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保還想繼續堅持,但紀戰嘉已經很不耐煩,他直接甩給對方一張銀行卡,“這裏面的錢夠你花上半輩子的,今天的事情你最好封住自己的嘴巴,不要透露不出去半個字。”
不可否認錢的確是個好東西,酒保看着這張銀行卡吞了吞口水,最後還是忍不住誘惑拿了過去。
他小心翼翼的收掉銀行卡,連連點頭答應着,“先生請放心,我一定會管好我的這張嘴,不出去胡亂說話!”
紀戰嘉聞言嘴角微微彎起,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即便帶着舒望語離開,而酒保就裝作一副毫不知情的樣子,繼續忙碌着手上的工作。
當閨蜜從衛生間裏走出來的時候,卻在原來的位置上沒有看到舒望語的身影,她的臉色瞬間變得十分難看。
“剛剛坐在那個位置上的小姐去哪裏了?”她目光灼灼的看着酒保,想要從對方口中得知舒望語的去處。
酒保放下手中的工具,擡起頭充滿歉意的說着,“抱歉小姐,您的朋友方纔一個人離開了,我沒能把她攔下來。”
他裝的是一副深感抱歉的樣子,但其實心裏卻在暗自計算着,從紀戰嘉手裏得來的那一筆錢,可以讓他做很多事情。
閨蜜聞言臉色稍微放鬆了一些,但又繼續追問着,“你知道她是往什麼方向走的嗎?身邊是否有其他人陪着?”
她比較擔心舒望語的狀態,對方先前喝了不少的酒,本身就帶了些醉意,要是一個人就這麼瞎走出去,恐怕會被歹人佔便宜。
酒保假裝思考了片刻,指着一個方向繼續說着,“我看您的朋友好像是往那個方向走了,出了門之後我就沒有看到她的影子,所以也不清楚那位小姐走了多遠?”
閨蜜順着酒保指引的方向看去,隨即又向對方點頭致謝,“謝謝你告知我,今天的事情麻煩你了,這是我的一點小意思,你收下來吧。”
她給酒保付完小費,就往對方先前指的方向走去,沿路尋找舒望語的蹤影。
“這位先生,請問你有沒有見過這位小姐?”她從手機裏調出舒望語的照片,向身邊路過的人羣問着。
被拉住的男人眯起眼睛觀察了一番,遺憾地搖了搖頭,“抱歉,我沒有看到這位小姐。”
閨蜜無奈只能去問下一個人,她沿路盤問了好幾個路人,都沒有發現舒望語的蹤跡,這才感覺有些不對勁。
“不可能啊,就算她走得再快,也不可能走這麼遠的距離吧!”閨蜜看着來時的路,相比喝醉的舒望語,她已經走了很長的路線。
殊不知酒保是故意在誤導她,讓她去外面找人,實則舒望語已經被人給帶走不知所蹤。
閨蜜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回想起之前在酒吧的一幕,她突然想到和酒保對話時對方躲躲閃閃的眼神,敏銳的感覺事情有些不對勁。
當時舒望語離開之後,她只顧着去找人,並沒有發現酒保的不對勁,現在回想起來事情就好像被一現給串了起來一樣。
慌亂之下她向顧承澤打了求助電話,把舒望語不知所蹤的事情告知對方,“你快點讓人去找望語,我不確定她是不是被人給抓走了?總之你一定要速度快點!”
“她在哪裏失蹤的?位置在哪裏?!”顧承澤冷靜的問出閨蜜所在的位置,隨即大手一揮喊了一波人手,趕往了酒吧。
他並沒有選擇報警,第一是不想驚動帶舒望語走的人,第二比起讓警察出動,倒還不如他自己親自動手來的安全。
彼時閨蜜就在酒吧門口等着,看到顧承澤出現,宛如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樣。
她事無鉅細的把當時的情況說明,然後又一臉急切地望着對方,“你一定要把望語給找回來,她不能有事!”
舒望語突然失蹤的消息宛如千斤重擔一樣,狠狠地砸在了顧承澤的心裏,他冷着臉讓人把酒包給綁了出來。
“說,人在哪裏?!”顧承澤面無表情的看着酒保,眼神冷得嚇人。
酒保哪裏見過這樣的陣仗,但回想起之前紀戰嘉的囑咐,他咬牙繼續裝傻,“先生,那位小姐真的往那個方向去了,我怎麼可能會騙你們呢?!”
閨蜜聞言氣的一口銀牙都要咬碎,她憤怒的厲聲呵斥着,“你胡說,我問了很多人,他們都沒有見過望語,事到如今你還想狡辯!”
