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燁覺得自己當官,自己能夠做到多大的官職,自己總不能年紀輕輕二十多歲就當了宰相吧,難道自己一定要權傾朝野也可以推行一項項政策,一項項有利於國家的東西,通過這一次的事情,陳燁不打算老老實實從最基層慢慢升上來,陳燁自己當官不當官無所謂。主要還是要爲了國家培養人才,人才纔是第一位的,商業纔是第一位的,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
陳燁對於當官的熱情推卻了,只想好好的幹商業,通過商業進行洗牌,控制住資本的流向。還有就是自己現在掌櫃的軍隊,還是要好好訓練,還是好好好的挖掘運河,畢竟運河是自己商業體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運河一旦挖好,獲利的不僅僅是陳燁,而是沿岸的百姓,可以享受成百上千年的便利。
這幾日陳燁乾脆跑到運河上跟士兵一起幹活,直接誰也不見,只要自己不想見的人,這些士兵都會幫助陳燁阻攔。陳燁辭官之後,刑部一些棘手的案子,陳燁也不管不問,雖說宋慈得到了陳燁的教授,對於一些東西還是不如陳燁,所以很多案件開始慢慢堆押起來,刑部的辦事效率開始慢慢退步,宋慈知道自己恩師收到這種待遇,心裏不平,一個案件本來可以迅速結案,也要開始慢慢拖延。
一些朝廷裏面的官員有志氣的人也效仿陳燁,紛紛辭職不幹了,所以朝廷裏面的一小部分效率開始慢了下來。
運河的修建有了主心骨,開始加快,杭州的鄭鑫也帶了一批人加入進來,速度越來越快。
“兄弟,我現在不是管,我是個人修建這個運河,結果把你喊到這麼遠的地方”陳燁開始有些愧疚。
“咱們兄弟之間你說起這個幹嘛,我知道兄弟你是一個幹大事的人,無論什麼,我都支持你。再說通過你之前修建的一段運河,多少百姓感激你,多少百姓不用擔心洪澇的災難,這是一件大功德事情”鄭鑫給了陳燁一個肯定的拳頭。
陳燁心裏很是感動,人生在世有這個兄弟真好,在很多時候都可以幫助自己,這種感情純粹而不夾雜任何雜質。不會爲了一點利益而牽扯,在哪裏這種感情都很稀少,也要好好珍惜。
陳燁覺得這樣的生活其實也挺好,沒有那麼多的勾心鬥角,沒有爾虞我詐,大家都簡簡單單的生活,簡簡單單的勞作,其實已經很不容易了。
在運河的工地上幹着正火熱,有手下說自己的老丈人杜基隆來了,陳燁趕緊放下手裏的活,出來迎接。 好在杜基隆沒有任何架子,兩個人坐在一起,喝着茶,看着熱火朝天大幹的情景跟朝堂裏面的鬥爭形成極大的諷刺。
“你的命運不好,如果是亂世,說不定也可以成就一番偉業。可惜啊,是和平穩定的年代,可惜你了”杜基隆不知道怎麼了,突然說出了這句話。
嚇得陳燁一個冷冽:“岳丈大人,話不可亂說啊,我可沒有當皇帝的心思?也沒有可能”
“如果有這個可能呢?”杜基隆繼續追問
“那我也不想幹,太累”杜基隆算是無語了,這應該是第一次這麼奇葩的理由吧,就是因爲太累不想當皇帝,多少人擠破腦袋也要當皇帝,你卻偏偏不要,不過有些事情不是你不要就沒有的。
杜基隆一個人在沉思,陳燁莫名其妙,咱們爺倆說的什麼,你就使勁沉思,好像沒說到什麼重點吧。
“你以後要想幹什麼?”杜基隆說自己自己此行的目的,這纔是他們爺倆之間應該談論的話題。
“生孩子算不算?”
“你不能生育?”杜基隆用奇怪的眼神看着陳燁,心裏想着怪不得杜憐結婚這麼久了還沒有孩子,是不是陳燁身體有問題?
