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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6木森的流浪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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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魯公鎮的時候,有個平日裏很照顧他的老頭死了,但他一點也不感覺悲傷。他披麻戴孝守夜扶靈不過是想要表達感激之意,當然也從未去老頭的墳前掃墓祭祀過。

    軒轅不歌說:“是這樣嗎?原來世人是這麼想的!”他突然就很想去魯公鎮上很照顧他的老頭的墳前祭拜,跟軒轅清河說:“煩請轉告鳳凰君,他日相遇,必回請他一頓酒。”

    聽見軒轅不歌要走,軒轅清河有些不捨,叫住他:“公子不等哥哥來了當面辭別?”

    “不了,突然有些事情想去辦。”

    軒轅不歌已到了門外,軒轅清河問他:“公子接下來要去哪?”

    軒轅不歌止住腳步:“我與人約在了龍都,要返回龍都去。”

    軒轅不歌走後,軒轅清河癡癡的望着屋外。直到紫電風雷棍回來。

    軒轅清河一向很少離開王宮,她出現在這裏,應該是聽說了鳳凰君出城的事情。那麼她是不是已經見過軒轅不歌了呢?紫電風雷棍問:“小姐來的時候有見到屋裏的人嗎?”

    軒轅清河輕輕點頭:“你是說不歌公子吧,他走了,有留下話說‘承蒙招待了’。”

    紫電風雷棍轉身要去追軒轅不歌,軒轅清河叫住他:“你應該知道的,就算追上了,也不會有什麼改變的。”

    軒轅清河說的是事實,軒轅不歌既然決定要走了,輕易就不會回來。

    可是紫電風雷棍也有他的難處,鳳凰君讓他來招待軒轅不歌,肯定是想要跟軒轅不歌結交,他卻連句正經的話都沒說就讓軒轅不歌走了,這要如何更大將軍交代。

    軒轅清河看出了他的難處,告訴他說:“哥哥那邊我會去說的,我跟不歌公子有過幾句對話。”

    紫電風雷棍望向軒轅清河,又連忙移開目光。他從軒轅清河的話語中聽出了些不一樣的東西,加上軒轅不歌就這麼走了,紫電風雷棍有了個連他自己也覺得不可能的猜測。

    他實在很難想象跟誰都處不來的小姐是怎麼跟軒轅不歌聊上的;他實在很難想象有男人能不拜倒在軒轅清河的石榴裙下。

    軒轅清河有着怎樣的令男人臣服的魅力,紫電風雷棍是最清楚不過的了。

    原本:紫電風雷棍是江湖上有名的俠客,但自從三年前在梧桐酒家見到軒轅清河之後,他就再也無法離開。他浪跡江湖的心在那一瞬間被沉埋,只想屈膝在她的石榴裙下聽任她的差遣。

    不止是紫電風雷棍,龍翔軍半七成以上的人都是爲了鳳凰君和軒轅清而戰;他們效忠的不是軒轅世家,而是龍翔軍大將軍鳳凰君;讓他們甘願‘捨身赴死’的不是軒轅城,而是軒轅家的這對‘絕世鴛鴦’。

    正是因爲有‘絕世鴛鴦’這個信仰,所以儘管龍翔軍兵員來源極爲複雜,但卻能夠在各個方面高度統一。

    軒轅清河雖然很少離開寢宮,但偶爾也會偷着道梧桐酒家來。這在龍翔軍將士裏面也是隻有少數人知道的事情。

    而每次軒轅清河到梧桐酒家來,那些知情的龍翔軍將士也會跟着光顧這裏,一來是爲了一睹芳容,二來是在暗中保護。如果有用心不良的人想打軒轅清河的主意,那他就要面對上百名的龍翔軍死士。

    當然,對於那些不知情的人,他們也有自己的守護方式:

    龍翔軍大營跟軒轅城王宮只有一牆之隔,站在崗哨臺上就能夠俯瞰軒轅清河寢宮的大致面貌。每日每夜,巡邏的士兵最在意的不是大營是否安全,而是軒轅清河的寢宮是否無恙。

    鳳凰君最爲倚重的左膀右臂之一,龍翔軍參軍曾這麼說過:“只要鳳凰君還是龍翔軍大將軍,只要清河公主宮裏的燈還亮着,龍翔軍就有無往而不勝的勇氣和自信。”

    這絕非虛妄之言,與龍翔軍將士而言,保護;絕世鴛鴦,是他們至高無上的使命和榮譽。任何朝‘絕世鴛鴦’出手的人,龍翔軍都會追他到天涯海角,至死方休。

    紫電風雷棍怯生生的站在那裏,臉別朝一邊,餘光卻無法從軒轅清河的身上移開。

    “哥哥在哪裏?今日還會來木屋嗎?”

    聽見軒轅清河問他,紫電風雷棍有些慌張的答話:“將軍受了傷,去大營了,晚一些纔會來。”

    聽見鳳凰君受傷了,軒轅清河不由皺眉,沉聲問:“是誰傷了他?”

