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大族老說的沒錯,陸家果然遭到了各方的圍攻。
這樣一來,沈謙想要進入陸家莊就有些難了。
“也不知道梅梅和阿蓮她們在不在陸家莊,真是頭疼!”
作爲古武界的頂尖家族,北海的這一座小島是陸家的私人領地。
換做以前,沈謙是絕對不相信的,但現在他已經見怪不怪。
龍神他都親自見了,還有什麼不可能的?
總之,俗世和修煉界還是有很大的隔閡的。
因爲修煉界有相關的規定,修煉者不可以隨意破壞俗世的規矩。
但這只是一個共識,依然還是會有很多邪道魔道之徒,他們爲了自己的利益不惜對俗世之人大肆殺戮。
前世沈謙不過只是一個普通人,最後他才見識到獲得了龍珠並且遁入邪道的秦風。
現在沈謙已經是修煉者的一天,在他的眼中,世界已經變得不一樣,反而俗世會離他越來越遠。
船家似乎對於那小島頗爲忌憚,把沈謙他們送到小島就趕緊離開了。
沈謙帶着陸菲菲踏入了小島。
不得不說,陸家主脈的人還挺會享受,這個小島的景色非常不錯,讓他想到了書中描繪的孫大聖的水簾洞花果山。
或許這個世界真的存在過孫猴子還說不準。
沈謙搖搖頭,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因爲有陸家的開發,這小島其實居民還挺多的,除了小島的本地居民還有外來的人。
經過沈謙的觀察,他發現了在這個小島上往來的基本都是修行者,普通人甚少。
和大陸不同,這小島的靈氣濃厚許多,和蠱醫一族的苗寨差不了多少。
在靈氣匱乏的時代,這裏真可以說的上是洞天福地。
可惜,這樣一個洞天福地卻在正在遭受四方衆敵的圍攻。
小島中央的陸家莊,匯聚的人越來越多。
除了之前的馬家之外,陸續又來了兩家趙家和李家,這三家可以說是僅在陸家之外的三大古武世家。
平時這幾家各自不對付,如今匯合在一起,他們的目標似乎出奇的一致。
沈謙帶着陸菲菲在一旁安靜的觀看這場圍攻陸家莊的熱鬧。
他不傻,這個時候誰出頭誰倒黴。
趙家領頭的是一個絡腮大漢,是趙家的三長老,渾身一身橫肉,看起來威猛至極。
修煉一身硬功,達到了宗師小成的境界,是這些人中爲數不多的宗師高手。
趙家宗師說道:“馬兄,這陸瀾海還真能忍啊,居然當起了縮頭烏龜,老子最看不慣他道貌岸然的模樣,今天定要砸了陸家莊!”
“趙長老所言甚是,不知李長老有什麼打算,畢竟在場的只有你最懂陣法!”
馬家的宗師看向旁邊一個溫文爾雅的白袍老者,正是這次李家出來的代表。
李長老摸了摸自己的山羊鬍,高深莫測道:“這陸家莊的護山大陣並不難破,只需以力破之即可,我們都不過宗師小成,就算費勁破開了,也不是陸瀾海宗師巔峯的對手。”
馬家宗師長老脾氣有些暴躁,一聽就不樂意了,頓時怒道:“你這意思就是慫了,怕了陸家,那你湊這個熱鬧幹啥,還不如滾回去趟你老婆的懷裏喫奶去!”
“馬雜種,這麼多年了你還是這般口氣遮攔,當我好欺負不成!”
李家宗師長老也不是省油的燈,拿出一把摺扇就朝馬家宗師的胸口點去。
一旁的趙家宗師看的眉頭直皺,他就知道這兩人在一起就沒什麼好事,正事還沒幹完,兩人就起內訌了,這不是讓天下修士看笑話嘛!
於是趙家宗師大吼一聲,橫在兩人中間,以一人之力抗住了兩人的攻擊。
“好強的肉體!”
在下方一處涼亭歇息觀看的沈謙不由讚歎一句。
這趙家宗師硬是靠着自身一身強橫的肉體擋住了兩大宗師的攻擊。
沈謙除了在苗寨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多的古武修士,自然是要藉此機會好好觀摩,看看這天下的修士都是如此修煉。
現在沈謙對於趙家這個宗師的一身硬功有了興趣。
場下看着三名宗師高手交戰,頓時吸引了目光,都停止攻打陸家莊,觀看宗師級的較量。
或許是感受到衆人的目光,三大宗師也意識到了不妥,趕緊抽身。
“哼,姓馬的,這次我就放過你,還有下次,我定要撕爛你的嘴!”
李家的宗師依然還是有些不服氣,放出一句狠話。
“切,誰怕誰,又不是沒交手過,除了陣法外,你拿什麼和我打,還不是被我打的鼻青臉腫的!”
馬家宗師對於李家宗師的威脅頗爲不屑。
李家宗師氣的滿臉通紅,沒有反駁,看樣子這馬家宗師說的都是真的。
當然,這也不是說李家宗師真打不過馬家宗師,而是因爲兩人專注的方向不同,一個善於舞弄流星錘,剛猛,一個善於擺兵佈陣。
如果真是生死交戰,李家宗師擺開陣勢,馬家宗師處在陣法之中,只能被李家宗師狂虐。
這就是陣法的強大之處,精通陣法,可以很大程度的以弱勝強。
場中,三大古武世家的弟子劍拔弩張,大有要大幹一場的意思。
好在各家的帶頭宗師停手,纔沒有真正爆發衝突。
李家宗師冷哼一聲:“要對付陸家,僅憑我們三家肯定不夠,爲了儘快拿下陸家,我可是邀請了雲蘭宗,很快他們便會趕來。”
“什麼,雲蘭宗,北海第一宗門!”
馬家宗師一聲驚呼,這雲蘭宗在古武界可是名震北海,甚至還要壓陸家莊一頭。
因此雲蘭宗和陸家莊兩家之間的摩擦不少,現在想想,對付陸家莊,要是沒有了雲蘭宗的參與,這也少了太多的樂趣。
“哈哈,李兄,你這是要把陸家往死裏整啊,你的陰險狡詐一向讓我無比敬佩,是我小看李兄了,小弟失敬失敬!”
馬家宗師一臉的佩服,雙手抱拳,眼神無比敬畏。
李家宗師哪裏聽不出這是嘲諷,不過他絲毫不在意。
他們幾個爭鬥這麼多年,哪裏還不知道對方都是什麼貨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