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場休息的口哨吹響,早就等候在一旁的工作人員連忙衝上臺將紅鷹扶了下去。
他看着很是狼狽,下臺之前一直死死用眼眸盯着宋青葵,充血的眼,有種帶着腥味的毒辣。
“婊子,你給我等着!”
他朝着宋青葵豎中指,辱罵着她。
宋青葵將散落的髮絲捋在耳後,些許汗珠從額前滑落,泛着粉的臉頰上浸潤着香汗啊,硬是在血腥的殺氣裏沾染了一絲銷魂。
她無視了紅鷹的挑釁,很優雅的鑽出了攔網下了臺,一下臺鹿澤生就遞上了毛巾和水。
“姐姐”鹿澤生欲言又止,他本就不擅言語,這一刻越發說不出話來。
詞語太過匱乏,以至於他說不出來心中的感受。
宋青葵用毛巾擦着臉上的汗,笑了一聲,“怎麼了?”
鹿澤生垂着頭,“我沒想到您這麼厲害,我還以爲”
宋青葵踮起腳拍了拍他的腦袋,“好了,弟弟就應該躲在姐姐身後,這麼喪氣做什麼。”
鹿澤生輕輕搖搖頭,拿過宋青葵手上的毛巾,“我來擦。”
他繞到宋青葵的身後,給她擦着脖子上的汗珠,很是親暱的模樣。
一直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的顧西冽,見狀,眼眸一眯,手上的水杯被捏得咯咯作響,“他誰?”
竟然敢用自己的蹄子給宋青葵擦汗!媽的,手指都碰到宋青葵的皮膚了!
江淮野循聲看去,一臉糾結,“白鹿啊,就是剛剛那個在臺上的白鹿啊,看這模樣,應該和你們家小葵花認識吧。”
他頓了一下,剛好看到鹿澤生給宋青葵擦着額頭上的汗,頓時拖長了音調,“唔看這模樣還挺熟,沒個七分熟,也有八分熟了。”
顧西冽睨了他一眼,嗤笑,“牛排嗎?還七分熟八分熟。”
江淮野眨眨眼,趕緊轉移着話題,“誒,季卿呢?打個電話怎麼打這麼久?”
正說着,場子中央主持人的聲音忽然激動的大叫,“天哪,有人押注了,押了一千萬!在即將關閉賭注輪盤的最後一刻,竟然有人跟注了一千萬,押在我們的queen身上!!”
江淮野喉頭一梗,嗆咳了幾聲,“一一千萬?!”
他不可置信的轉頭看向顧西冽,“是你那張卡里的錢?”
“是嗎?”顧西冽不甚在意的模樣,一臉平靜,只那雙眼,緊緊盯着場下的鹿澤生和宋青葵。
即使距離很遠,可是他卻一眼就能看到鹿澤生和宋青葵,甚至能看到鹿澤生擦拭着宋青葵汗水的動作,那種親暱,信任
嘖,心裏不爽極了。
應該把這小子手給打斷纔好!
江淮野聲音拔高,“不是你的還能是誰的?!你剛剛不是讓人去押注了嗎?我還問你卡里有多少錢,你說沒多少?一千萬叫沒多少?!”
顧西冽不耐的皺眉,“你怎麼跟女人似的,一千萬多嗎?不就是你給你老婆買的一塊表?”
“那能比嗎?!”江淮野雙手一攤,“你這一千萬跟扔了有什麼區別?!你要是錢多,扔給我啊!”
顧西冽沒好氣的回道:“你又不是我老婆”
江淮野被氣笑了,“誒,咱們講點道理好不好,寵女人可以,但不是你這麼個寵法,你讓她上去胡鬧也就罷了,還自己跟着砸錢玩兒,你是不是被下降頭了,我老婆要是敢這樣,看我不”
顧西冽看了他一眼,緩緩回道:“你要怎麼樣?跪門外?”
“顧西冽!”江淮野那雙狐狸眼眸裏都快噴火了,“你講點道理行不行?什麼跪不跪的,老子幾時給女人下跪過?!”
“嘖,你都挨巴掌了,離跪也不遠了。”顧西冽聲音很平靜,彷彿在陳述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喂”江淮野牙齒咬得咔咔作響,“我再跟你說錢的事兒,你能別轉移話題嗎?”
“我樂意。”顧西冽不置可否。
江淮野鼓了鼓掌,“行,行,你樂意就你樂意,咱這種窮鄉僻壤出來的人,理解不了你的揮金如土。”
顧西冽很是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不知道是誰,前些天包了春風廣場,就爲了跟人喫頓飯,還空運食材”
江淮野連忙舉雙手投降,“行行行,我說不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