    “是將軍自己刺的,用的軒轅不歌的劍。”

    軒轅清河呆住,以爲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

    紫電風雷棍解釋說:“軒轅不歌手裏的劍名爲淬血,是一把未開鋒的鈍劍。說是要天下唯一之物爲引方能令開鋒……。”

    軒轅清河立刻就明白了,鳳凰君才華美貌天下無雙,自然也想要自己是‘天下唯一’。

    結果軒轅清河也猜到了,她跟軒轅不歌獨處的時間,軒轅不歌曾數次垂目,當時她還不明白其中緣由,現在她知道了,軒轅不歌是在猶豫要不要拿她試劍。

    軒轅清河不由有些覺得遺憾,如果早點知道,她也想讓軒轅不歌刺一劍,也想知道自己是否是‘天下唯一’。

    軒轅清河叫紫電風雷棍:“你下去吧,我想自己呆一會,不要讓人來打擾我。”

    紫電風雷棍出去之後,軒轅清河的手又搭在了古琴上,樂曲從她的指尖傳出。

    門外,紫電風雷棍認真的聽着。這首曲子他聽過很多遍了,每一次軒轅清到木屋來都會彈這首曲子。

    最美的人,最好的琴,最精湛的技藝。這琴聲如同女神的懷抱,撫慰着每一顆聽見的心。

    琴聲裏那似有卻無的悲傷也是紫電風雷棍所熟悉的,這悲傷因何而起紫電風雷棍並不知曉;他也曾問過參軍,問過鳳凰君,問過軒轅清河,但誰也沒有告訴他半個字。

    鳳凰君很少瞞着他什麼,唯獨這件事絕口不言,並且嚴令紫電風雷棍不許再問。

    那之後,紫電風雷棍沒有再問,但他一直在這件事上特別注意。

    同一個地方,同一首曲子,同樣的悲傷。他的手伸出又縮回來,他們只隔着一道門,他輕易的就能推開,但他絕不會推開。

    於紫電風雷棍而言,軒轅清河早已不是那個當日怦然心動的姑娘,而是成了一種信仰,信徒會永遠保護自己的信仰。

    鳳凰君來梧桐酒家已是入夜之後,白天他出了不少的血,身子還很虛弱。

    聽說軒轅不歌已經走了,鳳凰君嘆氣:“可惜了,我還想與他暢飲一番呢。”

    鳳凰君想要跟軒轅不歌交朋友,誰都看得出來,但軒轅不歌是怎麼想的呢?這個男人,似乎太狂妄了些。

    鳳凰君東鎮軒轅,威懾八方,十六州之內還沒有誰敢藐視他的存在。

    而軒轅不歌,成名不過兩年多,就算他確有‘冠絕天下’的本事,也不該不打聲招呼就走了,不論他本意爲何,是否真有十萬火急之事,這對於鳳凰君,對於軒轅世家,都是一種藐視。

    紫電風雷棍請命:“請大將軍許末將領兵拿他回來。”

    “他應該往龍都去了。”

    軒轅清河告訴了紫電風雷棍軒轅不歌的去向,她希望紫電風雷棍能把軒轅不歌帶回來,希望可以應軒轅不歌之請爲他復彈那首胡亂撥弄似是而非的曲子。

    鳳凰君攔住紫電風雷棍:“我知道你是在爲我惱怒,無須如此,我若只有這點度量,也就不配做你的將軍了。”

    紫電風雷棍不再說什麼。

    鳳凰君還在想着軒轅不歌。“這個渾身是迷的男人,到底在經歷着怎樣的人生。”鳳凰君無論如何也無法停止去想。

    鳳凰君叫參軍:“讓兩個機靈點的去盯着他,不要跟的太緊,知道他都幹了些什麼就行。”

    “已經派人去了。”參軍回答。

    這是當然的。有人曾把他和紫電風雷棍並舉,比作鳳凰君的大腦和刀。鳳凰君的心裏所想,十之八九逃不過他的眼睛裏。

    爲了做好鳳凰君的大腦,他連名字都捨棄了。即便是在龍翔軍內部,知道他真實身份姓名的也只有鳳凰君一人而已。之外的人,就算是軒轅城主軒轅永敕以及與他同爲鳳凰君左膀右臂的紫電風雷棍也只知道他是龍翔軍的參軍,是個城府極深精於算計的人。

    因爲他從不透露來歷姓名,‘參軍’就成了他的名字。

    木森讀着這一段,癡癡的笑了,他覺得這一段寫的實在太好了,喜歡一個人,說不清楚有多喜歡,但就是見到她的時候,就一切都變了。

    或許,一開始不過是見色起意,一開始不過是懷揣不純潔的夢想去接近,但是慢慢的,她就變成了一種信仰。

    不管別人說什麼,說是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也好,說是因爲得不到纔會如此思戀也好,但是,她已經成爲了信仰,這是肯定的。

    爲了她,可以捨棄一切,甚至捨棄這個名字,這個身份。

    沒什麼可惜的,也沒什麼不捨得,人生在世,本就是爲一人擇一城居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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