越看越覺得陳燁身子有問題,是不是要找個醫生看看,感受到自己老丈人異樣的眼光,趕忙解釋道:“我們沒毛病”,杜基隆這次表面上才放下心來,決定以後抽出一個時間問問杜憐是不是有這個問題。
爲了防止尷尬,陳燁就說出了自己的目的,:“我想讓人人享受到公平,讓中山國每一個人都能夠喫飽穿暖,解決國家的周邊敵人就可以,我就老婆孩子熱炕頭,我的想法可能比較天真,我就是這麼想的,我不需要後宮佳麗三千人,我只要幾個知心的,對我好的。”
“如果按照你想的這麼多,陳燁你會有好下場嗎?”杜基隆知道這樣做的後果,基本上跟開國沒有問題,即使是現在的陛下也做不到,陳燁有如此宏大的夢想,對於人民來說這是一件好事,也是一件可悲的事情。
杜基隆根據自己猜測到到陳燁的身世,即使陳燁做了,難道皇帝不害怕,陳燁手底下的人就們沒有什麼別的想法。到時候陳燁身不由己啊,有些事情不是自己決定就能決定的。
“我有完整的計劃和備案,我現在已經開始在做了,不過現在不能說,我覺得只要一個人的權勢或者影響太大,他的生命就沒有威脅,就沒有人敢動他,你說呢,岳丈大人”杜基隆認可的點了點頭。
“你不進朝堂如何施加影響啊?這需要時間,需要勢力”杜基隆還是覺得這件事情需要徐徐圖之。
“不,我沒有那麼多的時間,我也不想需要很多後代犧牲在解決問題的路上,有什麼問題我儘量去解決。我想好了第一就是商業引導,第二就是培養人才。商業的變化需要很多人才,而這種人才只有我才能夠培養,很多秀才或者進士我也可以去培養,只要我可以控制中山國的商業,控制中山國的大部分人才,我就可以萬無一失”陳燁豪邁道。
“那個時候你很危險”杜基隆還是爲了這個膽子打的女婿擔心。
“我現在就不危險嗎?”陳燁說出這麼一句話,杜基隆想了想確實是這樣啊,這不陳燁前幾天都被皇后賜下了毒酒。陳燁現在還們沒有什麼威脅,就已經有人殺他,現在和未來不就是一個樣子嗎?
“我能夠給你什麼幫助?”杜基隆很是看中陳燁,其實杜基隆年輕的時候不是沒有夢想,而是夢想因爲現實無法實現,現在年紀大了也沒有那麼大的衝勁。看到陳燁這麼大的願望,覺得自己之前的很是幼稚,如果中山國實現了陳燁的設想,那麼這個世界需要多麼美好。
“官場上幫我減輕阻力,支持我就可以”陳燁當然希望在朝堂上有一大波勢力替自己說話,這樣做起事情來很多地方就可以直接亮牌通過。
“運河這一條整個南北區域的主事之人,儘量換成我們的人,這樣運河的速度會加快,運河是我商業體系裏面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好,沒問題,我跟建仁商量,通過利益交換可以實現”
“一定要利益交換嗎?他看不到運河的巨大價值嗎?”陳燁有些奇怪的問道。
“你不瞭解他這個人,他的眼裏只有權力,不在乎長遠的未來,慢慢你接觸就瞭解了”杜基隆給陳燁簡單說出了魯建仁這個人,還分析了朝廷裏面的其他人,陳燁學到了很多東西。
“我要建立學院,你給我找一塊幾公里的地方,我要開始動工”
“還有沒有”
“沒了”陳燁說完了,杜基隆以爲陳燁還會說出好多的條件,陳燁直接表示說完了沒有了,其實陳燁說的這些東西,都是需要前期的積累,等到積累一定程度就可以爆發出來,那個時候問題纔是更多。
“陛下還讓我問你需要什麼補償?”杜基隆說出自己另外過來的一個目的。皇帝想詢問陳燁要什麼補償,說是補償其實就是想問陳燁有什麼條件,只要不過分都可以實現。
“我要拜見歐陽子爲師”陳燁的話語讓杜基隆有些爲難。
“這不難吧?”
“賢婿你是不知道啊,歐陽子已經決定不收弟子,你這個要求皇帝現在看起來確實是有些難實現,當年陛下想讓太子拜在歐陽子門下,直接當着文武百官的面拒絕,讓陛下很是沒有面子。
聽完自己岳丈說的話,陳燁本來以爲自己的要求很簡單了,沒想到這麼難實現。
“那爲什麼歐陽子這麼支持太子?”
“算是補償吧,補償陛下的面子,歐陽子這個人讀書讀多了,這個人有些固執還有些奇怪,總是覺得太子無論如何都應該是皇帝,太子不是很聰明,有聰明的大臣就可以,主張限制皇帝的權利。所以......”
“所以這算是一場政治交易”陳燁自己都沒有想到這個事情的背後竟然還有這麼一段故事,我說歐陽子爲什麼這麼支持太子,歐陽子的性格肯定不會支持二皇子,二皇子這個人太過於強硬,二皇子登基以後肯定對歐陽子不是特別順從,卸磨殺驢的本事二皇子還是比較在行的,而且二皇子登基以後肯定窮兵黷武,長期對於中山國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
太子本來生性就不是特別堅強的人,這種皇帝反而會多聽聽下面臣子的意見,臣子可以更好的發表自己的意見。
杜基隆想的是,能不能把歐陽子拉到陳燁的陣營裏面去,有歐陽子認可陳燁,陳燁的勢力肯定大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