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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新年的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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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代民間的祭祀對象分爲天神、人鬼和地只。後來儒教吸收民俗百神,組成像人間官僚系統那樣的等級體系。每個神的品級、爵位,一般說來,是由儒者規定的,並載入國家祀典。

    平素,它們依照規定,享受一方祭祀,如同諸侯的有封地和食邑;大祭時,則依品級配享、從祀於天壇之上。

    不入祀典的,被稱爲“淫祀“。“以共皇天、上帝、社稷、寢廟、山林、名川之祀“。

    而祭祀的對象當然也是有等級之分的。

    時優良大概的說了祭祀,基本是他自己對祭祀的定義。

    然後給陳雅推薦了一些書,告訴陳雅:“你很有天賦,說真的,都有點佩服你了。”

    陳雅開心的笑了,除了笑,她也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應該說什麼了。

    因爲跟時優良聊天很開心,但時優良講的東西實在太廣,而且講的太快,很多東西她想要記住,卻在思考的時候,時優良已經跳過了很多。

    回過神來,再次靜下心來認真的聽着,然後偶爾思考。如此循環往復,時優良給她講的東西,有一些她沒有完全理解,有一些他沒有記住,還有一些根本也就沒有聽見。

    陳雅想要問,但在她問之前,時優良先一步開了口:“這些東西,你找時間自己去博物館之類的地方走走,見到的東西,更加容易記住。而且讓我來講的話,很多東西也講不明白。說到底,這不是我擅長的範圍。我也只是把看到的講給你聽,實際上,還有很多是我不理解的。”

    這是時優良的性格,他看書,很少回去糾結書上的東西是什麼,他只會往下看,因爲他相信,只要他不停止看書,所有的疑惑一定都可以在書裏找到的。

    事實也是如此,書裏讓他疑惑的東西,大多也都從書裏找到了答案。

    那些還沒有找到答案的,時優良也不認識是書裏沒有答案,可能只是還沒有看到那本書而已。時優良如此對自己說,然後繼續看書。

    隨着看書的量不斷增加,疑惑解開又有新的疑惑出來。而新的疑惑也將在書中尋找答案,這就是時優良的世界。

    時優良跟陳雅說:“我啊,不喜歡太簡單的東西,也不喜歡太複雜的東西。我覺得,一個該複雜的東西簡單了,就變得空洞而乏味,一個該簡單的東西複雜了,就變得很麻煩。而本來複雜的東西複雜着,努力就沒有意義,本該簡單的東西簡單着,生命就沒有意義。

    所以,我這個人很奇怪。會把簡單的事情做複雜,複雜的時間簡潔化。很麻煩的事情我不會做,唾手可得的東西我也不會拿。”

    陳雅笑了:“人不都是這樣嗎?”

    時優良說:“人是很貪心的。”

    “嗯,人是很貪心的。可是呢,即便是很貪心的人,也會有想要讓出的時候,讓出最喜歡的東西。”所以,人是很貪心的,但也不是那麼貪心。對吧。

    時優良沒有回答,因爲這個問題他並不知道答案,對時優良來說,不知道的答案的事情只要記在心裏就好,反正只要繼續看書,一定會在某一本書中找到答案的。

    或許那個答案糟糕極了,但也沒有關係,因爲人生,總有很多糟糕的事情。

    就比如,時優良是她遇到的第一個能夠肆無忌憚的聊這個話題的人,但是時優良卻不是她的同好,而且跟時優良聊起來,分明是自己的專長領域,陳雅卻總有力不從心的感覺。

    “實在是糟糕極了。”每一次跟時優良聊天之後,陳雅都會這麼想:

    “剛剛實在是糟糕極了,我應該發揮的更好的,我應該講那件事而不是這件事的,我應該跟他聊那個東西而不是這個東西的。”

    陳雅總是會這麼想。哪怕其實當時已經很開心了,哪怕現在也依然很開心,但她總是會想:“如果聊那件事的話,會聊得更久一些的,如果聊那個東西的話,會更加浪漫一點的。”

    人心有多險惡呢?就好像是你聽到‘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你以爲再也沒有比它更好的讚譽了,但你是不是也知道,當初,寫出這千古絕句的人,是用它來罵人的。

    而且,是一個只知道點評江山的人,寫了來咒罵一個戰功赫赫的大將軍的。

    是的,你不知道,很多人都不知道。因爲我們都喜歡的先入爲主的看見了美的東西,哪怕在這華美的下面隱藏着的是蛆蟲和腐爛的屍身。

    誰會在意呢,那些眼睛看不到的東西,眼睛都已經自動忽略了的東西。又有什麼必要去把它刨出來呢?

