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母慪了一肚子的氣,回家就開始絕食,無論紀冰雨怎麼勸說都不肯喫一口。
看着不斷折磨自己的紀母,紀冰雨無奈之下只能去向舒望語求救,“望語,我真的沒有辦法了,就當是我求求你了,你幫幫我好不好?”
紀母爲了什麼絕食,其實紀冰雨心裏清楚,只是克里克的態度又那麼強硬,想要見到紀戰嘉非常困難。
舒望語沒有半點的猶豫,直接就拒絕了紀冰雨的請求,“紀冰雨,這件事情我幫不了你,你求我也沒有用的。”
倘若是別的事情,她要是有能力就會多多少少提供一些幫助,只是這一次要面對的是克里克,她根本就不想和對方接觸。
紀冰雨卻不肯死心,直接就跪了下來,“你若是不肯幫我,那我就長跪不起,直到你願意幫忙的時候再起來!”
看着突然下跪的紀冰雨,舒望語只覺得頭疼,“你這又是何苦?”
紀冰雨倔強的跪着,紅着眼眶看着舒望語,“我如果真的有辦法,就絕對不會來爲難你,只是這一次我是真的沒有辦法了。”
紀母再不濟,也好歹將她養育這麼多年,親眼看着對方絕食,折磨自己的身體,她哪裏能看得下去。
“唉。”舒望語忍不住嘆了一口氣,最終選擇了妥協,“好,我答應你,會給你想辦法的,你可以起來了吧?”
人都已經求到這個份上,她要是繼續拒絕那纔是真的無情,更何況紀冰雨決心要長跪不起,她哪裏能承受的住。
紀冰雨聞言欣喜若狂,順着對方伸過來的手站了起來,在一旁感激着道謝,“真的太謝謝你了,這次又給你添麻煩了。”
舒望語搖搖頭,輕輕拍了拍紀冰雨的肩膀,“你先回去穩住你媽媽,我會盡快幫你想辦法的。”
送走了紀冰雨,她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同時心中卻覺得疲累。
陳渺渺看得出紀冰雨是在耍苦肉計,不禁心生不滿,“這個紀冰雨真的是太過分了,爲了能讓望語答應,居然用這種博人同情的方式!”
格瑞聽到陳渺渺在這裏嘟囔,忍不住皺了眉頭,“渺渺,你少說兩句吧,這事跟你沒關係。”
“怎麼就跟我沒關係了?萬一望語被紀冰雨給騙了呢!”陳渺渺當場就怒了,忍不住對格瑞發起了火。
鑑於紀冰雨的前車之鑑,她不防備對方那是假的,只是舒望語態度反映平平,甚至還願意幫助對方,萬一又被人給騙了,不知道又會遇到什麼危險的事情。
“不行,我不能讓望語這麼被騙,我要告訴給顧總!”她當場就想到了顧承澤,正準備把這件事情告訴給對方的時候,但是卻被格瑞給攔下。
格瑞語重心長的勸說着陳渺渺,“渺渺,這件事情她心裏有數,你別這麼快通知顧承澤,萬一再生事了呢?”
陳渺渺一臉的委屈,高聲的喝責起來,“我不也是怕望語被騙嗎?哪裏想再生事?!”
“望語心裏有數,你就不要操心了。”格瑞嘆了一口氣,廢了好一陣子功夫才把人給穩定下來。
舒望語深思熟慮一番,找了人去克里克的,家裏偷東西,而這期間她提前跟哥哥打好了招呼。
“媽咪,我已經黑了克里克家裏的監控,你可以讓人動手了。”哥哥靠坐在牀上,緊緊盯着眼前的電腦。
養傷的日子極爲無聊,可他後背的傷勢又比較嚴重,只能老老實實的呆在屋裏休養,平日裏更是閒的發慌。
舒望語笑了笑,“辛苦你了,等回去之後我一定好好獎勵你。”
在這默契的配合之下,僱的人成功潛入到了克里克的家裏,象徵性的表現出偷竊的現場,但實際上連一點線索都沒有留下來。
儘管如此,克里克看着家裏一片狼藉,當場就發了火,“到底是誰幹的?!”
一羣人膽戰心驚的乖乖縮在牆角,生怕克里克身上的怒火會燃燒到自己身上,而這一次沒有紀戰嘉在一旁提供幫助,他只能自己去調查。
“來人,去給我查,一定要把這個小偷給我抓出來!”克里克找了一大幫子的人,讓對方去尋找這個偷盜者。
家裏面的損失不算小,也有許多珍貴的東西對方帶不走,但都或多或少遭受了一定的影響。
只不過當手下人在調取監控的時候,卻並沒有在監控裏看到任何跟偷盜者有關的信息,監控系統好像被人給攻擊了一樣,發生事情的那天的所有記錄全部不翼而飛。
克里克得知這個消息,憤怒的當場摔了個杯子,“你們是廢物嗎?還不趕快去給我調查,把動手的人給我找出來!”
