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蘭宗少宗主站在他的面前身子搖搖晃晃,顯得搖搖欲墜一般,這身子單薄的就像是一陣風就能夠將他吹掀上天。
沈謙一愣,眉頭一挑看着他,隨即輕視的說道,“是嗎?那我就好好討教一番了!”
他故作輕鬆,可是內心裏頭絲毫不敢懈怠,對他來說這雲蘭宗少宗主跟他的實力實在是很懸殊。
自己僥倖能贏也是因爲自己對這引雷術有所瞭解所致,萬一再有其他情況意外出現,自己也不知道能否應對自如了。
雲蘭宗少宗主冷笑起來,朝他說道,“那就看看你小子的命到底有多硬!”
在觀戰臺上,凌風不免一驚,想着這少宗主要是少了點皮毛,那大宗主也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如今這引雷術失敗了,反而倒是傷到了他自己,這又該怎麼樣跟大宗主解釋。
於是靈機一動,腦子瞬間生成一記。
這畢竟是八卦陣型的擂臺,他跟其他古武世家長老都是裁判,不如就趁機給他們兩個製造一點混亂好了。
大長老凌風趁着他們都不注意的時候,擡起手來一翻,將法力注入到了擂臺的機關上。
霎時間風雲驟然,陸瀾海發現了凌風這一小動作,連忙抓住他蠢蠢欲動的手。
“怎麼看見這勢頭不對,你就要從中下手了嗎?”陸瀾海沒好氣的盯着他,將手中的剋扣力量加大。
“陸老匹夫!這擂臺本來就可以任由我們這些人添加機關,我這樣做有何不可?”雲門大長老凌風使勁的掰開陸瀾海抓着自己的手,撒不開手的時候,直接換另一隻手朝着擂臺機關方向攻去。
陸瀾海見勢直接出招擋住,兩個不同的攻擊在空中相撞,砰的一聲。
趙長老領會到了凌風長老的意思,準備也爲此出手,只可惜被陸豐給攔了下來。
“趙長老!你不會也是想着摻和一腳吧?”陸豐緩緩的擡着頭看着他,眼色平和,嘴角似笑非笑。
趙長老被發現後尷尬的一笑,坦然解釋道,“我也只是覺得他們應該有點其他難度,要不然這樣不死不休爭到什麼時候?”
陸豐沒有跟他過多的糾結着什麼,反倒是率先出手朝着雲蘭宗少宗主那邊的機關打過去。
凌風看到他已經出手了,手指指着陸豐憤懣的斥責着,“好你這陸老匹夫!居然自己動起手來了!”
陸瀾海朝着陸豐滿意的一笑,回過頭來跟凌風爭執着,“這不是你要先動手的嗎?那我們也開始了!”
凌風聽到他這樣說也得知是自己無理,可是怎麼能夠讓他們先下手爲強呢!
剛想從嘴邊說出口的話,被陸瀾海這接下來的輪番攻擊給刺激回去了,“你......”
自己趕忙出手攔住他的攻擊,這陸瀾海可真會挑時候。
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哪裏得罪了陸瀾海,每次都如此嗆自己。
臺上的兩個人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只看見雲蘭宗少宗主那邊的擂臺突然出現明火。
雲蘭宗少宗主自然是察覺到了有人開始對着這個擂臺動手腳了,不過這個也符合這八卦擂臺的規定,並沒有太引起自己的注意。
沈謙看着站在自己面前處變不驚的雲蘭宗少宗主內心有點詫異,不過他很快想明白了,這可能就是那幫人所說的擂臺機關吧。
據說這個擂臺還能夠根據一個人天生命格去改變氣運,將一個人的好運改成厄運,導致在擂臺上節節衰敗。
雲蘭宗少宗主冷眼擡頭望着凌風長老他們的方向,發現那幾個人正站起身來比起了鬥法。
回過神來低下頭自嘲道,“看來還是得靠我自己啊!”
沈謙沒有聽清楚他在說什麼,隱隱約約的聽到什麼要靠自己的話。
自己也不是很清楚這句話的用意,只瞧見眼前的雲蘭宗少宗主臉色不太對勁。
臉色一半帶着黑氣,從頭頂上縈繞着黑氣在他的身邊圍繞着。
接着雲蘭宗少宗主低頭大笑着,越笑越淒涼。
臉上的黑氣完全過渡到頭頂上,突然他張開雙手,開始將自己的嘴巴張開着。
緩緩的擡着頭,閉着眼睛,朝着八卦擂臺的正中央走了過去。
沈謙這才意識到他的異常,“這是......”
只看見雲蘭宗少宗主的腰身上繫着一個小葫蘆正打開着塞口,從那個小葫蘆瓶內正源源不斷的涌出一縷縷的黑煙鑽到他的體內。
在觀戰臺上的人都看呆了,不禁疑惑道這是什麼邪術。
有見識的長者給他們解釋道,“這應該就是一種邪術,那應該不是普通的葫蘆瓶,你們瞧!那瓶身上面刻的可都是上古文字,如果我猜的沒錯,這葫蘆瓶內的應該是魔魂!”
坐在那位長者身邊的人聽到無不驚歎,“什麼,這居然是魔魂?這怎麼可能呢?”
旁邊也有人附聲呵道,“是啊,這怎麼可能呢?這雲蘭宗不可能跟魔道爲伍啊?該不會是你這老頭故意污衊他們的吧?”
那位長者瞥了一眼那個人,隨後平靜神情的模樣跟他說道,“小夥子,若是不信,那你且先看看再說?說不定真的是我年老眼花呢?”
坐在位置上的陸豐皺起了眉頭,一旁的陸瀾海等人都沒有再爭執。
這一情況他們比誰都清楚的很,哪個古武門派或者古武世家中沒有幾個魔道中人,本以爲都斬草除根了。
雲門大長老凌風忽然之間想起什麼,朝着冷魅惑使的方向望過去,居然發現人已經不在座位上了。
回過頭來哀嘆一聲,心想着,“這回去後該如何跟大宗主交代是好,這還牽扯上了魔道。”
雲蘭宗少宗主正嘗試把那縷縷黑煙從鼻中吸入進去,頓時感覺到頭重腳輕,頭腦快離開一樣。
他跪下身去抱住頭部,在那痛苦的大叫,手不停的向身旁揮舞着。
自己的下巴開始不受控制不自覺的往嘴上磕磕,感覺到身體在不停的顫抖着。
有什麼東西一樣在身體遊走着,搞得雲蘭宗少宗主難受的很。
又窩在地上蜷縮着,一動不動的躺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