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用吉普,強悍的,狂野的,硬朗的線條帶着一種碾壓一切的氣勢。
這樣的車上卻下來一個嬌滴滴的小女人,小白鞋,牛仔褲,波浪的長髮用綢緞紮成了一束,其上還繫了個柔美的蝴蝶結。
張揚狂野和溫柔嬌美,一瞬間的衝擊力,讓盧小六都看得呆住了。
“你你你誰啊?”他說話有些磕巴。
宋青葵並未理會,她抱着段清和不停的跟着他說着話,白皙的雙手沾滿了鮮紅的血。她抖着手指從段清和的褲子口袋裏掏出手機,給陸燃撥出了一個電話。
“我我找到他了,他受了很重的傷好,我不動他,我等你們過來。”
盧小六被這一出給搞懵了,他手肘支了一下江淮野,“江哥,這誰啊?不是說顧哥過來嗎?怎麼跑來個妞啊?”
江淮野那雙狐狸眼眯了起來,眼裏有些玩味兒,喉頭乾渴的讓他想要馬上喝下一杯威士忌。
是不是段清和的妞他不知道,但是他昨晚上才見過她,在顧西冽的懷抱裏,在昏暗的燈光下,她醉得不省人事,乖順的趴在顧西冽的懷抱裏。
那漂亮的小臉出挑的很,讓他想忘記都不可能,更何況才一晚上而已。
原來如此!
都是頂通透的人,這麼個情形他腦子一轉就明白過來了,忍不住心裏罵了聲娘。
他媽的!
搞了半天,他想弄段清和是爲了兩塊地,顧西冽要撞死段清和是爲了一個女人啊!
他還自作多情了半天,以爲顧西冽是幫他出氣呢!原來是爲了自個兒!
盧小六皺着眉頭,朝着江淮野咕噥道:“不能這樣啊,要不我把這女的打昏給弄出去吧,讓她在這裏呆着算怎麼回事啊。”
江淮野斜斜睨了他一眼,我謝謝你八輩兒祖宗,這可是顧西冽的女人,誰敢動一根手指頭啊。
當務之急是,怎麼把顧西冽從這樁事情摘出去。
他太瞭解顧西冽了,同穿一條褲子長大的人,這樣的事情,顧西冽肯定是要瞞着他的小葵花的。
江淮野向前走了幾步,皮鞋踩在了已經乾涸的血跡上,那種懾人的殺意卻因爲他脣角勾起的溫和笑意,沖淡了幾分。
但也,更加可怖。
宋青葵蹲在地上抱着段清和的腦袋,看到江淮野接近,抱着段清和的手微微緊了緊,渾身也有些僵硬。
她知道,這就是讓段清和受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