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畢竟是長輩,考慮更多的是楚王的臉面和利益,在不影響這些的前提下,能夠允許楚王寵愛她已經不錯了。
若是楚王爲了她做一些禍水的事情,太后怕是不喜。
不過,這樣也很好了,到時候她果然要顧着點太后身體。
等沈卿晚回府,接待她的又是那種三堂會審的感覺。
沈城坐在上首,臉色非常的黑,一見沈卿晚就劈頭蓋臉的一通說:“你到底怎麼回事?昨天不是讓人給你說好了嗎?今天一大早就自己出門了,還不去秦王府,爲父說話都沒用了是不是?”
“別以爲你現在是楚王的側妃就可以上天了,爲父依舊是你父親……”
沈卿晚無語的看着沈城溜嘴炮,一口氣說一大串還不帶換氣的。
看來,今天在秦王府,沈城過得沒那麼爽啊!
等沈城罵完了,一進府就跟在沈卿晚身邊的葉嬤嬤是不樂意了,冷冷的說道:“丞相爺真是好大的面子,小姐是楚王的側妃,憑什麼非要去秦王府賀喜,你們相府將楚王府的面子都擱哪兒了?”
沈城一愣,猶如被澆了一盆冷水,瞬間有些透心涼。
本來是準備繼續罵,最好將這不懂規矩的婆子拉出去打板子,沈城突然纔想起,這位是楚王派過來的,他剛纔那些話,的確是在打楚王的臉。
沈城臉色一白,蠕了蠕了脣,驚得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沈城有點驚嚇,不知道葉嬤嬤會不會把他剛纔的話轉述給楚王聽?
自己人在家裏關上門來說說就怕了,說白了,那是利用一個女兒,想要左右逢源呢!
本來坐上壁觀的老夫人發現不妙,立刻開口說道:“葉嬤嬤誤會了,晚兒她爹是惱怒晚兒昨晚上答應了,今天卻不見人,完全沒有其他意思。若是早想到這不妥,也不至於讓晚兒去。”
呵呵……沈卿晚除了笑,竟然沒其他想法。
當着她的面,就將所有責任推到她身上,老夫人以爲這樣就能讓楚王的人消氣?這到底是什麼邏輯?
以爲她擔了責任,將丞相摘乾淨了,楚王也不好怪她?
老夫人怎麼就沒想過,楚王若是因此厭棄了她怎麼辦?
在老夫人眼裏,只有她自己和兒子,爲此誰都可以犧牲,關鍵時刻就不用管死活。
葉嬤嬤愣了一下,似乎也有點不適應老夫人的奇怪邏輯,然後才鄙視的說道:“老夫人此言差矣,昨兒個相爺派人來蘅蕪苑,奴婢也在的,小姐根本就沒答應,不知道是哪個奴才亂傳話?竟然如此挑撥小姐和相爺之間的父女關係?而且,這是要往王爺臉上打啊!”
老夫人和沈城一噎,對視一眼就知道,話已經說到這份兒上,只能拉那奴才來頂缸了。
而沈城想要藉此壓一壓沈卿晚氣焰的計劃也直接破產。
這結果很明顯,那奴才估計要廢了。
不過,沈卿晚一點不同情,也不覺得那奴才無辜。
那奴才是沈城的心腹,慣會揣摩沈城的心思,以前經常給她孃親臉色看,在她沒選秀之前更是沒給過好臉。
經常傳話故意不到位,就會造成她挨一頓好說,今兒個就當是報仇了。
從松壽堂出來,葉嬤嬤還安慰着:“小姐不用在意,打斷骨頭連着筋,到底是親人……”
沈卿晚輕嘆一聲:“葉嬤嬤不用說了,親人什麼的,你覺得還像嗎?那都是庶姐的親人,與我無關。”
葉嬤嬤啞然,雖然是這麼回事,可總覺得心疼小姐。
當年她雖然遇見一羣極品親戚,可好歹有個賺錢的大姐,還有不少齊心的兄弟姐妹。
“兒啊,以後去別的王府,就別讓晚兒去了,剛纔聽人說,晚兒是去送楚王出京了,這的確比去秦王府更重要。”沈老夫人語重心長的說道。
沈城愣了一下,隨即有些氣道:“娘既然知道,怎麼不早說?看我被一個奴才說一頓很有意思嗎?”
沈城怒火攻心,加上酒喝多了,腦子一熱就衝老夫人吼了一通,然後甩袖離開。
老夫人怔了一下,隨即氣得胸口起伏不定,眼看就要背過氣去。
金嬤嬤見狀嚇了一大跳,連忙伸手給老夫人順氣:“老夫人別急別急,相爺這是醉了,在外面受了氣,這纔不知道自己說什麼。”
沈老夫人緩過那口氣,抄起手邊的杯子就砸了出去:“我倒是養了個好兒子,在外面受了氣就來家裏發泄是不是?我可是他老孃,這是什麼孝道?他有資格說晚兒不孝順嗎?”