人在她手上被弄丟的,這讓她如何不慌,但唯一的知情人就是眼前的酒保,能否將舒望語找回來,就只能想辦法把對方的嘴巴給撬開。
顧承澤眉頭一皺,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他冷冷地逼問着,“如果你不想死的話,最好是把你知道的一切全部說出來,不然你若是反抗一次,我就讓人打斷你一條腿,看看我們兩個誰能笑到最後?!”
他已經很久沒有對人動過手,酒保卻偏偏要撞槍口上,既然對方這麼着急找死,那他就好好的跟對方玩一玩。
說着他身邊就有人站了出來,面無表情的往酒保那裏走去,眼神冷得嚇人。
酒保猛地吞了吞口水,驚恐萬分的喊叫着,“我說!我現在就交代出來!是一位身材很高大的男人把那位小姐給帶走的!”
顧承澤的人瞬間停下腳步,掉頭走了回去,酒保見危機解除,便事無鉅細的全部交代了出來,“那位先生把那位小姐給打暈,他是戴着口罩走的,我沒能看清楚他的臉,我也不太確定他到底是誰?”
不過顧承澤心中卻有了答案,他讓人調出來紀戰嘉的照片,給酒保進行辨認。
看着照片上那雙熟悉的眼睛,酒保顫顫微微的點頭,“眼睛很像,但其他地方我不敢確定!”
紀戰嘉是帶着口罩做了一番僞裝,酒保唯一記得就是對方如同鷹一般狠厲的眼睛,不過僅僅只是這些就已經足夠了。
“很好,你現在保住這條小命了。”說着顧承澤就把酒保給帶了下去,他並不打算放對方離開。
下屬把人給關起來,便來到顧承澤的身邊詢問着,“Boss,我們是否現在就去紀戰嘉那裏要人,把夫人給帶回來。”
然而顧承澤卻只是搖了搖頭,憤恨的說着,“紀戰嘉既然敢把人給搶走,就一定會把自己隱藏起來,我們就算現在把整個城市翻個遍,也都不可能找到對方的。”
但是就對方綁架舒望語這件事情,他一定要狠狠的反擊,把紀戰嘉給直接一網打盡。
然而目前最重要的是找到紀戰嘉,鎖定對方的位置,這樣才能把舒望語給救出來。
爲此顧承澤只好又一次撥打蘇晴的電話,和對方取得聯繫。
蘇晴原本以爲顧承澤不會再跟她聯繫,這會突然接到對方主動打過來的電話,激動的有些情難自己。
她小心翼翼的舉起手機附到耳畔,含情脈脈的問道,“承澤,你給我打電話是有什麼事情嗎?”
顧承澤聽着電話另一端的聲音,眼中劃過一絲厲色,但很快就調整狀態溫柔的開口,“沒有事情就不能和你打電話了嗎?蘇晴,我想出來見你一面,你願意赴約嗎?”
他主動提出和對方見面的要求,相信以蘇晴的性格,是肯定不會拒絕的。
事實也正如同他所料的那樣,蘇晴毫不遲疑的就答應了下來,“好的呀,你說一下地址,我一定會準時趕到的。”
兩人敲定了一家咖啡廳,隨即便很快出現在約定好的地點,彼時顧承澤已經等候多時,手裏下的人也隱藏的好好的。
蘇晴特意畫了一個美美的妝,穿了一身性感的衣服出現在顧承澤的面前,她眼波流轉,似乎有無限風情。
然而顧承澤卻沒有那個心思欣賞,對着蘇晴連哄帶騙的,“你現在還在跟紀家的人聯繫嗎?”
蘇晴面色有一瞬間的僵硬,但很快就反應過來,搖頭辯解着,“我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過他們,是不是紀家的人又爲難你了?”
她不清楚顧承澤爲什麼會問紀家的事情,但回想起對方以前的遭遇,極有可能公司又被人給針對了。
“並沒有,只是公司要我和紀氏談生意,我聯繫不上紀戰嘉,所以就想請你幫忙。”顧承澤略帶歉意的看着蘇晴,似乎對於這件事情感到有些愧疚。
蘇晴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眼前的男人,很快就心領神會地反應過來,她直接開門見山,“你是想拜託我幫你聯繫紀戰嘉對吧?”
顧承澤頗爲有些不好意思的點頭,眼神中帶了一絲歉意,“如果你覺得太麻煩的話,我自己再想辦法也沒關係。”
然而蘇晴又怎麼可能會拒絕,她高興都來不及呢,直接一口答應了下來,“不麻煩的,只要能幫到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話音剛落她似乎又感覺有些不妥,連忙擺手解釋着,“我不是那個意思,總之你等我一下,我去想辦法聯繫一下紀冰雨,看看看她知不知道紀戰嘉的下落?”
顧承澤點點頭,淡笑着發出了關懷,“我並不着急,還有一些時間,你慢慢來就是。”
不得不說蘇晴的確很迅速,她直接就聯繫上了紀冰雨,向對方詢問紀戰嘉的下落。