與此同時舒望語也因爲盜竊的事情,特地買了個熱搜,聲稱自己丟失一件稀世珍寶。
但其實這件所謂的稀世珍寶並沒有這麼貴重,它的確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寶物,但也並非那麼誇張。
“哦豁,誰這麼大膽?居然敢去偷舒望語的東西!”
“天吶,這麼貴重的東西丟了,舒望語怕是要心疼死了。”
“這天殺的小偷,居然膽子這麼大,都入室搶劫了!”
一羣人在網絡上鬧得沸沸揚揚,同時也有記者聞風趕來,去採訪舒望語以及對方口中的這件稀世珍寶。
舒望語刻意接受了記者的採訪,並且還打扮成一副憔悴的模樣出現在鏡頭前,“抱歉,因爲我的疏忽,又給大家造成了困擾。”
記者還算比較內行,並沒有提出過分的話題,“舒總其實不用愧疚的,畢竟您丟了東西,心裏肯定比誰都着急。”
“對於丟失的珍寶,不知舒總有沒有懷疑的對象?”記者又拋出了另外一個問題,直接就把話題扯到丟竊案的上面。
畢竟是一塊極其珍貴的寶石,突然之間就這麼沒了,肯定在第一時間就是要尋找的。
舒望語聞言欲言又止,半晌才嘆了一口氣,“我已經把該做的事情全部做了,就是沒有找到,但是我聽說也有人跟我一樣丟了東西,想來偷東西的很有可能是同一個人。”
記者後面又問了幾個問題,等新聞發佈出去之後沒多久,就有相關專家聞風趕了過來。
畢竟克里克讓人大張旗鼓的尋找小偷,也不說明自己到底丟了什麼東西,難免會引起猜忌的。
媒體把鏡頭懟向了克里克,相關專家也跟着一起詢問,“請問克里克先生,關於舒小姐丟失珍寶的事情,您是否知情?”
克里克本身就有些煩躁,看着這羣問個不停的人更加覺得頭疼,語氣裏面也帶了些暴躁,“她丟失東西跟我有什麼關係,我自己也丟了東西呢!”
只是他這話卻顯得極其蒼白無力,反而有媒體問了一個更加大膽的問題,“克里克先生說自己家裏也遭偷竊,莫非不是在掩蓋什麼?畢竟舒小姐這邊丟了貴重的東西,您這裏就跟着一起出了問題,這未免也太巧合了點。”
“你的意思是說,我是在用這種藉口來掩蓋自己的惡行嗎?!”克里克大怒,冷冷地看着方纔說話的媒體。
媒體被對方兇惡的眼神嚇了一跳,在一旁撇了撇嘴,“我也只是胡亂說的,但您這麼在意,恐怕就有問題了吧?”
相關專家也圍着克里克不放,帶着審視的目光詢問對方,“克里克先生,如果您說您是清白的,那可否透露一下您丟了什麼東西?”
克里克突然就被噎住了,雖然當時家裏一片混亂,看起來就跟丟東西了一樣,但等清點過後發現,該有的東西一樣沒少。
這個偷竊者就好像只是過來弄亂他的屋子,對於那些真正貴重的金銀珠寶完全不感興趣,這也是讓他覺得頭疼的地方。
克里克自然是不肯,當場就回絕了對方,“我丟的自然不像是舒小姐那樣的稀世珍寶,憑什麼要告訴你們?”
然而就在他剛把這些媒體和專家轟走之後,上面卻突然發了話,強行逼迫的開門把人迎進去,進行採訪和檢查。
克里克氣得想要吐血,狠狠地踢了一腳沙發,“媽的,居然敢玩老子,別讓我揪到你的尾巴,不然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或許是因爲上面發話的原因,媒體和相關專家比之前的底氣足了許多,“不好意思克里克先生,我們又要打攪你了,這次還希望你能配合一下,不要爲難我們。”
看着眼前這些笑得道貌岸然的人,克里克鐵青着臉把人給迎了進來,“既然你們也是奉命行事,那我總不能干擾公務,大家請進來,我已經備好了茶點。”
這些人並不在少數,畢竟連上面的人都被驚動了,自然也有不少人想要跟着一起混水摸魚。
與此同時就在克里克把人給迎進來的時候,紀冰雨也看準了時機,“媽,等會我們兩個就假裝是工作人員,千萬不要擡頭看克里克。”
紀母點點頭,表示瞭解,“我知道的,咱們趕緊進去,不然晚了就沒機會了。”
爲了能想辦法讓紀冰雨混進克里克的家,舒望語可謂是煞費苦心,特地自導自演來了這麼一場,而紀冰雨自然也就抓住這次機會,帶着紀母混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