很大,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救命!救命!”女生在水裏撲騰,上下了好幾回,想岸上的人求救。
很快就有人跳下去,將女生救了上來。
“妍妍,你沒事吧?你怎麼會掉下去的?”一個打扮貴氣的婦從圍觀的人羣裏擠出來,緊張的問道。
蔣妍妍全身都溼了,今天晚上她爲了漂亮,特意穿着紗質的禮服,一碰水,全貼在身上,直接走光,在場的人看到了,蔣妍妍捂着自己的重要位置,氣的直哭:“媽,是她推我下去的,我的臉都丟光了,我要殺了她!”
蔣母順着她指的方向,望向了秦靚,頓時就是怒氣十足的質問:“你爲什麼要推我的女兒?”
秦靚冷眉:“是她要推我的。”
“你胡說,我根本沒有推你,我只是想拉住你說話而已,”蔣妍妍矢口否認,盯着秦靚的眼神都要殺人了。
“我又不認識你,跟你非親非故,有什麼話好說的,”秦靚給了她一個白眼,半點心虛都沒有,蔣妍妍自作自受,她纔不怕。
蔣妍妍你了一聲,俏臉發白,咬牙切齒的說道:“我看你這麼土,都沒人願意理你,好心好意想跟你交個朋友,讓你沒那麼尷尬,你卻不識好人心,不理我,還推我下水,你太過分了!”
在場不少都和蔣家有交情,也開始指責起秦靚。
“真是太過分了,長得柔柔弱弱,沒想到這麼不識好歹!”
“做錯事情還這麼理直氣壯,哪裏來的野丫頭?”
“路笙禾的眼光太差了,怎麼會看上這種女人?”
蔣妍妍聽見那些人對秦靚的鄙視,心裏洋洋得意,臉上卻是委屈的表情,眼神得意的看着秦靚。
秦靚並沒有想象中的難看或是憤怒,她甚至淡定的又拿了一塊蛋糕塞進嘴裏,咔吧咔吧的喫着賊香。
這心態穩的沒誰了。
“你最好給我一個交代,否則別怪我不留情!”蔣母很生氣,惡狠狠的瞪了一眼秦靚。
秦靚好整以暇的問:“你想要什麼交代?”
蔣母更生氣了,“你推妍妍下水,難道不應該向她道歉嗎?”
秦靚不說話,蔣母繼續喋喋不休:“怎麼會有你這麼沒教養的女孩子,你爸媽怎麼教你的,估計哪裏抱來的野種,纔會這麼沒有廉恥心,作孽!”
蔣母罵得痛快,再看秦靚時,秦靚的臉色冷的像塊冰,眼神裏透露出危險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