    骯髒和腐臭的東西,本來就是應該要埋在地底下的。

    可是啊,真的就是應該要埋在地底下的嗎?陳雅不太肯定,這世上的大多事情,並非是一句應該就能說清楚的,大多數有着更深意義的東西,應該用更加精確明白的方式思考。

    陳雅是這麼以爲的,我們不能以一句‘應該如此’決定了一件事情。因爲一件事的對錯,不是誰可以說了算的。不論是誰也不能說了算,不論這個人是科學家,還是別的誰。

    如果說有誰能對一件事說對或者錯,那大概只有這件事裏受到傷害最的大一個人。因爲他受到的傷害最大,所以肯定最有發言權。

    她說是錯的,想必就是錯的了。因爲他收到了傷害,他有權利這樣說。如果他說是對的,還有誰能夠否定他呢?他受到的傷害最大,他都覺得這沒有錯,誰又有什麼權利說這件事錯的呢。

    總之就是:“這個事情的對錯不是三言兩句就能說清楚的;而糾結對錯本身並沒有多少意義。”

    歸結起來就是:如果他沒有受到傷害,他就沒有發言權。如果他受到了傷害,他就不該有發言權。如果他只是個過路的人,他憑什麼有發言權呢。

    陳雅一直覺得:哲學跟民俗是分不開的。民俗是民族的日常生活,而哲學,就是從最普通的生活裏誕生的。

    公孫龍入骨不遇到守城的士兵,就不會有白馬非馬,而在那個時代,遇見守城的士兵比喫飯睡覺都常見。

    可是爲什麼公孫龍不在昨天提出白馬非馬,也不是明天提出白馬非馬。二就是今天呢?因爲今天的條件剛好都滿足。

    所以,哲學的誕生和發展是需要條件的。

    白馬非馬的論證中,白馬即是特殊性,馬是普遍性,說白馬不是馬,顯然是忽略了矛盾的普遍性。

    矛盾的普遍性是矛盾存在於一切事物中,存在於一切事物發展過程的始終,舊的矛盾解決了,新的矛盾又產生。事物始終在矛盾中運動。矛盾普遍存在,但不同事物的矛盾又是具體的、特殊的。

    矛盾的特殊性是指具體事物在其運動中的矛盾及每一矛盾的各個方面都有其特點。具體表現爲三種情形:

    一是不同事物的矛盾各有其特點;

    二是同一事物的矛盾在不同發展過程和發展階段各有不同特點;

    三是構成事物的諸多矛盾以及每一矛盾的不同方面各有不同的性質、地位和作用。

    而這些東西又被應用道我們日常的生活中,成了民俗的一部分。所以,民俗和哲學,是社會生活的一面鏡子的兩面,雖然彼此排斥,卻又彼此吸引,雖然相互詆譭,卻誰也離不開誰。

    哲學源於生活而高於生活,這個高究竟有多高呢?

    其實也沒有多高,也就是把生活中的東西總結起來,從陰陽兩個面去看待而已。

    這是時優良說的,陳雅不知道是該贊同還是該反對。但有一點,對於民俗跟哲學是一母所生,這點兩個人的觀點是一致的。

    陳雅曾聽過一段這樣的話:

    “我是一名糕點師;前臺新來一個二十一歲不到的小姑娘,已婚,育有兩子。對於高中畢業就在社會上摸爬滾打的我,這種事情已經見怪不怪,連驚訝的表情都懶得露出來。

    但我還是露了出來,因爲這姑娘完全不像是二十多歲的,說她五十歲我都信;理由就是上班的第一天她竟然跟我說她的家事:“婚姻不如意,老公不顧家,不給她錢花,下了班也不知道做家務帶孩子;不得已,只能把小孩丟給父母出來工作養家。”

    這種家長裏短的事情,跟我一個未婚人士說!抱歉,本人無感,也沒有同情心,只有一句:“既然這樣離婚好了。”送給她。

    她的回答是意料之中的。爲了孩子,必須將就着!

    我突然很好奇,這是哪個蠢貨發起的觀念。‘爲了孩子’這四個字應該是給那些相互扶持的夫妻的臺階,而非同牀異夢的藉口。要知道大部分的孩子並不需要父母爲他們做出這樣的將就。

    一個有問題的家庭不如單親。這就是我的觀點,看着父母冷言冷語,動不動吼兩句甚至摔碗砸盆,怎麼可能養成健全的人格。

    離異重組家庭,受了委屈還可以想‘我不是親生的。’可將就的家庭呢,只能想‘婚姻也不過就是這樣’!甚至會想‘這樣的家還不如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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