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光街的警笛聲一晚上嗚哇嗚哇的就沒停過,半夜裏出來的都是些牛鬼蛇神,但莫名就惹上了事。
不是有人鬧事,就是突擊檢查,總之一晚上可稱得上是血雨腥風,熱鬧得緊。
西城幾個頑主太子們一晚上電話就沒停過,不是來告狀的就是來請求去局子裏撈人的。
陸燃被煩得不行,好不容易把段清和給送回了家,正想回去躺着好好舒服舒服,就被吵得不得安寧。
本來不想出去,但是好巧不巧,出事的其中一家是段清和最喜歡的一個場子,其他場子也就罷了,那所場子卻是段清和最爲看重的。
應該換種說法,那所場子是宋青葵以往最喜歡的地兒,每次來東城都會去那裏坐一坐,喝上一杯,小酌兩口。
陸燃只好去洗了把臉,重新裹上大衣,戴上手套開車出門。
陸燃覺得自個兒也是倒黴,可能是夜路走久了,總會撞到鬼。
大半夜的,車子竟然還能堵在路上,摁喇叭都不好使,緊趕慢趕總算是趕到了,看到的就是一片混亂。
藍光街整條街外已經被拉起了警戒線,烏煙瘴氣,無數男男女女尖叫咆哮着亂做一團——
沖天的血腥味兒。
“陸二哥,這裏。”
人羣裏的錢小福朝他招手,他裹着白色的羽絨服,站在人羣裏倒是格外顯眼。
陸燃忙大踏步的走了過去,“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了?”
錢小福一臉凝重,“有人蓄意鬧事,一條街上凡是段清和旗下的酒吧都遭了殃,局子裏的人說還收到了舉報,說酒吧裏進行不正當交易。”
“什麼特麼的不正當交易?老子們都是正正經經做生意的!”陸燃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錢小福嘆了一口氣,“多了,舉報者說酒吧裏藏毒。”
這麼大一頂帽子扣下來,真是惡意滿滿,存了心要將他們剮一層皮下來。
“艹!”陸燃真是忍不住的啐了一口。
他煩躁的薅了一把頭髮,“陳蘇木他們知道了嗎?”
說到陳蘇木,錢小福真是一個頭兩個大,“別提他了,他知道藍光街的酒吧被砸了過後,整個人就瘋了,開着車就往局子裏衝,要不是元夕在一旁攔着他,估計這會子他也被押在裏面反省了。”
“怎麼會?”
西城三大家,段、陳、徐,那可是佇立在西城頂端的存在,誰敢關?誰敢押?
陳蘇木雖然素來有瘋子之名,那不也是背後有陳家護持,所以纔敢如此肆無忌憚,興風作浪嗎?
“吃了熊心豹子膽嗎?陳蘇木都敢押?”陸燃的眉毛皺得都快豎起來,。
錢小福嘖了一聲,“這就是蹊蹺之處了,郭叔今晚上不知道去哪兒,怎麼也聯繫不上。這片區新下來幾個負責人,都是生面孔,要不是元夕讓大院裏出來了一批人,陳蘇木還真得被押走了。”
“陳蘇木人呢?”
錢小福朝一旁的一家清吧努了努嘴,“喏,在裏面發瘋呢。”
陸燃煩躁的轉身朝着裏面走去,“這家清吧是段清和最寶貝的,他在裏面發什麼瘋呢,還嫌不夠亂嗎?!”
清吧名字很簡單,就一個‘等’字,一旁勾勒着幾個花式英文字體waitingbar。
這家清吧是藍光街上較爲出名的一家,在最好的地段,裝修也是最唯美小清新的,裏面處處擺滿了鮮花。
春有玉蘭百合粉桃幾株,夏有梔子扶桑蔦蘿松,秋睡蓮芙蓉唐菖蒲,冬有臘梅水仙南天竹,再輔以懸掛的各色多肉花籃,當真是讓人如入仙境,美不勝收。
waitingbar一開業就一躍成爲著名的網紅打卡地段,當紅的明星大咖也對這家店頗爲青睞,時常來預約玩耍,還會上臺獻唱,
即使名聲在外,但是這家清吧的客流量也是有限制的,每天不得超過五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