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兄弟,可是宋青葵是我的心頭肉,懂嗎?”
段清和一字一頓的對着陳蘇木說道。
”我這條命是她救得,我一輩子都欠她。我曾發過誓,誰都不能傷她,傷她一根毫毛,我就要讓他付出代價!我段清和,護定她了!”
陳蘇木有些發愣,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是不是瘋了?只是一個女人而已。”
“蘇木,你不懂。”
自幼看着父母彼此荒唐生活的孩子,根本不懂這樣執着的感情。
他只懂慾望,金錢,仇恨
唯獨不懂——愛。
“是,我是不懂。若是這個女人背叛了你呢?她心裏根本沒有你呢?”陳蘇木開始激動起來,他從病牀上翻身下來,蹲在段清和的面前,雙手抓住段清和的手臂,“清和,你護定她了?那她呢?也對你有同樣的心思嗎?你是沒看見,她身邊那麼多男人”
“陳蘇木,這是我自己的事,與她無關。”
段清和打斷了陳蘇木的話語。
陳蘇木猛然捏緊了段清和的手臂,牙齒咬得咯咯作響,腮幫肉都鼓出了青筋脈絡。
沉默,不斷擴大,不斷加深,投放在這冬夜裏。
手機鈴聲突兀的響起,段清和示意陳蘇木鬆開自己的手,拿出手機,來電顯示上赫然幾個字——徐京墨。
官舍的幕後大東家,段清和的鐵瓷。
“老徐的電話。”段清和瞟了陳蘇木一眼,便接起了電話。
陳蘇木聽不清楚電話那頭徐京墨說了什麼,只聽到段清和在這邊說着,“人在我這兒,你也不用找他了,明天去我公司找財務劃賬吧,虧損的大頭兩個億,我都給你。”
片刻後,段清和掛斷了電話。
陳蘇木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好看,既還帶着不忿,但又有些不服氣。
“我自己有錢,不需要你幫我賠給老徐。”
他說完後,忽地眼眸又紅了。
雖然頭上還包紮着一圈白紗顯得很可笑,可是五官依舊穠豔。
他雙腿跪坐在地上,微一俯身,一低頭,臉龐趴在了段清和的大腿上。
良久後,小聲的開口,“清和,我錯了。”
一個暴虐的,控制不住自己脾氣的被寵壞的人,忽地就成了乖乖貓。
小聲的認錯,誠懇無比。
“我知道錯了。”
從小到大都是這樣,因着自己的脾氣性子總惹出一堆爛攤子,到頭來收拾爛攤子的也都是段清和。
“清和,你真的很喜歡那個女人嗎?”他又問道。
段清和垂眸看了他一眼,默不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