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兔子?什麼是兔子?”
“兔子就是被男人壓的男人!”
男人壓男人,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一片噓聲頓時響起。
小吉的話引起一片譁然,那個被秦靚拎起來的會員臉頓時就僵了。
“小吉,你冷靜點,你這樣詆譭宏聲,他會很傷心的,畢竟相愛一場,何必呢?”儘管不情不願,男人還是硬着頭皮出聲勸慰。
“哇!”
又是一陣噓聲。
所有人都是盯着小吉,眼中都是八卦,原來是尋情仇的啊。
兩個男人的愛恨情仇。
小吉卻是冷冷一笑,滿滿的諷刺道:“李宏聲就是個王八蛋,到處騙色,和我在一起,還和別的男人不清不楚!找到更好的就迫不及待的分手,要是這樣就算了,我就當是被狗咬了,可是王八蛋不是人,他拍了我們沒穿衣服的照片,把自己的臉擋了,卻沒給我遮臉,傳到網上去,結果整個網上傳的都是,我被人認了出來,所有都把我當做怪物一樣看,學校根本待不下去了,我好好的研究生在讀,就剩半年了,現在都被李宏聲這個畜牲毀了!”
“這個王八蛋還把不乾淨的病傳染給我!我一輩子都都擡不起頭見人了,我的人生全部被他毀了!”
聽着小吉對李宏聲的控訴,衆人又是咦了一聲,看着小吉的眼神裏都是同情,順帶着看着那個被秦靚拎起來的男人眼神裏多了幾分鄙視,爲李宏聲這種人渣說好話,看來也不是什麼好人?
“都是什麼人,把人逼到這種份上。”
“說不定也是同類人,還是離遠點好。”
莫名遭受眼神攻擊的男人表情委屈,忍不了了,就是推開秦靚,急切的對着一個包廂道:“李宏聲,你自己造的孽,你自己出來解決,我不管了!”
喊了半天,沒動靜,男人急了,就是推開門,沒一會,就是拉着一個人走出來,推到衆人的面前:“李宏聲在這裏,你們之間的事情自己解決!”
那個被硬拽出來的男人被猛的推出來,面對這麼多人八卦鄙夷的眼神,表情尷尬,還算俊秀的臉龐顯得狼狽,小心翼翼的看着小吉說道:“小吉,我不是故意躲着你,我只是怕你激動,有什麼話我們好好說,你想要什麼賠償我都給你。”
小吉看着他,眼中都是複雜的恨意,冷笑道:“人渣,出了事情就知道躲起來的烏龜王八蛋,你把我害慘了,我媽氣的住院,我爸不想認我,我全家都以我爲恥辱,都是你害的,如果今天不是我拿刀對着你,你根本不認爲自己有錯!”
李宏聲乾笑兩聲道:“小吉,你誤會我了,我不是那個意思····”
小吉粗暴打斷他的話,“你閉嘴!”
見小吉變得激動,秦靚趕緊是勸阻李宏聲道:“你別激他,先讓他冷靜下來,他手裏還有人質,先把人救下來再說。”
李宏聲笑的苦澀:“我怎麼讓他冷靜下來,他看見我就生氣,我還是別在這裏惹他生氣了,我先走,他看不到我,自己就冷靜下來了。”
他腳底抹油就想溜,肩膀卻被人按住,回頭看,是秦靚,秦靚冷眼看着他說道:“事情是你惹出來的,你怕死就甩給別人,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這分明是說他怕死想跑,李宏聲的臉色僵硬,他皺着眉頭,不滿的說道:“是他要殺人,關我什麼事情,要救人是你們的事情和我無關!”
這話說的,別說是秦靚,其他人都怒了。
這是說的是人話嗎?
那胖子分明是被他連累的,他想推卸責任的。
李宏聲的臉色也不好看,他雖然無恥,但是不代表不要面子,被這麼多人用嘲笑的目光看着,他如被針扎一般,一把推開秦臉的手。
“反正跟我沒關係,我是來消費的,你們得保證我的安全!”
李宏聲說完,就想溜,後脖子突然一緊,他還沒明白過來怎麼回事,就被秦靚拎着脖子面對着小吉,說道:“冤有頭債有主,害你的人是李宏聲,跟你手裏的人無關,你要找也該找他。”
小吉咬牙狠狠的瞪着李宏聲,鬆口道:“你把他交給我,我把這個胖子交給你。”
“好!”秦靚點頭。
李宏聲頓時就是慌了:“你敢!我是這裏的會員,是顧客,是你們的上帝,你們不能把我交給這個瘋子,我要是受傷了,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洪經理也在耳麥裏急的大喊:“秦靚,你瘋了,把客人放下!快攔住她!”