沈老夫人顯然也有些口不擇言起來,金嬤嬤都沒話可說。
雖然她們接到消息的確是晚了,可相爺要壓沈卿晚的時候,也是有時間攤牌的。
偏偏老夫人什麼都沒說,實則也想給沈卿晚一頓排頭喫喫。
現在人沒壓着,反而自己吃了悶虧,倒是互相責怪起來了,這都是誰作的?
剛回到院子,沈卿晚就接到沈老夫人和沈城鬧不高興的消息,忍不住笑了一下,覺得這母子倆真是夠了。
不過,看着他們內訌,沈卿晚倒是一沈好眠。
第二日一早,老夫人就讓人來叫,讓沈卿晚一陣奇怪:“發生了什麼事情,這麼早?”
今天不是沈老夫人規定的請安日,沈卿晚正想多睡一會兒的。
尋菡等人都搖了搖頭:“不知道,不僅僅是小姐,其他人也都被請去了,一大家子都沒有少。”
“咦,有啥大事兒?”沈卿晚回想了一下,不太清楚情況。
前世的這個時候,她已經進宮了,因爲每天要學習的東西很多,沈卿晚也沒空沒人脈來關注相府,所以不太知道發生了什麼大事。
不管如何,沈卿晚的動作還是很快的,相府最高長輩有召,誰都不敢含糊。
爲此,沈卿晚連早飯都沒來得及喫。
簡單的整理好自己,沈卿晚就領着葉嬤嬤走了,對付相府那不省心的一大家子,葉嬤嬤最省心。
快到松壽堂的門口,沈卿晚碰見了花姨娘,兩人心照不宣的對視一眼,並沒有多說什麼。
進了屋子,沈老夫人還不在,聽丫鬟的意思,老夫人還在梳頭髮。
爲此,沈卿晚輕笑一聲,難不成沈老夫人剛睜開眼睛就打發了人來叫她們過來了?
看氣氛,有點雀躍的樣子,似乎不是什麼壞事兒啊!
沈卿晚放了放心,坐下來讓丫鬟倒了一杯水,那什麼茶還是不用了,空腹不想喝茶。
不一會兒,沈易佳走了進來,看見沈卿晚的眼神帶着深深的憤恨。
那天她的首飾遭了秧,卻被陳家反咬一口,沈卿晚倒是裝了一回好人將事情給擺平了,可過後她才發現,她似乎還喫虧了啊!
陳家好歹撈到一頓大餐喫,她撈到了什麼?
平白無故被打了一頓不說,還耽擱了她去秦王府的機會。
雙方居然自己負責,各不相欠?這都是哪門子的解決?
最重要的是,事後沈易佳還從沈老夫人處得到了準話,她打算的那事兒不成了,沈卿晚不僅知道,還堅決不同意,甚至當時會出手的條件就是堵了她的路。
這事兒氣得沈易佳又想砸東西,可引嫣閣毀掉的一批瓷器還沒有擺上,其他的砸不爛,自然沒得砸。
出師未捷身先死,沈易佳就想不明白了,她連誰都沒有告訴,只有祖母和父親知道,沈卿晚又是怎麼發現的?
難道會是祖母和父親說的?這念頭一冒起來,沈易佳就否定了。
祖母和父親都是希望事情能成,在眼裏,一個死人不如多做點貢獻。
最後想來想去,沈易佳只能歸結爲有下人無意中聽到了,巴巴的去告訴了沈卿晚既討賞又捧臭腳。
自從聖旨下了之後,府內的風氣爲之一變,不少人都想討好沈卿晚。
恨得牙癢癢,沈易佳也沒有辦法,只能另謀出路。
直到這個時候,沈易佳依舊沒有放棄想要恢復嫡女的身份,正因爲前世享受過這種好,纔會念念不忘。
沈易佳就算重生一世,跟席乃音的狠比起來也差遠了,沈卿晚那是不痛不癢。
不過,沈易佳進來之後,劉姨娘也從外面進來了,看到自家女兒心一舒,特別高興:“老夫人還沒出來,不過給大家準備了早點,一家人難得一起喫早飯。”
說完,就對沈易佳噓寒問暖起來,其他人則面面相窺,有點不明所以。
今兒個都是什麼日子?居然還有早飯喫?
以前就算來得再早,老夫人也不理會的,該餓肚子的依舊餓着。
好在大多數女人對於早飯都是不喫的,或者喫得非常少,就怕多長了二兩肉。
老夫人突然來這麼一出,讓大家都覺得有些受寵若驚。
這會兒在這裏,劉姨娘還沒有膽子擅自做主,肯定是老夫人吩咐纔有的。
葉嬤嬤暗地裏鬆了一口氣,早上不喫對胃傷害極大,現在老夫人有飯供應,那是再好不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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