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沈謙思考的時候,蔣商說話了。
“年輕人,你有什麼想法嗎?看出來這是什麼病證沒有?”
沈謙點了點頭,“看出來了一點,發病的原因也搞清楚了。”
蔣商突然來了興趣,連忙說道:“那你快說說發病的原因是什麼?”
沈謙:“很簡單,用一句話來說就是經脈混亂,而且不是一般的混亂,而是全部都打結了。”
沈謙剛說完,蔣商就很詫異的看着他,“你不用儀器就能夠看出來病證?”
本來蔣商還以爲沈謙是信口開河呢,結果沒有想到沈謙一語就道破了天機,看了兩眼就搞懂了病理。
“這小夥子有點厲害啊!”
蔣商在心裏想到。
沈謙:“蔣醫生過謙了,這是很普通的病證,只不過這位患者把這個病證放大了幾百倍而已,所以大腿才粗壯到了如此的境地,而且恕我直言,蔣醫生動手術修復的方法難度太大,完全是不能完成的任務,所以還是放棄用手術修正經脈吧。”
本來蔣商聽到前面還挺開心的,抱着欣賞的態度去看待沈謙的話語,但是聽到最後這個年輕人竟然要自己放棄動用手術修復,這就讓他有些不舒服了。
“這話怎麼說?爲什麼不能用手術修復?”蔣商毫無不猶豫的發問道。
沈謙:“或許蔣醫生沒有搞清楚這粗壯大腿內部的模樣吧。”
蔣商:“我瞭解的差不多了,經脈確實混亂,但我覺得用手術修復完全沒有問題。”
沈謙:“看來蔣醫生非常的信任自己的醫術啊。”
聽到沈謙的話,蔣商挺了挺自己的胸膛,他當然對自己的醫術有自信,因爲自己可是中醫院的首席醫生,要是他都不自信的話,這個中醫院還有誰能夠自信?
“那當然,如果我不對自己的醫術自信的話,這位病人早就被我們放棄了,是我一直要求要治療他的。”蔣商說道。
躺在牀上的孫匣也是一臉感激的看着蔣商,他在一年前就被醫院放棄治療了,是蔣醫生力挽狂瀾,堅持對他進行治療的,所以他很感覺蔣商。
沈謙:“可能蔣醫生還是沒有搞清楚他的經脈已經混亂到了何種地步吧。”
就在蔣商還想繼續迴應的時候,沈謙拿起了桌上的白紙和筆。
“既然蔣醫生不瞭解的話,那我就畫給你看吧。”
說完沈謙就在白紙上面畫了起來。
蔣商都有些傻眼,不過隨即又有些不以爲意,孫匣的病情早就用機器檢查了,大腿內部的經脈走向早就在機器上顯示了出來。
這可是機器檢測出來的,怎麼說也比人自己畫出來的精度高的幾十倍吧!
現在眼前這個年輕人要乾的事情就是推翻機器檢測出來的結果?
“有點意思。”
蔣商也來了一點興趣,他到底想看看這個年輕人能夠畫出什麼樣的圖來,要是和機器檢查出來的結果查了十萬八千里的話,他早就想好對策了,
那就是就立馬讓這個年輕人滾出中醫院!
在內心裏,蔣商是不相信沈謙能夠畫出來的,因爲沈謙只是簡單的看了亮眼,然後摸了兩下,就開始畫了,要是這都能夠畫出來的話,這個特麼簡直就是醫聖好不好!
十分鐘過後,沈謙停下了筆。
看着眼前這一副經脈圖,沈謙點了點頭,很滿意,這大概和他用天眼神瞳看出來的差不多了。
隨後沈謙將這一副圖交給了蔣商。
蔣商接過圖,然後隨意的看了一下,很不在意,並不認爲沈謙能夠畫出什麼有用的東西。
但是看了一眼之後他就被深深的吸引住住了。
“這是!”
蔣商猛然的將畫湊到了眼前,開始仔細的研究起來,看了一會甚至開始拿着圖紙對照着孫匣的大腿開始比對了起來。
一邊用手撫摸着孫匣的大腿,一邊用眼睛看着圖。
半個小時之後蔣商終於在孫匣的大腿上梳理完了。
“呼!”
蔣商重重的舒了一口氣,終於梳理完整了!
“竟然沒有一絲絲錯誤!”
蔣商對這個結果非常的驚訝,這半個小時他梳理了大腿表面上的所有血管和經脈。
梳理完成過後,發現無一錯誤!
孫匣大腿上的經脈走向和沈謙所畫出來的一模一樣!
“這太驚人了!這個年輕人是怎麼做到的!”
蔣商看向了沈謙,眼神中充滿了迷茫以及震驚。
沈謙攤了攤手,又聳了聳肩,表示這很簡單,不用震驚。
不一會蔣商又注意到了圖紙上的一個問題,這圖紙怎麼還是如此密密麻麻的?
看了一會,蔣商終於是看懂了,這張圖紙描繪的是整個的大腿的經脈圖!
“臥槽!”
就連平時以沉着冷靜著稱的蔣醫生,這會也忍不住說了一句臥槽。
如果這幅圖記載的是正確的話,那他蔣商也不知道如何來形容了。
這會他看向沈謙的眼神,就如同看一個怪人一樣,究竟是什麼樣醫術才能夠畫出如此詳細的經脈圖?
而且還是隻是在看和摸的階段之後,就畫了出來。
而且只花掉了十分鐘!這速遞簡直就是飛起!特麼的就算普通人話個蘋果都要十分鐘吧,你畫這麼複雜的經脈圖竟然只要十分鐘?
這還有沒有天理了?!
“呼。”
蔣商需要冷靜一下,這好像超出了他的認知範圍之外。
平常只有一個形容詞能夠形容,那就是醫聖!
沒錯,就是醫聖!
要是讓他蔣商來畫的話,不但要配上大型的檢測機器,而還要不斷的對大腿進行考察,就算這樣了,蔣商認爲自己在幫個月之內能夠畫出表面的經脈圖都已經謝天謝地了。
這十分鐘畫出整個經脈圖來也太離譜了一點吧!
蔣商拿着圖紙的手都開始顫抖了,自己這是遇到了什麼樣的一個怪物啊!
“小黃,你趕緊拿着這幅圖去發射科,跟他們去對對圖紙,機器沒檢查出來的地方,空白的地方就用圖紙上的填進去,看看能不能湊出一副完整的經脈圖來。”
蔣商對着身邊猥瑣的小黃醫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