譚豔豔他們面面相覷,相勸秦靚,秦靚卻不給他們機會,直接將李宏聲往小吉的面前,李宏聲一個踉蹌沒站穩,在小吉的腳邊摔了個狗啃泥。
小吉的眼中一喜,果然放開了那個胖子,揮刀朝着李宏聲砍去,只是他的刀還沒碰到李宏聲,手腕就被人砍了一手刀,小吉喫痛,鬆開了手裏的菜刀,刀落在地上,他也被秦靚反剪着手按在了地上。
“放開我!我要殺了這個王八蛋!”小吉狠狠的盯着李宏聲,恨不得活撕了他!
李宏聲驚魂未定的爬了起來,他剛剛以爲自己要被砍死,想到將自己推到火坑的秦靚,他就是瞪着秦靚,“你剛剛居然把我扔過去,我記住你了!”
譚豔豔他們跑過來,聽見李宏聲這話,臉色變得難看了,事情是他引起的,秦靚雖然推他,卻也救他了,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那個胖子也被人扶起來,捂住自己脖子的傷口,好在傷口不深,包紮一下就好了,他也是恨恨的瞪着李宏聲:“我也記住你了!”
他是被李宏聲拖累的,遭受一場無妄之災,李宏聲剛剛還想跑,棄他的生死不顧,李家,他記下了!
小吉被扭送走了,臨走時破口大罵,罵秦靚,罵李宏聲。
譚豔豔看着身邊顯得有些疲憊的秦靚,安慰道:“習慣就好了,你也是爲了救人。”
秦靚嗯了一聲,笑了笑,將耳麥重新戴上,剛戴上,耳膜差點就被震破了。
“秦靚!到辦公室來!”
辦公室裏,秦靚和譚豔豔他們站在一排,秦靚首當其衝,被洪經理指着鼻子罵:“你真有能耐啊,居然把客人推給歹徒,萬一傷到怎麼辦?你是要我們關門嗎?啊!”
洪經理人胖聲音亮,秦靚差點被震聾了,她掏了掏耳朵,表情無辜的說道:“是他惹出來的事情,總不能讓別的客人替他受罪吧,再說了,我也沒讓他受傷啊!”
“那你就能把客人丟過去了?”洪經理直接炸了,瞪着秦靚,說道:“你不是很有能耐嗎?你衝上去啊,還有你們,都是喫乾飯的?一個個站着看什麼?”
譚豔豔他們被罵,雖然有理,也只能默認。
“當時那種情況,根本沒辦法偷襲·····”秦靚試圖解釋。
可是洪經理不聽,他依舊是咆哮:“不能偷襲,你就衝上去,不能衝,你就用自己替那個客人,總之不能拿客人冒險,更不能把客人推出去!”
秦靚聽言,也來氣了:“要替你怎麼不去替?”
洪經理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圓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秦靚也不忍了,大不了不幹了,“字面上的意思,你說的輕鬆,要替你自己上啊,你就只會躲在監控室裏,指揮我們上,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不就是擔心被人誤傷,害怕但責任,這麼怕死,你媽生你下來幹嘛,直接把你塞回肚子不好嗎?”
“秦靚!!!”洪經理徹底火了,咆哮的聲音能將整層樓給掀了。
譚豔豔他們見狀,趕緊勸秦靚跟洪經理低頭道歉,秦靚卻只是把耳麥一扔:“誰愛伺候誰伺候去,我不幹了!”
她扭頭就要走,洪經理氣的臉色發青,“你別後悔!”
秦靚哼了一聲,正要開門,門已經被人先行打開了,路擎明笑眯眯的走進來,道:“呦,挺熱鬧的嘛?”
“路,路先生,你怎麼來了?”洪經理一看見路擎明,臉色馬上就變了,笑的比花還燦爛,看到路擎明後面還一個人,笑的更加諂媚了:“路總!您怎麼也來了?”
“沒事,就是路過,聽見這裏面動靜挺大的,還以爲你們在開party呢,”路擎明笑了一聲,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站在門邊的秦靚。
他笑意更深,伸了伸鼻子,嘖了一聲:“我怎麼聞到有火藥的味道?吵架了?”
洪經理陪着笑臉,說道:“沒有的事情,就是開個小會。”
“這麼晚開小會?”路擎明挑着眉頭,明顯是不相信。
門邊那隻母老虎一臉嚴肅,就差沒喫人了,換誰也不信。
洪經理笑的尷尬:“是,爲了讓他們更好的爲酒吧服務,會開完了,散了吧,你們都回去工作吧,秦靚,把東西裝好,回去上班。”
他想息事寧人,秦靚只是冷嗤一聲,一點面子都不給:“對不起,我已經辭職了。”
洪經理的臉色僵了,卻還是擠出笑容:“你這人,說你兩句,怎麼還氣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