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松林對於這種事情應付的次數也多了,他隨即派人去一個個詢問那些目擊證人。
隨後神情凝重的看着小管,喊話道,“小管,你給我把這件事情說清楚。你最後一次見到陳隊是什麼時候?”
小管被這一氣勢給嚇到了,手裏頭哆哆嗖嗖的拽着自己的衣服。
他半皺着眉擡眼,輕微的咬住嘴脣說道,“就……救那個洗澡中心的萬輝老闆去了。我開的車,急忙把他送去醫院了。之後是陳隊長讓我先歸隊的。然後我就……”
“林隊!陳隊不是出什麼事兒了吧?”站在一旁的李勳湊上前來問道。
兩個人只瞧見黃松林輕微的搖搖頭,也沒有指示他們有下一步動作。
“一個受重傷的人能對陳隊長做什麼?”黃松林滿不在乎的說道,他並不覺得一個受了重傷的病人還能夠把一個四肢健全的人給帶跑了。
“先去問問那幫羣衆,包括任何一個跟本案件有關的人員。仔細的都給我問清楚了,我要的是詳細的經過,包括他們最後一次看到陳隊。”他冷靜的吩咐下去,讓小管跟李勳都去執行這些事情。
隨後掏出手機抹過一個電話打了過去,“喂?趙局……”
原來這個電話是撥打給趙局長的,他一直警惕着自己的四周,確定沒有人在的時候才撥打過去。
黃松林先是穩住了自己的語氣,他也不想引起趙括中的任何懷疑。
只是這件事先收到了趙局的暗示,說是陳隊長恐怕在這次案子裏頭難逃一劫。
作爲警隊隊長的黃松林直覺很敏銳,一下子就發現了問題的不對勁,所以想着打個電話探探他的口風。
不過哪一行都不太好做,他就是單憑自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纔得到了趙局的一句“識時務”才能夠在警局裏頭混那麼久。
但是他並不想太多管閒事,畢竟趙括中是什麼樣的人,自己也算是有親眼見到過。
陳靈梅正側躺在一個廢棄舊工廠裏頭的地上,她迷迷糊糊的睜着眼,感覺眼皮子很重。
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到周圍透明塑料圍起來的樣子,喫力的稍微擡起頭。
努力的睜睜眼環顧着四周,她只感覺到腦子裏頭一片混沌。
剛想伸出手扶住自己的額頭,卻意外的發現自己手背在後面,感覺好像被什麼東西綁住了一樣。
這一觸感嚇得她立馬清醒起來。
剛想要爬起身,可當她一動腳就發現連同腳也被綁住了。
她連忙掙扎了一會兒,發現這繩子綁的實在是太緊了。
陳靈梅開始認真地打量着四周的情況,很快她就接受了自己被綁架這個事實。
她只能趴在地上挪挪她的身子,將腳蜷縮到頂住腹部的位置。
腳底往地面翻去,膝蓋用力,就把自己的腿支撐了起來。
順勢翻了個身,直接躺到地面上。
然後利用身體條件做一個卷腹,將所有力都往上翻去。
但是她很快發現自己做的卷腹還不能夠直接讓他坐起身來,於是她再次躺下。
將自己的兩條腿蜷縮着,將自己身體往後靠去。
然後將後背微微地向上擡起,猛地將兩條腿一蹬,就這樣順勢坐起來。
現在的陳靈梅不想弄出太大的聲響,她現在被墜一層透明的塑料袋圍在中間。
只發現這是一個很空的廢棄加工廠,周圍都是積滿了灰塵,這正在地面上密佈的的灰塵堆積起來都是黑色的。
陳靈梅現在不清楚發生了什麼,只記得她送萬輝老闆去到醫院裏頭急救。
忽然之間她好像想到了什麼。
她正想搜一下自己的身上手機還在不在。
由於她是被綁架犯直接揹着手綁着的,手伸長的不夠難以拿到。
她只好將身子微微傾側,讓自己的口袋離自己的更近一點。
她用手在自己的褲帶子裏搜了好一會兒,這時候她才發現自己手機已經被別人拿走了。
陳靈梅不禁皺起了眉頭,她不知道是誰要綁架自己。
自己雖然是警察局那邊的人,得罪的人能說不少。
可是這光天化日之下能夠綁架她的,還真是喫虎膽了吧。
陳靈梅細細的摸索着如何掙脫開綁住自己手的這條繩子。
摸索了好一會兒,先將一隻手的手腕處慢慢的伸出來,另外一隻手要比他低一點,慢慢的往外鑽。
趁着這個時候,她開始陷入了自己的回憶。
她和小管將這個萬輝老闆送去醫院,這警車算是一路狂奔,飛快的趕到了醫院。
隨後她就找來了醫生給這個人急救,自己本來是在手術室的門口等着的。
結果又接到局裏面的電話,自己要回去裏面領命,去陪同他們一起捉拿這次鬧事的人。
還沒等她開始回去呢,就是她的衝上一名男子,直接搶奪着她的手機就開始往樓道里跑。
那名男子帶着鴨舌帽,另外還穿着連衣帽,順便還帶着一個口罩。
看這樣子準備的很齊全,包括能露出來的眼睛部分都給他塗了綠色的顏料,這就更難辨認了。
陳靈梅立馬反應過來就追了出去,跑進樓道里跟他追逐起來。
正好是在三樓那名男子就打開樓道的門跑了出去,正等陳靈梅跟着跑出去的時候,他就在門口埋伏着。
就在那正好一瞬間他將弄好的蒙藥捂在了她口鼻上,一下子讓沒有做好任何準備的陳靈梅就中招了。
後面的記憶她就沒有了,至於自己爲什麼在這裏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陳靈梅現在纔想到很有可能跟強自己手機的那個人有關,這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綁架案。
掙脫了好一會兒,纔好不容易地把手拿出來,然後又彎下身去解開自己腿上的繩子。
突然聽到有腳步聲,她立馬將繩子捆在自己一隻手上,順便用牙齒咬住一端繩頭,讓他們覺得這個繩結很緊。
再把另一邊剛剛設計好寬度的繩圈子套在了自己另一個手上,造成了自己的手被綁住了假象。
隨後又閉上眼睛,躺了下去。
她輕輕地眯着眼,瞧着那一羣正走來的人。
等到真正快靠近自己的時候,她又立馬把眼睛閉好。
“這麼久了,還沒醒?”說這話的人正是那天與沈謙打鬥的那個許一澤,陳靈梅從這個人的聲音中辨別出來是誰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