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堂風無意過,它引了山洪。
病房門大打開,房裏只剩下林詩童一個人。
窗外冷風裹挾着寒意呼嘯作響,她坐在地上,一臉驚魂未定的模樣。
兩分鐘前,顧西冽一字一頓的警告她:
“林詩童,你太放肆了,誰給你的權利去查宋青葵?再有下一次,就別怪我不念情分!”
“爲什麼?”
林詩童不明白。
爲什麼到這個地步了,還要……護着她呢?
顧西冽居高臨下的看着她,眼眸冷得比窗外的寒風更甚。
眼神睥睨間,他一字一頓道:“這事兒你就給我爛在肚子裏吧,被我發現若有第三個人知道,這東城,就容不下你了。”
林詩童呆呆的看着他,竟是失了言語。眼裏有淚意,那是被嚇出來的。
顧西冽離開了病房,也帶走了那些紙張。
走廊上只有他的腳步聲在回想,又重又沉。
電話響了,是江淮野打來的。
“什麼事?”
江淮野在那頭緩聲說道:“阿冽,你之前不是讓我查一下你們家小葵花到底生了什麼病嗎?”
“嗯。“
那次宋青葵喝中藥,他心底有疑惑,遂當時給江淮野去了電話,讓他查查宋青葵這幾年的身體狀況。
“怎麼說?她喝得什麼藥?”顧西冽聲音有種強迫的冷靜。
江淮野語調有些凝重,“喝得什麼藥我並不知道,但是她的身體確實有問題。她有婦科方面的問題,有一個老中醫曾經診治過她,說她之前落過胎,沒調養好,所以落了些後遺症……喂,阿冽,你還在聽嗎?”
“嗯,聽着。”顧西冽一手捏着手機,一手卻捏着林詩童方纔所給的資料。
薄薄的幾張a4紙在他的手上已然被捏得變了形,手指骨節凸起,青筋暴出。
江淮野又是說道:“你要是不信,我明天把那個老中醫帶來見你,要不你細細問問。女孩子這方面的問題還是得注意一下,你之前也太大意了,不是你的小心肝嘛,怎麼能不好好呵護着。”
“不用了,我還有事,先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